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里面有个笑话噢(☆_☆)我记得, 我睡过去前, 应该是靠在墙上的。睡前就看到大哥已经恢复正常,并且一如既往沉默, 同时这被褥,想来这间破屋子也不可能有,所以也应该是大哥找来的,那就说明大哥醒过来不是我的错觉。
那我大哥呢?
次郎太刀左顾右盼,还发出点响动,觉得有响动的话大哥肯定会进来。
结果没有。
次郎太刀陷入沉思,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也像大哥一样睡后就开始分裂,所以才去找了崭新的被褥铺着睡觉。
大哥分裂了以后是找人打架,我分裂了是找被褥。我分裂出来的这个怎么这么不争气, 好歹也是去找酒啊,说起来自己好几年没尝过酒的味道了,突然一提就好想念,这本丸现在连个医用酒精都找不到了, 想闻个味儿都没机会。
次郎太刀呆呆的坐在那里,有阳光从被破坏的屋顶上的缝隙中露下, 斜斜地打在他的身上,却独独放过了他的脸。
太郎太刀一进屋子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心中蓦地一痛, 他原本以为次郎不会醒来的这么早, 所以才放心的离开, 没想到只是出去了这么一会儿次郎就醒过来了。
再凑近一点,似乎听到了次郎在悄声念叨着什么。
“大哥。”
“你在哪。”
“我想喝酒。”
次郎的语气里面透露着无限的委屈,平时一直爽朗洒脱的他难得露出这么弱势的表情。
太郎太刀听清楚了,面无表情,大手一挥拍到了次郎的头上。
“还没睡醒,继续睡。”
亏得刚才太郎脑补了一堆弟弟醒来发现自己不见后到处找也找不到最后只能难过着坐在屋子里,就是因为太担心了他从白塔里出来后都没来得及和石切丸、三日月宗近聊一下关于是否要修魔的问题,急匆匆的回来。
很好,大哥比不上酒,很棒,你今年都别想喝酒了。审神者看起来是个幼童,本丸应该施行严格的禁酒令防止小孩子们被教坏,毕竟本丸内的短刀也挺多,做哥哥的当然要关心弟弟们的身心健康。
有空和压切长谷部谈谈好了,后勤部应该可以做到从根源上断绝本丸内出现酒精类产品。太郎太刀一边帮次郎整理被褥让他睡得舒服,一边认真地考虑如何去向审神者和压切长谷部沟通。
次郎太刀被强塞回被褥里,在太郎太刀的看守下又一次睡了过去。在做梦的他没想到,自己的大哥已经帮他,帮所有的酒鬼们决定了一件重要的事——本丸以后禁止出现酒。
这也许就是很久以后,次郎把所有的工资都贡献给了酒心巧克力的原因。毕竟能喝一点是一点,总比闻医用酒精强。
三日月宗近和石切丸并肩前行,向三条家居住的地方走去。
与昨天相比,本丸的环境真是有了巨大的变化。最明显的就是这座本丸重新有了绿意,毛茸茸的嫩叶钻出来,随着微风轻轻的摇晃。
“这幅场景,真是许久未见了啊,三日月殿。”
整个本丸的暗堕气息都在逐渐被沧栗的力量所驱散,虽然石切丸暗堕程度更深,但是与普通的暗堕比起来他可以算作是有了质的改变,环境对他的影响越来越小,况且沧栗的力量也不是完全的灵力,所以他还算轻松。
这几年来第一次见到有了活力的环境,石切丸又是欣慰又是难过。
为了同僚们重新有了可靠的主人而欣慰,为了自己要走上修魔路而难过。石切丸觉得,如果他选择了修魔,就是和同伴们走了不同的路,大概,就再也不能和他们走在同样的路上了。
“是啊。”三日月宗近附和,也是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我也是许久未见了,竟然有些怀念。”
三日月宗近已经忽视周围的环境很久很久了,他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刀剑们身上,只想着延长他们在世间存在的时间,害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有一位刀剑离开了这座本丸。
如此的高度关注,让他根本意识不到周围的变化,以前最喜欢坐在走廊边看着吵闹的刀剑们喝茶的事似乎发生在上个世纪,他都有点想不起来茶水的滋味了,毕竟本丸的水源早就干涸,也幸好付丧神们不用吃喝,不然他们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石切丸停顿了下,拍拍三日月的肩膀:“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
“哈哈哈哈。”三日月宗近发出爽朗的笑声,“现在看来,我付出的辛苦都有了回报,而这辛苦也没白费,我就很满足了。”
石切丸欲言又止。
“说起来,审神者特意叫你过去,是交给你任务了吗?”
三日月宗近听到这个问题,不由自主的僵硬了起来,他想起了沧栗问他的问题,还有让他自己去问今剑的事。一想到这里三日月的脚步都沉重了起来,只希望回去的这条路越长越好。
“莫非这任务很难?”石切丸问他,“或者是那位审神者故意捉弄你?”
“都不是。”三日月苦笑,向着石切丸说出那件他们都未曾意识到的事,“关于神落计划,牺牲今剑一人拯救本丸,我们一直都认为,瞒住了今剑。”
他们当时讨论后得出结论,与其让今剑知道了真相后影响计划的进行,不如彻底瞒着他,让他以未知的状态接受审神者的宠爱,以此转移审神者的注意力,让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去执行计划。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今剑早就知道了这个计划。”石切丸虽然是带着疑问,到内心早就有了答案,“是那位审神者告诉你的吗?”
三日月宗近深吸一口气:“不,是今剑自己。”他现在还记得那个晚上今剑疯狂的神态,在沧栗身边看起来正常的他在提到这个事情以后立刻恢复了从前的样子,那个不断自虐没人能够阻止他的短刀。
“……是,这样吗。”石切丸也愣住了,他原本以为沧栗是从什么途径知道了当时事件的真相,然后他又很疼爱今剑,所以把事情真相都告诉了他。或许还想着挑拨今剑和他们间的关系?再不熟悉审神者的时候他们都不吝啬用最大的恶意揣摩他。
“那今剑,他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石切丸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出这个问题,现在问这个已经迟了不是吗,为什么还要执着于今剑知道的时间。
“今剑没告诉我。”三日月宗近停了下来,“我想,大概是很早的时候吧,早到这个神落计划能成功,都是今剑帮助了我们,不然我们连审神者封印都打不开,更别提之后的一系列行动了。”
“石切丸殿可能不清楚,只有我和鹤丸殿知道这个。”
因为只有他们两个去收俭了姬小路时晴的尸体。
“除了江雪殿从身后刺入她心脏的一刀在,她的腹部同样有一道伤口,据我们判断,这伤口来自于短刀。”
“而当时在场的短刀只有今剑一人。”
石切丸不得不闭上了眼睛去梳理了刚得到的消息。
今剑从一开始就知道神落计划,并且也清楚自己被所有人牺牲;知道了后他继续维持从前的天真模样骗过了审神者,也骗过了他们这些刀剑;今剑甚至还出手帮助了他们,转移审神者的注意力,帮他们降低解开封印的难度。
甚至在最后,还帮了他们最后一把,和他们一起协力刺杀了审神者。
“我们,到底做了多么残忍的事。”
石切丸不敢去想,如果是他处于同样的位置,是否还会选择和今剑一样的做法。只是他知道,他绝对不可能在知道了以后还能维持原本的样子,从外表看一点触动都没有。
“审神者问我,今剑会不会怨恨我,我说他绝对会。”
“然后审神者说我太傲慢,让我自己去问今剑。”
“石切丸殿,在知道了这些事之后,我又怎么能问得出口?”
“那位大人可真是。”石切丸听到三日月宗近的话也无奈了,“但是能说出这样的话,我竟然一点也不意外,是那位大人的作风。”
“石切丸殿,现在可不是感慨的时候啊。我现在可是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一想到要去问这些问题,真是……”
石切丸睁开眼睛,看向三日月宗近:“三日月殿,这件事不应该由你一人承担,这个问题,同样也是我们每一位刀剑的问题。”
牺牲今剑是他们同意或者默认的结果,审神者死去他们不再被折磨也是所有人共同享有的好处。所有人享受了好处,但是都忽视了做出牺牲的今剑,是他们的错误。
“我们先去和今剑谈一谈吧。”石切丸率先做出了决定,走在了三日月宗近前面,“既然已经知道了症结所在,那下一步就是解开症结,让伤口痊愈。”
“本丸已经有新的审神者,这些过去遗留的问题当然也要一个个解决。我们不能把所有的问题都甩给审神者解决,这并不是他的责任。他已经点出了问题的根源,那下面就让我们这些大人开始努力吧。”
“走吧,三日月殿,同为三条家的我们,怎么能在这个时候退缩,让别人抢先了呢。”
不过石切丸和三日月已经迟了一步,最先发现今剑的岩融早就摆好了架势,要和今剑好好的谈一谈。
如果说在本丸里面和今剑关系最好的人,非岩融莫属。而岩融对他的今剑的关怀也是整座本丸里面最体贴细致的了。
如果姬小路时晴允许今剑和岩融同时出阵的话,岩融肯定拼着被反噬也要带着今剑从审神者的掌控中逃脱。只可惜从今剑降临那天起,审神者就完全断绝了今剑离开本丸的任何方法,甚至还下了命令,如果今剑离开了本丸,她就会惩罚其他的刀剑。
岩融有心无力,因为从今剑来了以后,他也被审神者留在本丸很少让他出阵。
“因为今剑比较喜欢你陪着他玩。”审神者这么说着,却在岩融少有的出阵机会中把他排到夜间出阵的队伍里。岩融在这样的战场中犹如被拔掉了獠牙的野兽,对敌基本靠贴身打斗,过大的薙刀在狭窄的环境中施展不开,还会误伤到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