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进摇头,不,三哥再也不回来了!沉沦其中,只会更加伤感!
“属下没事!”
南进冷漠而恭敬的语气,提醒他这是现实,是他一步步把他推远的现实。
“说吧,你怎么看待此事?”
那一瞬间,南进以为三哥真的回来了!
哪怕如他所想,心中也抑制不住失望。
“徐州府一役,我军正式与金军交战,到今天全胜。”
“金人是痛定思痛,寻根究源。”
“与乌古论飞第二战时,我军步兵与金步兵短兵相接,正式使用属下所授的摔跤术。”
“怕是金人看出了门道,不惜牺牲城里几个稀有物种,也要查清楚此事!”
“乌古论飞此人善勇好斗,争强好胜,此番连败,当然要找原因撇开!”
岳祺泽打开地图,指着一处密林地道:“你分析的不错,沂州府传出,乌古论飞喝多了酒,差点杀了他的心腹白颜灼。”
“你猜乌古论飞说了什么?”
南进适时的摇摇头,事情说多了,小心有麻烦。
岳祺泽放下手,坐于长条案前:“乌古论飞说白颜灼贻误战机,说完颜文周故意懈军,要治他们的罪。”
“后实在无法,所说之言难以立脚,才放了人。后一直驻扎在枣林的北端,伺机而动。”
说到正事,两人的隔阂消弭。
“乌古论飞找到了借口,定会向金朝廷禀报,白鑫明等人的罪责或许有望减轻。”
“那么我军的秘密武器也就保不住了!”
岳祺泽:“白鑫明的谋略在乌古论飞之上,之前之所以战败,是为大意失荆州。乌古论飞亦有!”
他们再厉害,在你岳祺泽手中,也无翻身之日。
“岳副统制大人高看他们了,依属下看,他们再厉害也厉害不过您。”
岳祺泽正色道:“南进,未战之前,不要低估任何一个对手。否则,追悔莫及!”
“属下多谢岳副统制大人教诲!”南进拱手道。
岳祺泽就是凭这一心态,与金人大大小小一百多场战斗,屡战屡胜?!
“依你看,金人得知摔跤术泄露后,可会改进?”
南进沉思了一会儿,道:“金人的摔跤术快、狠、准,算是精益求精之作。再改,也改不到哪儿去!”
“倒是属下稍稍改动了些,不知能否请岳副统制大人赐教一番。”
岳祺泽心中一喜,南进给他带来的震撼太多!
就像是一座宝石矿,你不停的挖掘。下一刻,你永远不知你的收获会有多么的巨大!
他面上故作为难:“那就一式吧!”
南进讨饶:“还请岳副统制大人手下多多留情!”
岳祺泽嘴角上扬,似是回到他这一生中最快乐最甜蜜的时光。
“我可以手下留情,金人可不会手下留情!”
“那、、、那就请岳副统制大人不吝赐教!”
对上那一双水晶大眼,他终于能光明正大的看了,是为夜空中最美的星芒。
只可远观,不可近看。
近看,会照得你自惭形秽,无所遁形。
“开始吧!”关乎全军前程,收起龌龊的心思。
“是!岳副统制大人请!”
比试摔跤,自无其他动作。
南进心知打不过岳祺泽,一连被甩出两次,虽不是很痛,脸上总是难堪吧!
况且他用的还是新招数。
只能说在绝对的武力面前,所有的虚招实招,皆不堪一击。
看南进倔强的样子,岳祺泽满满心疼。
此次新招数确实改进了,可他身经数战,应对早已成为本能。
又要被甩出去了吗?
岳祺泽再次抓住他的腰带,气死人了!
南进一狠心,扯去黑革带。
岳祺泽正犹豫要不要摔人,谁知手下一松,一个趔趄。
南进瞅准时机,拽住岳祺泽的一条手臂,身子往前一送,岳祺泽半推半就被过肩摔了!
终于扳回一局了,南进无不得意的想。
袁文书放心不下南进,就担心岳祺泽私下给他穿小鞋,与屈然、董大军随后而来。
岳祺泽躺在地上,眼角瞥见南进的神采飞扬,高兴就好。
“南营指挥使,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以下犯上,打、、、岳副统制大人,你罪无可恕!”屈然抢先道。
岳副统制大人若是向对南进这样对他,他愿天天为岳副统制大人洗衣做饭,端洗脚水都行。
可南进做了什么?他不思回报不说,竟然出手相向,生在福中不知福。
岳祺泽保持平常的从容起身,南进意识不妙,伸手拽了一把。
他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岳祺泽被他摔倒的时候来,就没看见他被岳祺泽摔倒的时候。
岳祺泽心中反对,手却鬼使神差的握住了曾细细品味过的小手,一样的感觉,一样的突出。
屈然见到此景,心里一个咯噔,貌似说错话了,没得罪他们吧?!
见岳祺泽站好,还牢牢握着南进的手,袁文书一把上前抓过南进。
与这群大老爷们待得时间长了,南进忘记他是一个女子了?
古人重誉,女子尤重。
纸包不住火,到时传开,南进如何自处?
这里不是现代啊,男女便是睡在一起,不结婚也没事。
在古代,未婚拉手,被人发现是要浸猪笼的,他知不知道有多严重的后果呀?
“南进,老、、、岳副统制大人打你了?”
南进看了屈然一眼,道:“袁大哥,你怎么看出来的?”
袁文书宠溺道:“废话,岳副统制大人不打你,你会打他啊?明明是他先欺负你的。”
“他官职再大,也不能滥用职权欺小是不是!咱该打回去就打回去,总还有讲理的地方吧!”
屈然很是懊恼了一会儿,听到袁文书的话,心情立马治愈了!
瞧瞧,不是他一个误会了吧!
南进心中感动,见岳祺泽缄口,道:“谢谢袁大哥!”
袁文书拍着胸膛道:“谢什么,我是你哥,欺负你就等于是欺负我,谁也别想得个好儿。”
岳祺泽哭笑不得,坐回长条案前,干咳了两声道:“你们来干什么?”
屈然和董大军立正站好,此时行礼晚了吧!
董大军抱拳道:“回岳副统制大人,营门口的事情处理好了,属下来跟您报备一声!”
“百姓的财物可有对不上账的?”
董大军:“并无!”
岳祺泽正色道:“吩咐全军集合,统一训练,由南教头全权负责,你们二人配合!”
“是!”
他们都错了,岳副统制大人与南营指挥使刚刚是在比试——南营指挥使又发明了好武功?!
来得正好,有人该郁闷了!
袁文书后知后觉,问道:“你们刚刚是在比试啊?不是以大欺小?”
屈然憋笑,猛地低下头。
董大军的脸抽了几下,呈微笑状,一副礼贤下士。
他们的岳副统制大人是那样仗权欺人的人吗?全军中也就袁军医一个人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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