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时,白迎面看到的是爷爷躺在榻榻米上,边看着报纸边挠屁股的样子。
“爷爷,我回来了。”
爷爷并没有在意晚归的白,只是随手翻了翻自己手上的报纸。
“嗯…,饭菜要自己热一下。”
“哦”
正当白脱下鞋子准备进厨房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唏唏嘘嘘的声音,就好像有人在用鼻子快速的吸气一样。
白还未反应过来这声音意味什么时,爷爷却是一个鲤鱼打挺从榻榻米上翻了起来,随手扔下手上的报纸,带着一脸严肃的表情小跑到了白的面前。
爷爷伸出自己有些粗糙的手掌,按在了白的肩头,鼻子贴在他的外套上耸动。
“香水的味道…是迪奥红毒香水,白…你终于长大了吗?”
“爷爷你在说什么呢?这只是同学不小心蹭到我身上…”
爷爷却是瞪大了铜铃般的眼睛,抓在他肩膀上的双手更是加大了力度。
“白,这种浓度的香水可不是仅仅依靠一些肢体接触就能留下的,简直就像遇见落难的女孩,你将衣服脱下借给对方,女孩在还衣服时,用香水留下味道宣誓主权的一般的行为啊!”
除了最后的部分,几乎全对,爷爷,该不会你当时就在浴室外面偷窥吧。
刚刚说出如同柯南推理的般台词的爷爷,却仿佛发现新线索一般的再度耸动起鼻子,最后将目标锁定在了白的衬衫上。
将头贴近白的衬衫宛如变态般的深吸了一口气后,眼神有些颤抖的说道。
“女孩的泪水,而且…起码哭了二十分钟…”
白的脸颊有些抽搐,泪水的味道可以闻的到吗?
“年龄是十四岁,三围是…”
这…这已经超能力级别了吧?
白伸手捂住了对方的嘴,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
“爷爷你别激动,我跟对方只是普通朋友,只是恰巧碰到对方伤心的时候…”
捂住嘴巴没法开口的爷爷却只是用暧昧的眼神看着他,右手伸出了一根小拇指。
“……”
被对方打败了的白只能无奈的垂下自己的手臂,而被松开嘴的爷爷,却是兴奋的如同孙子即将要娶亲一样,朝厨房的方向大喊道。
“奶奶,白还没吃晚饭,快给他煮一碗红豆饭!”
我真心觉得我吃剩饭就可以了……
身心俱疲的白,最终没能在那天向金次解释误会。
白有些疲惫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这之前他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爷爷是这么八卦的一个人。
白没去脱下身上的衣服,直接躺在了床上,懒洋洋的扫视了房间一样,最后将视线落在了神娅时常进出的墙壁上。
“…今天不在吗?”
白用手撑着额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灯泡,视线变得有些模糊,今天的他实在是在有些疲惫。
眼皮逐渐变得有些沉重,开始打起架来,他渐渐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就在他即将入睡的时候,突然,他的眼前闪过了一道画面。
昏暗的夜色,翻滚的海水,逐渐沉没的客轮,以及站在倾斜的船头,依稀看到的一位美丽少女的身影。
白如同从噩梦中惊醒一般的从床上挺起了身子,身上冒出了冷汗,原来的疲惫感已经一扫而空。
如果仅仅只是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画面,并不足以引起他的惊慌,令他感到措手不及的是,那个画面里,随着轮船逐渐沉没的少女的脸庞,与他印象里绝对不可能的一个人重合在了一起。
“金一哥?”
没错,少女的脸庞与金一极其相似,犹如龙凤胎一般的相似度,令他甚至产生了对方是由金一男扮女装而成。
但更令他在意的是,为什么自己的脑海里会突然出现这种画面,仅仅只是因为太过疲惫而在脑海里出现了幻觉了吗?假如是幻觉,又为什么会是这种匪夷所思的画面?
在这之前,金一也确实的告诉过他,远山家在白之前,只有两个亲生孩子,也就是他与金一。
假如金叉先生没在外面留下什么私生子的话,实际上按照俩位哥哥的描述,金叉先生属于比较刻板的类型,很难想象这样性格的人在外会有一个与金一年纪差不多大的私生女,按这样说来,存在他脑海里的这个少女身影应该就是不可能存在的人物才对。
想到自己产生的幻觉,里面的少女身影居然有着与自己的哥哥相似的面庞,白的内心不由得有一阵古怪。
思绪到此,白的内心却依然有一种不安,总有一种要失去重要之人的压抑觉。
他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闭上自己的眼睛,再睁开时,已经切换为暗紫色的瞳孔,而后却又再度闭上了眼。
白试着去回忆刚才看到的画面,寻找自己错漏的细节,眼皮不断的跳动,逐渐抓紧了自己的拳头,只保持不到十秒钟的状态,就无奈的睁开了眼。
原本他的心如止水,就是依靠神娅的启发,自己开发的技术,通过将思绪的潜意识化集中自身的注意力,以此来提高神经系统的活跃度,但与远山家不同的是,目前的他无法在这种状态处理太过复杂的问题,那样会对大脑意识的潜意识化会造成极大的负担,以他尚未彻底成型的技术,他只能至多像刚才那样保持十秒左右。
不过,在那十秒的画面里,他还是看到了线索,那艘即将沉默的游轮,侧面用鲜艳的油漆涂写着一串文字。
“安倍…利尔号吗??”
得到了线索,白掏出了手机试着在网上寻找这个名字,却并没有查找到任何有关这么一艘船的记录。
白呆呆的看着一会手机画面,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是单纯的幻觉吗?
第二天,听到门外金次离开的声音后,白才拉开了自己房间的房门。金次的态度以及昨天的误会,让他并不想在家里与他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
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金次会排斥与他见面,但他的内心却有些不安。自从神娅告诉他,他无法拯救这个世界的金次后,他便有这么一种隐隐的内疚感,如同自己夺走了属于金次的幸福一样。
即便已经忘记了原著,但他也能猜测到身为主角的金次,在武侦的道路上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但现在的他却不能对犹豫迷茫的金次说出鼓励的话,只能代替他成为主角。
明明身为家人,结果却只能做出这种事吗?
d看小说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