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略带警告道:“王爷说最近风头正紧,让你多多收敛,莫要擅自行动。”
秦桧:“”
他从来都是夹着尾巴做人,何时擅自行动过?诬赖他好玩吗?他的心脏都快受不了了。
“我明白,你们最近也安分些!对了,被抓的那伙人中可有认识你们的人?”
秦风语气强硬:“有没有就不管老爷的事了,老爷照顾好自己便是,小的告退!”
秦桧压下心底的怒气,放软语气:“那你们都退下吧!”
门关起的一刹那,秦桧的脸阴沉可怖,他是一个宋人,违背原则道德,结果一点好处没捞到,还换来怀疑。
他是为了什么啊?
高高的城门楼上,岳祺泽望着西北方向,胜利的夜晚宁静祥和,给人以无限的充实。
经历这一战,完颜绪宗短时间内不会卷土重来,南进会回来吗?
分离多日,思之若狂。
嘚嘚——一阵马蹄声响起,岳祺泽一惊,是何人?难道是他想错,完颜绪宗领人卷土报仇来了?
一小队人打马过来,喊道:“开城门,迎接忠勇侯!”
城门楼上的人俱是望着岳祺泽,夜色已深,谁也不能破了开城门的规矩,别是金人探子伪装的侯爷。
岳祺泽压下心底的狂喜激动,沉声道:“忠勇侯何在?报上名来!”
“本候来了,难得大将军亲自相迎,荣幸之至。”南进调皮特有的声音,响彻整个城门楼。
岳祺泽沉住气:“打开城门!”
城门缓缓打开,南进骑着马儿,周身似是披着祥云彩雾,自天上而降,出现在他面前,如梦如幻。
南进在岳祺泽七步之远处下马,对上高大如山的岳祺泽,两两相望,短暂的分离,使得他看透自己的心。
“见过侯爷!”
众人行礼,惊醒沉睡在两人世界中的人,南进略为威严:“免礼!”
“见过大将军!”刘二等人行礼。
岳祺泽眼神犀利的扫了一眼,一群碍事的,“免礼!”
众人:“”
为何大将军的眼中释放着一股令人发颤的寒气呢?他们做错了什么?兴许是眼花了吧!
军议厅中,南进在岳明的服侍下洗了一把脸,吃了一大海碗面条,岳祺泽移了几次目光,都以失败告终。
南进都想把脸伸到面条里面,岳祺泽的目光很容易引起他的误会,“三哥,久未见我,甚是想念吧?!”
岳祺泽在南进面前早已练就了金刚铁骨,心中的情绪在面上收放自如,“我是你三哥,你离开多日,确实甚是想念,有错?”
“三哥何错之有?”全是他自己的情不自禁,活该!
南进一阵脸红心跳,心中暗闷,兄弟之情的想念,有什么好害羞的,真是没救了。
岳祺泽:“”
他错在明知你是男儿身的情况下仍是对你情根深种,明知情根深种的情况下毫无结果,仍是痴恋,无法自拔。
南进放下竹箸,轻飘飘的一句话将岳祺泽给难住了?!
岳祺泽:“你吃饱了?要不要再来一碗?”
南进摇头,从怀中取出一封圣旨,岳祺泽面色一变,忙忙起身,南进戏谑道:“看过了圣旨,三哥再跪不迟!”
岳祺泽:“”
自古各朝各代各国,从没有先看圣旨再行礼的道理,南进什么意思?
他知晓南进的骨子里对朝廷是何态度,如今贵为一等候,真面目露出来了?不对,南进不是那样的人,其中定有什么特殊含义。
岳祺泽迟疑的接过圣旨,打开一看——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忠勇侯收复保州,抗击金夏联军,又立奇功,朕心甚慰。赏银万两,金五千,锦缎百匹。
岳大将军抗金有功,朕心甚悦,赏银万两,金五千,锦缎百匹。
大宋有此忠臣良将,是为社稷之福。收到圣旨,即日回临安府,朕亲自庆功,钦此!
岳祺泽紧紧抓住圣旨,完颜绪宗此战虽败,却未伤到根本,距离德州一两个时辰的路程,随时都会反击,皇上怎会下回临安府的圣旨?
“圣旨是什么时候到的?”
南进:“今日下午,所以我把军务交给了凌威将军,便早早赶来与三哥商量。不知三哥看了圣旨有何感想?”
岳祺泽重又坐下,“来宣读圣旨的人走了?是谁?”
南进:“是一个陌生的内侍,未曾见过,天使架子倒是摆的挺足,那真金白银锦缎就在门外,三哥可要看看,手笔大的很!”
岳祺泽:“为何不早说?”
南进坐回去,玩笑道:“说了我还能安心的吃面条吗?三哥也太狠心了!”
岳祺泽:“”
这么大的事能憋在吃完饭说,南进的心是多大?
“既然怎么样都能吃下饭,早拿出来一会儿,影响你什么了?”
南进失口而出:“早拿出来,三哥的眼里还有我吗?”
岳祺泽:“”
南进又开始蛊惑人了,实际上南进便是坐在那里不说不动,他的心神也早已倾倒。
南进:“”
他怎么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时时刻刻的警觉呢?他想钻地缝。
“我的意思是三哥看完圣旨一定有很多问题要问,我吃饭最厌烦被打扰,若是对三哥发火,多失礼啊!”
岳祺泽:“我在你眼中是如此无聊?”
南进:“不无聊,三哥最有趣!”
岳祺泽:“这圣旨关系的是两人,如何只给你一个人?”
南进:“宣读的内侍说皇上以为你我在一处,谁知半道上打听了,居然是分开的,便按照官职高低来区分,后因急去,便让我将东西都带过来了!”
岳祺泽皱着眉头:“这也说得过去,你怎么敢如此怠慢圣意?莫非你忘记投军之前的保证?”
是发火了吗?
“三哥,我并非怠慢圣意,这道圣旨,三哥觉得正常吗?”
岳祺泽:“皇上的圣旨你也敢质疑?”
南进撇嘴:“三哥何必与我打马虎眼,明明心中对这道圣旨疑虑重重,套话明说就是了,对三哥我向来知无不言。”
岳祺泽拿起圣旨从头到尾又看了几遍,“这圣旨的质地做工皆出自御用,笔迹银钱,哪一样落了假?”
南进:“完颜绪宗想要什么得不到?”
岳祺泽神态依旧:“你的意思是完颜绪宗花费了巨大的财力人力,便是为了引咱们上当?”
南进嗤笑:“花费两万白银,一万金子,两百匹锦缎便能要了我与三哥的性命,亏吗?一点都不亏,反而大赚。”
岳祺泽一笑:“想必来的路上,你心已有决断,说说吧!”
听南进说完,岳祺泽立即反对:“不行,德州等地,离不开你我,我一人去足以。”
南进:“三哥若是一人前去,岂不告诉敌人咱们已经知晓答案,那么事败,咱们也就无法将敌人赶尽杀绝。”
完颜绪宗的目光也短浅的很,费尽心机,他必要让他看个明白,认清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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