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一隅,秦深缩在床炕上瑟瑟发抖,即便盖了两层棉被,还是觉得冷。
文琅点了一盏油灯,挨着炕沿儿坐着照料她。
他搅了凉帕子替她覆着额头,时不时试探其手心的温度,看能不能退下烧去。
秦深梦呓不断,眉头深索着。
文琅唤了她几声,不知她是身子难受,还是梦魇难脱,做了什么痛苦的噩梦。
他没了法子,只好半靠在炕头,将人揽在自己的怀中,轻声哄着——用微凉的体温去安抚她焦热的不安。
睡了大半日,直至日落西山,秦深才一点点还转过来。
烧退了,浑身湿哒哒的沾粘,她鼻下难受的轻哼,挣扎着醒了过来。
“醒了?把药喝了,幸好慈云庵常备了些头痛伤风的草药,我请晏子帮忙煎了,现下也不烫了——”
边说着话,文琅扶正了怀中人,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然后单手捻了药碗,送到了秦深的嘴边。
秦深不辨昼夜,头昏沉的难受,愣怔了好半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