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进给他拣菜:“那我也不怕,因为三哥会救我的。”
岳祺泽无奈一笑,他不知道自己看南进的眼神有多宠。
“贫嘴,快吃吧!”
南进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三哥,我没说错吧!”
岳祺泽:“用得着我去救,你一个人便可以对付了!”
南进:“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不与手无弱鸡之力的他们打架。”会脏了手。
岳祺泽:“我看你是说反了吧!你才是兵!”
南进:“我既是兵,也是秀才,应该把他们全变成兵才好呢!”
省得一天到晚无事长叹短嘘,写个酸诗,三五成群押妓。
说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若不是有他们捧场,妓子哪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岳祺泽何尝不知南进的意思,朝廷重文轻武。
在他们眼中,当兵的是粗鲁莽撞,不屑与之为伍。
让他们来投军,不是要逼死他们吗?
“再说该吃冷饭了!”
南进反悔道:“不能让他们投军,否则大宋岂有战胜之理啊!”
百无一用是书生,一点没错。
岳祺泽:“快吃饭,吃完我有事情与你说。”
书房内,气氛很是沉闷。
南进对于听到的消息不可置信,他与他们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更不会得罪他们。
无缘无故怎会找上自己?
“三哥,这事会不会弄错了?”
岳祺泽心情也没好到那里去,西夏曾在大宋全胜、国土未被金国吞噬时期,为拓展国土,与大宋有过不小的摩擦。
居于秦凤路西北部,也颇受金国侵扰,不得已成了金国的附属国。
与现今的大宋并无接触,并无矛盾,怎会找上南进的麻烦?
虽还没有实际证据,却不得不小心。
“我问过军中所有的驿语,他们都说米归吧是西夏语,如你所说,意思便是不要。”
南进:“还真叫我蒙对了!我与西夏从未接触过,连他们的历史都不曾有过了解,如何会找上我呢?”
“好生奇怪!”
“只徐州府一役,三哥的威武最为耀人,找人也不该找我啊!”
岳祺泽笑骂:“亏我昨夜为此找了耽了半宿,你是这样回报的?”
他眼下的乌青,是因为自己吧,南进一阵感动。
他定是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关节。
“三哥,我也只是打个比方,当不得真。他们杀我这个芝麻大小的官,委实说不过去。”
“当时我再三向他们确定,杀的人就是我,不会是别人。”
“让他们来找三哥,不如找我呢!”
南进维护他的心意,岳祺泽从不怀疑。
“原因扑朔迷离,你暂时不要回军营。每日与我同出同进,也耽搁不了什么。”
这样的事情,他决不允许发生第二次。
日久生变,他每月的血腥味都会如期而至,到时身上又没有伤,岳祺泽一清二楚。
发现问题,是迟早的事情,还不如那什么呢!
“三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有些事情不是想躲便能躲的。”
“我已经不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了,岂能永远在你的羽翼下呢!”
他是不同意了!
“南进,这只是暂时的。等抓到他们,你自然可以回去。”
南进:“三哥,我住的是咱们自己的军营,再安全不过了。不会有事的。”
“再说了,您不是给我找了几个人吗?我便是出入,也会带着他们的。”
岳祺泽:“也好,你自己凡事上心些。”
南进:“对了三哥,当日我与他们打斗的时候,周边的房屋很是安静。”
“一家无人是巧合,一片没人有些说不过去了!其中有一家,房舍装饰不俗,怎么也该有两个仆人才是,可我一个都没看到。”
岳祺泽:“这个情况也调查过,当日是集市,有不少热闹之处。”
“你说的那家,是有几个仆人。当日他们吃了午饭,便躺在房中睡觉了。”
南进:“应该他们所为吧!”
岳祺泽点了点头:“嗯!可他们并没有看到人。”
南进:“他们早有所谋,我实不知是哪里得罪了他们,好生困惑啊!”
“三哥,他们真要一心杀我,一次不成便有两次。咱们来个引蛇出洞如何?”
岳祺泽皱起眉头:“你的命就那么不值钱,说当诱饵就当,胡闹。”
南进:“三哥,这回不是我单独一人。他们能扮成百姓,咱们比他们更厉害。运用得当,说不定可以一劳永逸呢!”
岳祺泽静默了一会儿,道:“我会考虑,不过在这之前,你不得擅自行动。若是让我知道,便不用再在军营了!”
南进瞪大眼睛,有这么严重?“三哥,你没骗我吧!”
不说严重些,他那性子能听进去才怪。
岳祺泽严肃道:“信不信由你,我既能提出,自能做主。”
南进投降:“三哥,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一定做到。”
用得着拿投军的事情威胁他吗?一卡就卡住他的七寸,太过分了!
“经历一场死劫,我很惜命的。死了,什么也做不了了!”
见南进被震住,岳祺泽放心了!
“可不是,死了确实什么都做不了。”
刘云的事情,一直没有得到解决。皇上的旨意,不会出尔反尔。
寄出去的奏折,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他愧对好友!
他都答应了,岳祺泽在伤感什么?伤感?
南进道:“三哥怎么了?我会听话的!”
“我送你回去!”岳祺泽拎着南进的包裹,步伐沉重的向外走。
重回自己的一方小天地,南进说不高兴,肯定是骗人的。
岳祺泽一路看的明白,说舍不得自己,没见他的嘴角一直翘着吗?
不让南进回去,理由已经站不住脚了!
也不是留不下他,而是长此下去,自己担心会有露出什么。
南进是一个聪明人,在情感上之所以迟钝,一方自己露得不明显,一方他根本不会往那方面去想。
放下,谈何容易啊!
一辆青帏单驾马车走了两刻钟,来到南进的营房前停下。
大门紧闭,南进取出钥匙开门。
门开的一刹那,一伙人自房中冲出,向他奔来。
一张张熟悉的笑脸,隐隐带有泪花。
以秦世顺、老李为首,五都来了一半的人。
“属下见过岳副统制大人!属下恭迎南营指挥使大人康复回归!”
南进热泪盈眶,前世她亲人环抱,却不得一人真心,孤苦死去。
今生他无一亲人在旁,却收得众人真心。
南进,你不一样了!
岳祺泽见南进擦泪,心中微酸。“都免礼吧!”
“你们的南营指挥使大人刚刚康复,不移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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