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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白衣少年不明白,为什么他可以笑得那么坦然自信,就像很有把握可以赢自己一样。
这样的挑衅,立即激起了白衣少年的好胜之心。
当那把玉扇抵在脖颈间,白衣少年才真正的正视面前笑得温文尔雅的贵公子,原来他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从那刻起,白衣少年在他的帮助下脱离了杀手的生活,追随他。
从对手一直到亲密无间的好友,这一晃就是十年。
当年他知那名白衣飘飘的少年是杀手后,曾对他调侃道:“你是杀手吧!竟然敢穿白衣?”
不过,不得不否认没人比他更适合。如今,那崖上抹飘飘白衣竟如此的刺眼,不但刺痛了他的眼,更加刺痛了他的心。
噗——
心头一热,本来压制在喉咙间的血喷射而出,渲染了雾色。
“老大…”浅味脸面被蓝绸紧缠憋得通红,看着坠落悬崖的小蟹儿和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的逍遥极还有站在崖边的白衣少年,一滴冰冷的泪自脸颊滑落。
丁大哥,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知不知道其实小蟹儿——她喜欢你。
可是,你居然狠心将她推落无尽的深渊。
一双透流盼灿然如星辰的浅眸黯然,瞳孔更带着徐徐怒火,她不能原谅他,即使是曾经最亲密无间的排档。
浅味眼中的怒火仿佛要把整个世界燃烧,她从来都是笑脸迎人,就算是十年前她独自潜入敌营窃取机密,她也笑得怡然自得。
可是,如今她再也笑不出来,一把熊熊的烈火在体内燃烧着,那是一种愤怒,被好友出卖的忿怒。
那是昔日的同伴啊!
那是生死相交的朋友,不是敌人。
从来不落泪的浅味,这一刻,居然掉下了珍贵的眼泪。
从小就有人教导自己,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了。
哭是干不了大事的。
所以,她从来都不允许自己哭泣。
可是,这一刻,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同时,逍遥已捡起地上的玉扇紧握指尖,一抹嘴角下的血迹,缓缓站起。
丁隐面色沉稳,白衣飘浮,毫无顾忌的直视着逐渐靠近的逍遥极,嘴角上扬,露出邪气的冷笑。
没人看出他轻挑的眼角下那抹兴奋,因为这场战斗他期待已久,手中的长剑已经按摩不住,在夜风的吹拂下发生嗤嗤的响声。
逍遥极紧咬牙根,脸色变的冰冷,质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丁隐冷哼:“你早猜出了,不是吗?”不然今天晚上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原来逍遥极一早就开始提防他了,只是他不明白,逍遥极是什么时候发现他的。
扪心自问他并没有在什么地方露出马脚。
“丁隐,如果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毕竟是十年之情,不想就这样毁于一旦。
回头?哈哈……
丁隐想要笑出声来。
可惜了他的人生从来就没有这个词。
以前不会有,以后更加不会。
手中银光一闪,丁隐不再废话,直接用行动告诉逍遥极。
回头,太难。
早已经回不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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