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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急之下说漏了嘴,夜倾君的脸色顿时一变。
他敛眸避开了凤婉探寻的目光,却未料她忽然伸出双手拍在了他的脸上,强迫他和对视,眼神异常坚定果决。
“还不说?!”
夜倾君欲拉下她的手,却被她捏的一张俊颜都变了形。
见状,凤婉把心一横,索性直接起身坐到了他腿上,让他再也无法逃避。
“婉儿……”
“到底怎么回事?”她不悦的瞪着他。
“那日你去惠远寺寻我,在你晕倒之后,我便让了空大师将蛊虫放入了我体内。”心知此事早晚瞒不住,夜倾君便和盘托出。
他说的云淡风轻,可凤婉却听得心惊胆战。
“然后呢?”
“了空大师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记载,说是以纯阳之躯喂养至阴蛊虫,而后将再引入女子体内,便可以其为桥梁,滋养女子身体。”
“这怎么可能,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凤婉一脸难以置信。
“养蛊之人多为女子,而蛊性至阴,使女子不易有孕,可鬼医却生下了凤仪,说不定她用的就是这个法子呢!”
“可你又怎么知道她不是在生下凤仪之后才开始养蛊的?”
“就算你说得对,可那又如何?”夜倾君忽然笑了,“婉儿,这是唯一的法子,我已别无选择,只能孤注一掷。”
“跟我去找了空大师,让他把蛊虫引出来。”一边说着,凤婉一边欲拉起他往外走。
“引出蛊虫,我便死了……”
“什么?!”
身子猛地僵住,凤婉的眼眶瞬间便红了,“你骗我是不是,刚刚你还说找了空大师帮我引出蛊虫呢,怎么会死?”
“婉儿,若你的身体吃不消,我便可以不要这条命。”夜倾君轻笑,可那笑容却让凤婉觉得无比刺眼。
她伸手一下下的拍打他的唇瓣,眼泪汹涌落下,“呸呸呸,你少胡说八道,你要是敢死,我立马就去嫁给别人。”
虽然知道她是故意在说气自己的话,可夜倾君还是沉了脸。
手臂紧紧的环着她的腰,他幽暗的眸光落在不远处。
若他死了,婉儿体内的那条蛊虫虽然也会影响她的身子,但至少尚有一线生机。
因为有风险,是以那日了空大师才会问他要不要征询她的意见。
他本想,这些事情他独自承受就好。
谁知,却还是惹她烦忧。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好不容易才要娶过门的媳妇儿,怎么可能拱手他人,自会好好活着,还得等婉儿给我生一堆奶娃娃呢!”
听他提到孩子,凤婉忽然哭的更凶,“夜倾君,我不要孩子,我就要你……是我不好,我不该钻牛角尖,你别有事……”
见她抽抽嗒嗒的哭的可怜,夜倾君心疼的不行。
心中正为她的话感动,可听到后一句却有些哭笑不得。
他几时说过他会有事了?
这丫头想什么呢!
“我不会有事的,别哭了,听话。”
“骗人,你说的那个办法,不就是像那些话本里面写的采阳补阴的那些老妖怪们用的法子吗,若是我能有孕,你便该精尽人亡了。”
“……”
即便淡定如夜倾君,此刻也不免惊诧到说不出话来。
什么话本子会讲这么不着调的故事?
略微一想,夜倾君心里就有了谱,估计一定又是辰哥哥的那位义妹,当今太傅的夫人,夜倾鸾给她的那些四六不着的东西。
失笑的摇了摇头,他抬手擦了擦凤婉湿润的小脸,“若果然如你所言那般,倒是显得我没有算计了,但你觉得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
“婉儿,若你有孕便意味着我身死,那我倒宁愿是我自己守着你。”他怎么可能留她和孩子孤零零的活在世上!
仔细想了想夜倾君的话,凤婉觉得也对。
但是到底觉得他的法子有些玄乎,心下自然担忧不已。
为了安抚她,夜倾君眼珠儿一转,计上心来。
打横抱起她就往里间走,索性连早膳也不吃了,将人放倒在榻上之后,他随之就覆了上去。
“做什么?”凤婉伸手抵在他胸前,不明白两人好好说着话,他怎么忽然就兽性大发了。
“未免你担心,我觉得还是用事实证明比较有说服力。”
“证明啥……”
“自然是婉儿在话本里看到的那些啊!”轻咬着她的耳垂低语着,夜倾君双手不停,转瞬便解开了凤婉的衣裙。
“我是在和你讲正经事。”
“那怎么办,我现在只想对你做些不正经的事儿?”话落,他便直接吻住了凤婉的唇,再不肯让她多说一句话。
月白色的纱幔徐徐落下,挡住了榻上的旖旎风光。
*
鉴于那日被夜倾君“身体力行”的教育了一番,凤婉心底虽然还是有点小心思,但却已经不敢对他胡言乱语。
她但凡是一关心他的身体,他就二话不说扛着她上榻滚作一堆。
是以,凤婉现在学乖了,啥也不说。
只不过……
嘴上不说,心里自然牵挂。
于是这日在从夜倾鸾那搜刮来一些新的话本子之后,凤婉学到了一个新的知识。
原来那书中的男子有些隐疾,因不好对人言说,便直接娶了一名医女为妻,二人大婚之后那女子便细心调理他的身子,后来竟日渐好转起来。
仔细记下了那里面写的法子,凤婉想着日后留着给夜倾君用。
两人方才在一起不久,夜倾君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好不容易开了荤,自然每晚霸着她缠绵,可他越是如此,凤婉越觉得他是想帮她调理身子。
未免他身体吃不消,她偶尔便会死命拒绝,但她以拒绝,夜倾君便只当她是怀疑自己能力不行,于是就闹得更凶。
正是因此,两个人就这么不约而同的胡思乱想,暗自纠结着。
一日,夜倾君回房的时候,凤婉趴在书案上睡得正香,手中的狼毫滚落在地。
他皱眉扫了一眼,见房中并无婢女,心知她平日不喜有人在旁边伺候,便悄然走到她身边欲抱她上榻去安睡。
可行至书案前,夜倾君的目光却被胡乱散在案上的纸张吸引。
歪歪扭扭的字迹,一看就是凤婉的。
他随意拾起一张看了一眼,发现居然是菜谱!
甲鱼汤
鹌鹑烩玉米
杜仲炖羊肉
五香豆腐
见状,夜倾君目露疑惑。
婉儿这是要学习做饭?
想到这种可能,他不禁轻笑。
她有此举,必然是打算亲手做给他吃。
越想越觉得甜蜜,他伸手将凤婉揽进怀里,刚准备抱着她起身,却未料一个精致小巧的本子从她手里面滑落。
夜倾君捡起来之后本打算直接丢在案上,却不经意间见凤婉在上面做了批注。
不想她竟如此细心,他便耐心翻看了几页,可这一看,却险些气得他一口血吐出来。
这是什么烂书,满篇讲的都是如何帮男子壮阳!
“啪”地一声将那话本子合上,夜倾君的眸光幽暗的可怕。
视线再落到那满书案的菜谱上,他的脸色蓦然变得铁青。
菜谱倒果然是菜谱……
但他却没想到居然都是用来壮阳的!
难怪她这几日有事没事便碰着本书将自己关在房里,他还奇怪她几时这般用功了,原是一心在计划着这件事。
是他没满足她吗?
可他瞧着她每晚都累极的样子,也不像是欲求不满呀!
心里正压着一股邪火,夜倾君索性也就不想了,抱起凤婉就将她压到了书案上,对视上她微启的眼眸,他泄愤似的张口咬住了她的唇。
在凤婉错愕的目光中,夜倾君淡淡笑着解开了她身上的腰封,随手扔在了地上,声音让人不寒而栗,“婉儿,往日是我会错了意,还只当你受不住,你既是有此心意,那为夫今日便不客气了。”
话落,云雨难休。
那日之后,凤婉三日都未下榻。
再后来,类似的情况时有发生,一直到两人大婚的两月之后,她忽然被诊出了喜脉,这才终于从夜倾君的魔爪下逃脱。
十月怀胎之后,月黎王府的小世子出生。
取名的时候,凤婉险些将自己一头长发都薅没了。
因着中间的“安”字已定,其实只要寻个寓意美好的单字便可,但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好听的。
偏偏夜倾君当甩手掌柜也就罢了,还心灾乐祸的在一旁笑她。
气鼓鼓的看着他的笑脸,凤婉的目光却渐渐被他颊边的两个梨涡吸引。
脑中灵光一闪,她也随之扬唇,眸中熠熠生辉,“有了,便唤他笑儿,夜安笑,如何?”
闻言,夜倾君初时一愣,目光落到她扬起的唇角,声音清润动听,“极好。”
笑儿……
婉儿一笑,一笑倾君。
------题外话------
介个也完了,剩最后一个歌儿滴番外,其他小辈会带一下,但不会写感情了,重点写一下她为啥总进宫,还有和清魄滴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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