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箱箱的银钱,一包包的粮食被装上了骡马牛车。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一个又一个的年轻女子,匠人哭哭啼啼的被反绑了起来。
兴业岛众人,一个个都是喜笑颜开。出来时候的竹枪竹矛,已经全部被换上了真正的钢刀长枪。他们穿着从庄子里抢来的服装,押送着从宋家庄子里抢来的财货女子一步步的向海边撤去。
“大哥,大哥,大哥.........”,看着向着海边撤退的队伍,一众兴业岛上的大小头目,都围绕在刘浩旁边。
“大哥这次我们可是发财了”。
“我活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瞧见这么多的财货”。
………
这次刘浩他们的确收获颇丰,在整个庄子里抄获银6000余两、黄金百余两,粮食近两千余石,其他珠宝首饰铜钱无数。兵器家伙他们自身是换了个遍,还余下各式长枪大刀百余把,以及数十把火统弓箭。
刘浩冷眼看了一眼众人。他们都是满脸喜色,服装穿的是千奇百怪或蓝或红,有的是丝绸,有的是麻衣,还有的干脆直接套着一身女人的衣裙。他们每个人都背着一个或者几个大包裹,或者抱着绸缎瓷器,有的甚至还扛着一把不知木料的雕花大椅。头目们如此,下面的小喽喽就更是仔细,整个宋家庄子的财货任他们拿取。他们是拿起这样舍不得那样,放下这个又惦记着哪个,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想带走。整个队伍除去运送财货的大车,每个人身上都是绑的满满的。让整个撤退的队伍里处处是丁琳咣当的乱响,一个个搞得是举步维艰,队伍行进速度缓慢异常。
“发财了嘛,的确高兴,我也高兴……….”,刘浩冷眼扫视了一眼众人。
一群人看着刘浩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纷纷安静了下来,等待着刘浩训话。
“先前我如何说的,除了金银细软粮食家伙,其他一概不要。你们了,你看看你们,看看,这都他娘的是什么........”。刘浩一把抓过身边一个小头目。把他的包裹夺过来,扔在地上,几个铜制的烛台,白瓷的茶壶以及一个女子的肚兜被摔了出来。看到这些物件,众人不由得哧哧暗笑,看来所有人的包袱里都是如此。
“大哥,这…..这兄弟们不都是给穷怕了嘛”。
“穷怕了,背着这么几个破铜烂铁,你他娘的就有钱了。你当我们这是干嘛,搬家啊,我们他妈的是在逃命。我们在这干了这么大的阵仗,难道没人逃跑报信啊,你们当县城卫所的官兵是干什么的。你们脑袋不想要了”。
众人不再说话言语,都低着头拽着手里背上的物件仍旧舍不的丢掉。
刘浩叹了口气,“弟兄们,我们提着脑袋干这么大的事,为了啥,不就是图个活路嘛。想想我们以前有啥,难道你们觉得跟着我刘浩就只能这点出息啊。想发财,我也想啊,可是首先我们的要有命花才行啊”。
一阵沉默,一群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我听大哥的”,终于有人把自己身上的包裹仍在了地上。
“我也听大哥的”
“我也信大哥的”
……….
看着接连被仍在地上的包裹,刘浩暗暗虚了口气。“大家都是明白事理的人,现在大家都赶快回到队伍中去,劝告大家把多余的物什全部丢掉,对于那些实在不听劝解的,直接砍了,别让一个王八蛋拖累着我们大伙一起丢了性命”。
一众人依令纷纷抱拳离去。
“屠夫我们现在有多少人?”刘浩看着缓缓移动的人群,心里是急的直皱眉头。
“有两百又一十三人”,正准备离去的屠夫抱拳回答到。“另外还有一些流民百姓也愿意和我们一起离去,许又有三百来人”。
“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们只要两百来人。除去我们抓来的女子、工匠,其他流民百姓全部给粮食遣散,不然我们都得搁在这了”。
“是”,屠夫一抱拳也匆匆离去。
“杨兄弟”,刘浩对和他一样空着手的杨定河说道,“你去带人把队伍中丢下来的财货分散开来,沿途分撒”。
“诺”,杨定河也是一抱拳大步离开。
“王二”?
“诶,我在了,大哥”,从出了宋家庄就一直跟在刘浩旁边不说话的王二回答到。
“粮食太多了,我们完全带不走,我们只带百石离开,你去找几个信的过的兄弟找地方把剩余的埋藏起来,等待我们以后再取”。
“诶,好…..”
………..
在刘浩他们组织人员徐徐撤离之时的福山县城里。
“你说你是宋县丞的族亲,你们的庄子遭到了匪人的劫掠,情况可是属实?”福山县的县令徐秋涧正盘问着着面前一个男子。那男子只着一单衣褂子,蓬乱着头发,甚至光着一只脚,脚上不时的有血迹渗出。显然他奔逃的是十分慌忙。
“是的老爷,求求你……..求求你……..发兵救救我们庄子吧!求求你了,我们宋家永世不忘你的大恩大德的”。那男子一脸悲切焦急的恳求着徐县令。
“你是何人,有多少人攻打你等的庄子,在什么时候,你把情况具体一一道来”,徐县令喝到。
“是......是的老爷…….,我…..我叫宋恒亦,是宋家庄的庄户。事情就在半夜,先前一点征兆都没有。由于无事,前夜我便早早的睡下了。到了半夜时,突然庄子外间一道猛烈的炸响,接着就听到有人喊到庄门破了。尽跟着就听到整个庄子到处都是喊杀之声,具体....具体....具体我也不清楚有多少人,可能有几百人,或上千人。老爷求求你了,救救我们吧,我媳妇儿子都在里面了,求求你了...........”。
“够了”,徐县令恼怒的一声大喝,让那嚎啕求救的男子声音嘎然而止。“你先在门外等候,等我思略一番,再行决定”。
“谢谢老爷,谢谢大老爷了.......”,宋恒亦磕着头的被一旁的衙役带了出去。
徐秋涧,河南人,是明天启二年的进士。他出生家贫,年少读书,不到三十岁就高中甲榜,算的上是一时杰俊。天启朝时,他授官山西运城县令,由于反对加税,使得官职五年不得进。到崇祯年,他因表现突出(主要反对魏忠贤加收商税),调任浙江盐城知府。期间,由于他反对上位者杂税摊派,得罪的权贵,年底考评被评了个下下等。这年初山东大乱刚定,徐秋涧就被吏部降级使用,调到了这福山县重新做起了县老爷。
福山地处山东,由于朝廷用兵辽东,所以这也算是边疆重镇。刚到这地,徐县令很想有一番作为,以报天恩。然而事情并非想象可行,这福山县的情况如同整个大明江山,处处天灾**,地方豪强把持乡里。他徐秋涧又无后台,往往使得他的命令出不了城门。甚至还被一个小小的主簿戏弄。时间久了,徐县令的心思也就淡了,每每以饮酒消愁。
徐秋涧在大厅里来回度着步子……..。
“来人”。
“且慢”。
徐县令抬手正要唤人进来,却被他旁边的师爷制止了。
“东翁可是要发兵去救这宋家庄子”?徐县令的师爷姓孙叫孙秀文,浙江绍兴人。先前是个秀才,由于屡试不中,为了过活,就转行习熟钱粮法律做了徐县令的师爷,现也有十年之久。
孙师爷挥挥手示意前来的衙役下去。
“当然要救”,徐县令看看孙师爷说到。
“然,东翁可知贼寇几何”,孙师爷问道。
徐县令摇摇头,“听来求救之人言语,或有几百人之多”。
“贼寇器械如何”,孙师爷又问道。
“不知”,徐县令说到。
“我县下有兵丁三百余人,衙役又六十余人”。孙师爷看着徐县令说到,“那宋家庄墙高器良,尚不能守,现就算我等现在全力去救,东翁觉的有几分把握”?
徐县令思虑不语。
“东翁是福山县的县令,守土之责,不能轻放。等我全力救援宋家庄,贼寇又反攻我城,我等又当如何”?孙师爷看看门外,走近徐县令身旁低声说到,“吾意觉的,贼人攻破宋家庄,也不无好处”。
“那宋开元,仗着朝中有人屡屡不把东翁放在眼了,把持县务,当下借着外力消消其气焰也是好的”。
孙师爷说了许多,终究最后一句方才是他对徐县令说的重点。
徐县令思虑良久,终是摇了摇头,“吾代天子牡民,做了这福山县的县令,保境安民则就是我的本分,他宋县丞为人确实让人不齿,但是这宋家庄终究也是大明天子的子民。徐某为官一方不可因一己之私,做出这等残民之举”。
孙师爷听徐县令如此说,也便不再多说。多年的主从,他已经完全懂得徐县令的为人。他只得让人去唤县尉前来,自己又去写了一封向登州府报警求兵的文书交与县令签押盖印。
……….
当县尉王典匆匆赶到大厅,徐县令刚好封好文书,放一衙役快马奔往登州府城。
王典是这福山县王家村人,算关系和先前被刘浩勒索过的王万和王员外也算是族亲,不过却是出了五服之外了。
王典这个福山县尉平日里没少受宋开元这个县丞的欺压。当他接到徐县令让她救援宋家庄的命令后,整个人是又喜又气。喜的是宋开元这老东西终于遭了报应,自己每日的咒骂终是灵验了;忧的是这县老爷让自己带着三百县兵前去救援,可这兵力终究是短了点。
明末兵制**,明太祖皇帝当初确立的兵户兵田制度早已破败,兵田被侵吞,兵丁大量逃亡,剩下的多是一些老弱不堪趋使。自弘历年,大明都在逐步加大募兵的数量。这福山县没有正规的兵丁,只有县衙防盗自招的三百乡勇,且老弱参差。让王典带着这三百老弱进剿确实有点为难,且王典本人并不想救助宋家庄。
“该死”,王典出了县衙仍旧不停的咒骂。
“县尉何必如此,此去实来好事也”,王典的心腹突然进言道。
“这他娘的也算好事,那宋家庄子死光了方好。更可恨的是这书生老爷,自己躲在这城中喝酒吟诗,却让我去提着脑袋厮杀”,王典气哼哼地摆了一下腰上的刀子。
“县尉息怒”,那心腹笑道,“老爷们有老爷们的考量,我们却也有我们应对的方子,我们可如此这般......这般..........”,那心腹对着王典的耳朵悄声说到。
王县尉听那心腹言语,是不住的小声点头,“嗯.....嗯.....好........”。稍迟,王县尉便骑马带着福山县三百乡勇匆匆出了县城,往宋家庄奔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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