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谨,我听说刚刚百愿来找你喝酒了,那酒你当真一滴也没有喝吗?”归荑听到属下的回复,还是不放心,要亲自过来看一下。
百谨亲自将她迎进书房,请她坐下,“酒?难道那酒真有问题?”
“这个你不用管,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有没有沾那酒,若是你喝了,我这里有解药。”归荑担心的看着他。
“荑儿放心,到了这一步,我不得不小心,今晚的酒我一滴也未沾过。”百谨见她实在担心,忙道。
坐下后,百谨想了想又问,“荑儿怎知那酒中有毒,又为何恰巧有解药,莫非……”
“是我。想必你也察觉到了,是柳西将你的谋划之事告诉了百愿,我怕会对你不利,因此……以防万一。”归荑顿了顿,“我好不容易才得手,你不会怪我擅自出手干预吧?”
“怎么会?”百谨微微一笑,“你也是为了我,我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
百谨微吸了一口气,对归荑道:“荑儿,此事也就罢了,其他的……你不要插手。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不想连累你和归族。”
“好。”归荑笑着点头。
“至于柳西……我和她婚礼,不过是全宜之计,若……若一切顺利,我会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与她追究,会解除和她的婚约,放她自由。”百谨道。
“不用。”归荑冷下了脸,“在她明知道杀父杀母仇人是谁,还要选择和仇人的儿子在一起时,她就和我没什么关系了。殿下不必顾虑她,该怎样就怎样!”
百谨默默点头。但心底却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不能伤及柳西,因为她毕竟是归荑的姐姐。
星沉湖畔,归荑望着山上的灯火,默默的在心里道:“殿下,明日那条路,我会陪你走下去,无论成败。”
……
大婚之日,王庭热闹非凡。
虽然对于这场婚事,百谨并没有怎么上心,一应事务都是王庭的下人和奴隶在处事。但这毕竟是二十多年来王庭的一大喜事,王上的长子娶亲,娶的还是诸侯国君,这婚宴无论如何也要办得奢华隆重。
鲜花铺地,礼乐相迎。
在庄重而幽远的礼乐声中,两位新人穿着鲜红的婚服缓缓走了进来。百谨一身玄端礼服,庄严的黑色和红色交错相间,更衬得英气凌然,面如冠玉。因为婚服的颜色与百谨平日的穿着在为不同,因此也显得他与平日里格外不同。
此时正是冬季,虽然传方城比起北方来说暖和许多,十多年也下不了几场雪。但这毕竟是冬季,天气寒冷,因此两位新人的婚服外又加了一件披风外衣,以玄色为底,用红色丝绣上精美纹案,看着美轮美奂又不失庄重严肃。
婚服虽然华美,但是两位新人脸上却没有几分喜色。虽然王朝的婚礼讲究的是庄重,但一般都能从新人的脸上看到几分喜色和情义流转,但这两位却给人冷冰冰的感觉。
前来观礼的宾客相互看了看,有些眼中带着迷惑,有些眼中是了然。但不论哪种,在这种场合都没有说话。
司礼的官员开始唱礼,百谨和柳西也依言行礼。王朝的礼节并不是十分繁琐,只是讲究庄重大气,但礼官的祝词却很长,往往新人需要跪着听完祝词,再依言行礼。这么一下来,这行礼的环节用的时间可就长了。
这祝词听起来怕是听得无聊,在场观礼的人也都脸上表现得庄重严肃,一副很认真的样子,看起来比两位新人还要专注。只是观礼席上,归荑却有些紧张,放在桌案下的手无意识的揪着自己的衣袖,一会儿又看了看归芜和归衡。
归衡坐在归荑侧后,似乎看出来她的不安,在归荑再次用余光扫过来的时候,他难得的露出一丝浅笑,想要安抚她。只是归衡一向是个一板一眼做的严肃的人,他的这笑容并没有多少安抚人心的效果,反而看起来有几分违和。
归芜离归荑近些,悄悄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担心,一切都没问题。
“百谨多谢父王生养之恩,更感激父王在年幼时的开蒙教导之情,今日孩儿成婚,也有赖父王成全。孩儿敬父王一杯,以表孩儿感激之情。”百谨亲自端过一杯酒,递到百音面前。
百音含笑接过,笑着道:“父王一身只有你们两个儿子,如今你已成婚,父王真心为你高兴。以后你不仅要为父王分忧,更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妻子知道吗?”
“孩儿多谢父王教诲,必不负父王厚望。”百谨恭敬的拿起自己的酒杯,和柳西一起敬了百音一杯。
归荑的全副心神都落到了百音手中的那杯酒上,看到他喝下去后,眼底终于放松了几分。但她的目光随之又落在百谨手中的酒杯上,心一下子紧了起来。
经历过一世的她,知道那酒有问题,但却并不是毒药,只会让人脱力几个时辰,所以极不容易并人所察觉。
我敬父母酒的环节,已经是婚礼的最后一步,喝了这杯酒,柳西便是被百谨的父母承认的名正言顺的妻子。
“百谨,我听说刚刚百愿来找你喝酒了,那酒你当真一滴也没有喝吗?”归荑听到属下的回复,还是不放心,要亲自过来看一下。
百谨亲自将她迎进书房,请她坐下,“酒?难道那酒真有问题?”
“这个你不用管,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有没有沾那酒,若是你喝了,我这里有解药。”归荑担心的看着他。
“荑儿放心,到了这一步,我不得不小心,今晚的酒我一滴也未沾过。”百谨见她实在担心,忙道。
坐下后,百谨想了想又问,“荑儿怎知那酒中有毒,又为何恰巧有解药,莫非……”
“是我。想必你也察觉到了,是柳西将你的谋划之事告诉了百愿,我怕会对你不利,因此……以防万一。”归荑顿了顿,“我好不容易才得手,你不会怪我擅自出手干预吧?”
“怎么会?”百谨微微一笑,“你也是为了我,我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
百谨微吸了一口气,对归荑道:“荑儿,此事也就罢了,其他的……你不要插手。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不想连累你和归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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