她迎着花与欢迎而来。
华贵这个词,大抵就是形容这样的女孩。
脸上的笑,永远带着种珍贵的珠宝光耀。
让人不可轻易的触摸。
圣·玛利亚从人群中走过,光彩自带的散发到他人之上。
这种光彩,使得被她照耀的所有物都逐渐升起色彩,一种振奋而鼓舞人心的魅力。
脚下的水晶鞋是匠人一生的心血,价值1100万日元。
人群自动散开,不用她开道。
她这样的人,海也要为她破成两截,主动的为她成路。
脚下花开花落。
圣·玛利亚高挑的身影挡住了结衣的脸。
仰头而望,华贵只能描绘她的一点,而不全面。
圣·玛利亚纤细的手指抬起了结衣的下巴,眉眼带笑的瞅了她几秒。
“女孩,你应该更美。”
白色的蔷薇插在了结衣的发梢上,圣·玛利亚随后为她整理了一下秀发,如春风轻抚,温柔的手放下,随后与结衣擦身而去。
带着光,她一路行走。
结衣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偶有羡慕与嫉妒的眼光透视在她身上。
那些眼光,好像要把她整个人看穿一样。
想要看看她到底有哪里不一样。
“结衣,你没事儿吧?”
加藤慧眼中带有些担忧,脸色依旧如常。
结衣从愣神中回醒过来,笑了笑,摇头道:“没什么事儿。”
把头上的白蔷薇摘下来,结衣脸上有些古怪道:“我,不是很喜欢这花呢。”
蔷薇花啊!!!
真是令人难过的花。
蔷薇花的花语是什么?
红蔷薇是热烈的爱。
白蔷薇是纯洁的爱。
加藤慧瞅着圣·玛利亚的背影,还有拥簇的人群,语气平淡的道:“蔷薇茶话会,爱媛女校唯一的学生社团兼学生会,每个会员被邀请的时候,都会收到会长送出去的蔷薇。”
转头望着结衣的脸,加藤慧微微笑道:“恭喜你啊,结衣,被蔷薇茶话会认可了。”
蔷薇茶话会?
学生会?
邀请?
认可?
一系列的词语在结衣的脑中晃悠,转动着手中的白蔷薇花,捏着花枝停下,结衣看向加藤慧的脸,疑问道:“这些,很重要吗?”
重要?
望着结衣眼中的纯粹,
加藤慧轻声回应道:“白色蔷薇,这意味着结衣你进入了权力的顶端,这不重要吗?”
有人的地方,大多数的时候便有差别,这种差别扩大化,便成为了权力的纷争。
那些在权力顶端的人,掌握了别人所献出来的权力,权力者,可以为所欲为啊!!!
这难道不重要吗?
结衣眉头蹙了起来,举着白色蔷薇,疑问道:“意思是.....”
“统治。”
加藤慧面色平静的开口道。
“统治整个爱媛女校的学生群体。”
权力的顶端,意味着对多数普通人的统治,统治献出权力的家伙们。
结衣眼神有些凝重的看着手中的蔷薇花,和柳生正一相处许久,潜移默化间,她的意识都少有些与主流社会不一样。
所谓的权力不应该是被统治,而是“共享”,词虽然不怎么准确,但是肯定不是一部分人想要的模样。
一般而言的,那种以权力做统治的东西,
可能这种“统治”对于暂时性的现象来说,有好的一面。
但是它是会让人成为权力的野兽的。
腐蚀,同化,最后成为权力的走狗。
这种“统治”,意味着阶级分化,而这种分化,是这种权力所要表达和维持的。
“虽然我说不上来哪里不好,但是我觉得这不太好。”
望着那一群拥簇的背影,结衣摇了摇头,将白色蔷薇花随意的插放在了百花之中,虽有花香,但是却和其他的花一样。
看着她把白色蔷薇花插在花瓶中,加藤慧内心的惊讶换成了嘴角的微笑。
喃喃道:“结衣,真是不一样的女孩子啊!”
结衣没有听清她的最后一句话,凝望道:“慧,你最后说了什么?”
加藤慧回望着她的双眼,轻声道:“我说,不如继续跳舞吧。”
是啊。
不如跳舞。
不如跳舞吧。
相视一笑,
结衣三人继续跳舞。
舞会的目的是什么。
有明确的目的,但是却没有特别的形式。
大家一起跳舞,一起畅快的在此间聊天,玩乐。
比起形式主义的儿童节,还要快乐的那种快乐。
圣·玛利亚在舞会露了一面,便回到了学生会的专属办公室。
精致的瓷杯里,装着黑色泛亮的茶,比起红色,要幽暗得多。
纤细的手指捏住瓷杯耳,轻送到嘴边,晶莹剔透的唇和泛着亮光的茶彼此触摸,都带有浓浓的雍容与快乐。
圣·玛利亚抿了抿唇,茶水缓缓在口腔里盛放出香与泪,一旁的鸟居江利子摘下眼镜,抹了抹眼帘下的泪,感激的声音缓缓而出。
“会长泡的茶,真是令人感动。”
好喝到哭。
圣·玛利亚放下茶杯,雍容地笑道:“利利,调皮了。”
鸟居江利子吐了吐小舌头,鼻梁上的眼镜透彻着她灵动的眼,懒声道:“哪里有嘛。会长的茶,是真的很令人感动啦!”
为了证明她的话,鸟居江利子端起黑茶,一口闷下去,泪流满面道。
“呜呜呜,真的太棒啦!”
“能喝到这样的茶,是我一生的幸运。”
看着她搞怪中透着真诚的模样,圣·玛利亚脸上出现溺爱,摇了摇头,微笑道:“你真是个让人喜欢的小精灵。”
鸟居江利子灵动的笑回道:“能做会长的小精灵,是我此生的愿望和荣幸。”
圣·玛丽苏纤细的手指做捏花指状,高洁的手伸出去,轻轻的弹在鸟居江利子的额头上,笑呵道:“小调皮。”
“哎呀,疼死我啦,疼死我啦!”
鸟居江利子捂住额头,装模作样的可爱大喊道。
两人在房间里欢乐异常。
偷偷看了眼如常的圣·玛利亚,鸟居江利子推了推眼镜,轻声道:“会长,那个女孩把您的花放进了礼堂的花瓶里呐。”
没有人可以拒绝圣·玛利亚的邀请,鸟居江利子收到下面人汇报这消息时,气愤异常。
那个家伙,居然敢这样对待会长送出去的白色蔷薇花,简直该死。
圣·玛利亚也是愣了愣,她还是第一次被人拒绝。
笑笑的不说话。
又端起黑茶,圣·玛利亚慵懒的笑道:“那不是挺好的吗?”
“她给白蔷薇花终归是找到归宿,不是吗?”
于百花之中,花香亦可承受其招蜂引蝶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