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你们都听明白了吧!希望再见时,你们都有进步。”风昊转身,对他们微微一笑。
不再停留,抬脚前行。
“嗒”,脚步声清晰的在众人耳边响起。
“诸位,后会有期。”风昊站在非安全区域,背对着大家,充满豪情的扬声喊道。
本就不强壮的他此时给大家留下的背影坚实可靠,仿佛这个背影顶天立地,能抗下一切灾厄。
黑色的风吹起,从虚空中伸出一条黑色锁链。锁链上挂满铃铛,但诡异的是大家听不到一点声音。
锁链在风昊的腰上缠绕一周,随即轻轻一拎,将他拉入虚空中。
黑色的洞口张开,好似恶魔的吞噬。风昊就这样,在大家眼前,被秘境之力送入了不可知之地。
“主公,保重,您的嘱咐我会完成好。”
“少爷,我等您回来。在您不再的这段时间,我会更加努力修行的。”
凯强和柳不言在见到风昊离去后,同时感到内心变得空荡,没有了依靠。力量和信念在不知不觉间孱弱了几分,不再像先前那样充满斗志,自信昂然。
“我们走吧!既然答应他了,我就会照顾好你们。我和其他人对他可以没有信心,但你们必须要有信心。假如连你们都失去信心,你们觉得他还能活着回来吗?”
孙鹰的话让凯强和柳不言精神一振。风昊不在,他们代表的便是风昊。不能给他丢脸,自己必须表现的比往常更好,要展现风门气势。
不可知之地,千年前风昊就知道,可他没有走进这里,探索这片地域。
一望无际的戈壁滩,抬头就是黝黑的星空,偶尔可见闪亮的恒星。
没有植物,没有动物,没有声音,也没有生气。站在这片大地上,给人的感觉是消沉,死寂,无奈,绝望,犹如废弃的牢笼之地,与世隔绝。
“风昊,你怎么跑到星空中来了?”小先生在感觉到星空之力后,腾地一下坐到了风昊肩膀上。
“星空?你的意思是这里是宇宙?”风昊吃惊的反问道。即使他心中有所猜测,但也不敢肯定。
“当然。既然你知道什么是宇宙,我也就省一点精力不去介绍了。幸好你现在境界足够,不然,我们如今站的地方应该是幽冥黄泉。”
“按你的意思,想要来星空,首先在修为上必须达到辟谷境。”
“废话。你让一个普通人来宇宙试试!光是缺氧就足以致命,更别提其它。辟谷境修士虽说可以来星空,但支撑不了多久,等到真元耗尽,比普通人好不到哪去。
金丹境修士修出了金丹,内里可以不断提炼真元,只要身体内存有一丝真元,真元就不会耗尽。更别说元婴境修士了。
先不扯这个,你不是在海底秘境吗?怎么好好的跑到这来了?这里又没好东西,瞎转个什么劲!”
“小先生,你能先弄清楚事实再发表看法吗?我来这完全是海底秘境的功劳,我们现在站立的区域就是秘境中的不可知之地。我来这是为了找吴坤,可不是来寻宝的。”
“哦!原来是这样,你早说嘛!浪费我的口水。”小先生晃着脑袋回道。
“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你熟悉这里,找吴坤的事就交给你了。”
“什么叫交给我了。我是知道星空,但不熟悉这里啊!再说就算找到吴坤又如何?我们还能原路返回码?想要原路返回也不是不行,可你有空间坐标吗?”
“空间坐标?这是什么?你没教我啊!”风昊被小先生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哦!我的天呐!我以为老钟会教你的,这下麻烦了,想要再回去,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间。”小先生往后一仰,身子缩进了龟壳里。
“我说你们俩吵归吵,把我扯进来做什么?空间坐标是我下一阶段要传授给他的,急什么!谁晓得他会那么快接触这一层次。计划赶不上变化,为今之计我们唯有从长计议。”老先生幻化成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站在风昊身旁说道。
“从长计议?老头!我们现在要速战速决!我不想待在这鬼地方!这里要啥没啥,想泡个热水澡都不行!”小先生蹿到老先生身前,张牙舞爪的喊道。
“你竟敢喊我老头!你这个目无尊长的家伙!今天我要好好教教你,什么叫礼义廉耻,什么叫尊老爱幼!”老先生说罢,手中闪现出一把木色的戒尺。
风昊一拍额头,心想这叫什么事啊!眼前的麻烦还没解决,新麻烦又出现了。
“我说二位,你们能不能先停停?目前摆在我们面前有两件事要做,一是找到吴坤,二是怎么回去。
我来此的目的就是找吴坤,因此,在没有找到吴坤前,其它的所有问题都是次要的。
这片戈壁滩看似没有尽头,实际上应是有尽头的。离开的终究会离开,想回去的终究会留在这寻找回去的可能。我不知道曾经有多少人被传送到这里,但留下的人想来不会少。”
风昊的话让老先生和小先生停下争执,齐刷刷的看向他。
“小乌龟,念在我这个徒弟说的有道理的份上,我就先不跟你计较了。接下来我会将空间坐标的知识教给他。若是他学得好,我再教他传送阵法。
在这段时间内,你要发挥你的特长,去搜寻风昊口中的遗留者。我相信你能圆满的完成这个任务。不然,岂不辜负了你诺大的名头。”
“老头!我知道你这是捧杀,但我喜欢听。风昊,你给我好好学习,别等我回来你还什么都没学会。热水澡,美食,美景,这三样,生活中必不可少!”小先生朝风昊挥舞起自己的爪子。
“放心吧!我会用心学习的。我也不想长期留在不可知之地,这里太慌了,我还没到日暮西山的年龄。”
“我的好学生,你这是意有所指吗?你的老师很老吗?你的老师会喜欢这里吗?找打!”
“啪”的一声,木色戒尺重重的打到风昊胳膊上。
“老先生,君子动口不动手,您下手是不是太狠了!”风昊揉着胳膊,委屈的说道。
“这叫打在你身,痛在我心。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哪有父亲不疼儿子的道理!”老先生将拿戒尺的手往后一背,空下的一只手缓缓地捋起长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