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进心虚,当初一开始是救人,心无杂念,但救着救着意味就变了。
“男男大防也很重要,属下学识浅薄,不知该如何形容。”
你学识浅薄,世间便都是睁眼瞎了!
“既是救人,为何要瞒着,引人误会!”
南进:“”抓狂中、、、
难道说出来很光彩吗?不光彩,且难以启齿,那为何要说出来?
满城皆知,对他们的影响多恶略啊!
他宁愿相信岳祺泽伤到了脑子,也不愿意回答这么白痴的问题。
岳祺泽盯着南进红得滴血的小脸:“回答我!”
南进含羞带恼:“统制大人纠结的问题很重要吗?”
岳祺泽一脸无辜轻松:“不重要,你会藏着掖着?”
南进对他是有感觉的对吗?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也是高兴的。
欺人太甚,一股气血直冲脑门,南进吼道:“我要说我是救人心态,可统制大人安全了却依然牢牢抱着我不放吗?”
气血变成最璀璨的烟花,轰的一声爆裂,随之冷静的是后悔,羞怯,一丝丝恼意。
岳祺泽傻了半刻,心中无比甜蜜,他重伤之时做了清醒之时难以做到的事情。
南进那是害羞的脸吗?!还带着恼意。
徐徐渐进,一乍逼恼了南进,反过来了怎么办?他好不容易才盼到了一丁点的希望。
“这个、、、这个确实怪我,可我当时失去了意识,完全凭着感官的舒适来。”
说罢,岳祺泽深深躬身,“南进,谢谢你救了我!”
“你、、、你客气了!”岳祺泽今天的举止诡异莫测,他真的真的是蒙了。
岳祺泽一伸手,把南进抱在怀里:“南进,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的兄弟,我岂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
“那十万人命背负在你身上,不是一件好事,你也许现在不明白,以后就会知晓了!”我都是为了你!
南进泪流,瓮声瓮气:“我不要三哥的好意,我想要升官,我想要为父兄报仇,”我想要剪掉你的闪光点,分担你的危险,好好活着。
岳祺泽宠溺的笑笑:“真傻!你以为抢了你的功劳,便会抢了你升官的机会?”
南进贪恋着温暖安心的怀抱,可终归是梦境,他抬起头:“三哥就是这样打算的!还想反驳不成?”
“呵呵、、、”
岳祺泽好笑出声,南进挣脱怀抱便走,嘲笑他好玩吗?
“南进,枉你长了一颗聪明的脑袋,为何每次我都觉得你很笨呢?”
南进:“”
他很笨吗?岳祺泽今天脑子不正常,越说越来气,改天再说吧!
岳祺泽拽住南进:“我何时说要抢你升官的机会?我自己没有吗?”
南进脑中闪现一道灵光,对啊,攻陷沂州府、济宁府,是岳祺泽的计谋,是岳祺泽出力最多,当然位居首功。
这个岳祺泽不说,他也知道啊!
“三哥,我饿了!”
岳祺泽打开门,对着站在一棵香樟树下的岳明:“把午饭端过来!”
岳明:“是!”一看主子的高兴样,便知与南进和好如初了!
华清逃也似的跑了,蜜色的脸愣是一片惨白,南进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他即将要成功的关键时刻出现,破坏他的好事,还一脸清纯无辜,他当时是压抑了多少,才控制住上前暴打南进一顿的。
若是南进一人无辜清纯也就罢了,为何岳祺也正义当当,一点邪念未有呢?还是岳祺泽的功力太甚,他眼力浅薄了?!
华清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魅力、容貌、头脑样样比南进差,此次失败,只能说明岳祺泽的眼光差。
要不,下次再试试!但心底又隐隐迟疑,一次勇气就已耗尽了浑身的气力,第二次会有吗?
华都头一个人在石阙后干什么?
李晓文恭敬的行礼:“属下见过华都头!”
华清一刹那回神,语气友好:“咱们什么感情,何须多礼,以后莫再这般了!”
想起当初华清阴狠的目光,他心底至今仍是发颤,下属见到上司,装作无视,是为藐视,以军纪规定,是要受罚的。
他疏离而恭敬:“华都头说笑了,属下当不起,若无吩咐,属下先行告退。”
华清的笑脸僵了一下:“那好,咱们以后有空再、、、再说。”玩,是玩不下去了吧!
当初他们同住在军医院,相处友好热情,如今见面倒是冷漠的很。奇怪!
换作他是南进,军中之人谁敢甩脸子,连沈世英一个副统制在南进跟前说话都要小心,更遑论别人了!
天差地别!李晓东的态度直接戳断了华清的自欺欺人。
李晓东态度前后大变,其中发生什么事?
突然,华清福至心灵,那一晚他暗探岳祺泽与南进,发现他们之间的龌龊关系,一时忘神,李晓东是否早就来到他的身后?所以才会态度冷漠。
想到这,华清眼中满是嗜杀,若是如此,早晚会坏他的大事、、、
初夏炎炎,晌午时刻,已能感受到夏季的威武提前到来。
天空万里无云,蔚蓝如洗,连徐徐的小风,碍于太阳的强势都消散的无影无踪。
众人身着黑色戎装,身披沉重铠甲,站在太阳底下,不一会儿,后背汗意黏连,额头隐隐渗出一层油水。
哪怕此刻的一群大老爷们再讨厌女气话的巾帕,此刻也要拿着,不时擦掉那不受控制恼人的油水。
因为今天他们将迎来重要的一天——临安府天使——胡天明的大驾,必须保持整洁。
岳祺泽站在最前面方,身后一次站着阮明熙、高启林、南进、屈然、祝马成、赵天灵等,后面依次各军方阵。
屈然再次拿着湿帕子擦汗,奶奶的,还要等到什么时候?自这次受伤,身体整个虚了很多,他擦两次汗,旁边的一次未擦。
功劳比他强也就罢了,这抗热的耐力也比他强多了!妖孽!
“南小弟,你不热吗?”擦汗的次数寥寥无几啊!
南进思绪翻飞,九哥得知父皇和皇兄死去时可会真正的伤心?
突然,胳膊上传来一下轻微的戳动,南进疑惑的看着屈然:“发生什么事了?”
屈然扶额,被他视为妖孽的人竟然在如此盛大的时刻走神,原来妖孽也有常人的一面啊!
屈然语气加重:“南小弟,你不热吗?”真的不热吗?
南进望着满脸油腻的屈然,“很热吗?”
左边的高启林笑道:“南小弟,你看他手中拿着的湿帕子就知晓了,刚从水里拎出来的。”
众人憋笑,与严肃的高军都指挥使大人在一起作战时间久了,发现他其实是一个挺和善的人,尤其对南进。
这附近哪来的水?那么那是条汗水浸湿的帕子了!
“屈大哥,心静自然凉,现在是初夏,离暑天还早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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