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盛双手死死抱住南进的脚,早知他武功厉害,未敢直接动手,就怕主子交代的事情没办成,反而成全了他。
没想到他不仅武功厉害,嘴皮子更是不遑多让。
一口气说出堵人的话来,又快又毒又狠。
哪怕没有主子的吩咐,他今天欺辱自己如此,也不能让他痛快了!
怀盛接着喊道:“南进真是个女子,你们看他根本就没有喉结,不是女子是、、、咳咳、、、是什么?”
“试问天下有这样美的男子吗?你们不要被他骗了!”
“揭开真相的一天,滑天下之大稽,堂堂一群男儿竟不如一个女子。”
南进脚下暗暗运力,怀盛感到胸口灼热憋闷,死瞪着南进:“你想杀人灭口?”
南进抬起脚,直接拽起怀盛,“咔嚓、、、咔嚓、、、”卸去了他的两条胳膊。
怀盛一声痛叫,指着南进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着各位大人的面对我乱用私刑!”
从怀盛开口到被南进卸去胳膊,只在一个喘息之间完成。
南进一脚踢在他的腿弯上,“噗通”一声,怀盛双膝重重着地,想动都动不了。
“既是当着各位大人的面,便算不得私刑。怀营指挥使调拨军士,居心不良。”
后看向王统制:“属下也是担心统制大人与各位大人的安全,才会出此下策。”
“怀营指挥使丧心病狂,诬陷属下通敌叛国不说,竟污蔑属下是为女儿身。孰不可忍!”
“统制大人,可要把怀营指挥使的胳膊再装回去?”
南进一席话,把公私掰开讲明,无一点藏私。
王统制见南进动手揍人如流水般顺畅,心狠手辣,再也不敢幻想他是女子了!
他所遇的女子,无不温柔动人,贤良淑德,岂有这般行径。
怀盛是无所顾忌丧心病狂了,卸去他的胳膊正好。
“不用了,就这样吧!”
席间的其他人看向南进的目光,再也不敢遐想。
怀盛的功夫不错吧,在他手里毫无还击之力,看着都很疼啊!
不过,怀盛是罪有应得。
一个男子被诬陷成一个女子,那是对他最大的侮辱,换谁也忍不了吧!
怀盛见大家没一个响应的,气急败坏:“南进就是一个女子,你们端看统制身边的女子,与南进对比一下,就能看出来了!”
阿清见南进被人欺负,早想开口了,却一直没找到时机。
话题扯到她身上了,正合心意。
阿清站起来行礼泫然欲泣:“老爷,奴家说过不来的,您偏偏让来。瞧瞧,出事了吧!”
“您看此奸诈小人,竟拿奴家的容貌去攻击一个为民为国的英雄,实在让人惭愧。”
“奴家虽是一介女子,上不得战场,无法为国争光。”
“可奴家绝不会去诬陷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奴家今日实不该出门的,请老爷责罚!”
一个柔顺体贴明理知事的女子,扣人心弦,这才是女子好吗?
南教头是女子,那你还是说大家都眼瞎了吧!
岳祺泽对阿清的为人一直停留在小人上,如今她居然会帮着南进,着实看不明白。
闹的是哪出?前后太过矛盾了!
王统制亲自扶起阿清:“不怪阿清,都是贼人奸诈。害人之心不达到,便胡乱攀咬,不用往心里去!”
南教头下手太轻了!
阿清擦干泪,笑了笑:“老爷说的对,是阿清不好,险些上了贼人的当呢!”
王统制眼光讪讪,他也险些上贼人的当了,可恶!
怀盛的心冰个底朝天,仍不死心:“南进真是女子,你们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
宋凡看不过眼,一个贼子乱吠起来没完没了,一个主事的人都没有。
看戏的看戏,调情的调情,有谁想过南进的感受?真是憋屈死了!
“统制大人,怀盛违背军纪第八条,论罪当斩。”
王统制瞪了宋凡一眼,没看到他与阿清有事吗?
不愧是岳祺泽的人,一个两个三个都是没眼色的。
人已经被制住了,还能跑了不成?
没一个好的,把他的聚餐弄得乌烟瘴气。
南进一直担心容貌出众,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进而被疑心身份。
怀盛如果一开始便说他是女子身份,别人定会相信七分。
他想要证明,难的很。
怀盛诬陷在先,真话在后,别人自不会轻易相信了。
不如趁此机会,把事情做实,以后谁也休想再拿此事说话。
南进道:“统制大人,属下有几个问题想问怀营指挥使,不知可否?”
王统制的话再次被咽回去,心里很不爽。算了,阿清都为他说话,不追究了!
“你是受害人,问吧!”
“多谢统制大人!”
怀盛对上南进的目光有些瑟缩,这人太狠了!不能害怕,他代表的不是个人。
“你想问什么?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南进道:“我是要谢你的!不知我比那卫玠潘安如何?”
众人不明,南教头想干什么?真想与美男子一比啊!
怀盛身子往后缩了缩,这人会挖坑,他的话岂会平常。
“我又没看过卫玠潘安,如何知道?”事到如今,再差还能怎么样?
南进一脸向往:“卫玠的容貌,举世罕见。他当时从豫章郡到京都,人们争相看望,生生看死了卫玠,可见其容貌让人痴狂了!”
“潘安每次出行,连老妇人都为之着迷,掷果盈车,更别提那些小姑娘了!”
“我南进虽有容貌,却不及他们三分。不然我每次出行,也不是空荡荡的了,实在叫人遗憾的很!”
大家一片好笑,南教头是想有卫玠潘安的待遇了?
“不知他们可是女子?”
怀盛翻白眼,这是道谢,分明是寻仇。“我不知道!”
南进向王统制道:“听闻统制大人饱读诗书,可能给属下解惑?那卫玠潘安是女子吗?”
王统制暗暗翻了个白眼,他今天的架子是放的太低了,弄得很好说话吗?
“这用问吗?他们都是男儿身,就是容貌长得、、、好!”差点说成美了,幸好没人知道!
南进道:“多谢统制大人!”后看向怀盛:“你是几岁长喉结的?你不会连自身的问题都不知道吧!”
怀盛冲口而出:“我是十五岁长的喉结,你想怎么样?”
南进摸了摸脖子:“我不想怎么样?你应该不知道我今年有多大吧!”
大家对南进的年龄也很好奇,知道他小,半大孩子能有多大,具体不知是几岁了。
怀盛怀疑自己说错了话,南进确实不像其他的中原女子。
“你有多大了?”
南进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我今年刚好十岁有三,不知可能长出来喉结了吗?挺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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