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钟漓月浑身犹如触电一般,陡然一阵,酥,麻感涌遍全身所有的毛孔,那种陌生的感觉让她月忍不住嘤咛了一声。发出这个声音之后,钟漓月便立刻后悔了。天呐,这是她发出来的声音吗?简直是……
这个声音对于沈兆言来说,仿佛是一种极大的鼓舞,他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渴,望,一把将钟漓月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入一旁的帐篷之中。
帐篷的地面上铺着简易的被褥,沈兆言将钟漓月轻轻地放到上面,然后欺身过去。
身体接触到柔软的被子,钟漓月刹那间惊醒过来,顿感一阵怒意涌上心头,她猛地推开沈兆言的身体,指着他道:“你你你、你早有预谋!”
“什么预谋?”沈兆言一脸茫然,完全不解。
“连设备都齐全了,还说不是?想不到你是这种人渣!骗子!”钟漓月生气地指责道。
“你是说这……”沈兆言指了指地面上的被褥,豁然明白过来,顿时双颊一红。什么渴,什么望瞬间消失得无隐无踪。沈兆言失笑,这个女人,果真是有瞬间制服他的能力。
沉默了片刻,沈兆言带着笑意看着钟漓月,柔声问道:“饿了吧?我去给你做好吃的。”
“不稀罕!”钟漓月不好意思看他,将脸转到了另一边,低声嘟囔道。
“你在里面休息一会儿。做好了我唤你出来。”说着,沈兆言起身出去了。
钟漓月转了转双眸,嘴角的笑意已经说明了一切。悄悄地爬到帐篷口,她探头看向外面,沈兆言将明德叫过去帮忙捡树枝搭烤架,他则到河边刮鱼鳞。还别说,卷着袖子干活的他看上去依然是那么地帅气,穿着锦衣华服,干着粗活,这个画面看上去不仅毫无违和感,还特别帅气!
不对不对不对!
自己什么时候成他的迷妹了?
明明是要跟他分手的!
等吃完这顿分手宴,好好跟他告个别吧!
钟漓月暗暗下起了决心。
不管他说什么话,绝不心软!绝不优柔寡断、恋恋不舍!
大约过去一刻钟的时间,沈兆言过来了。
钟漓月正枕着双臂闭目养神。感觉有人过来,她睁开了眼睛,沈兆言逆着光站在她的眼前,犹如自带光圈的神仙一般,高不可攀。
“困了?”沈兆言蹲下身体看着钟漓月,伸手抚摸着钟漓月的额头,轻声地问道。
“鱼好了?”钟漓月打了个哈欠,问道。
沈兆言点点头,道:“既然没睡着,过来吃了饭再睡吧!”他将钟漓月拉起来,然后牵着她的手,一同走到烤架前。
本来就一条鱼,现在却是一桌子丰盛的菜,连野餐的小桌子都那么地别致。两个蒲团分别摆在对面,两人坐了下去。
钟漓月拿起筷子对着桌子上的菜笑道:“明德是田螺姑娘吗?”
沈兆言将烤鱼拿来,递给了钟漓月,“先吃这个。”
“要不要喊明德过来一起吃?还有那个车夫?”钟漓月问道。
沈兆言静静地看了看她。
钟漓月明白地点点头。
“漓月不喜欢单独与我用膳吗?”沈兆言问道。
钟漓月否认地摇了摇头,“客套一下!”
两人没再说话,安安静静地共同吃了一顿午饭。
饭后,沈兆言牵着钟漓月的手,向帐篷走去。钟漓月脚下生疑,有些抵抗。
“有些乏了,漓月陪我小憩一会儿吧!”沈兆言转头看向钟漓月,声音温柔,却不容拒绝。
进了帐篷,沈兆言躺了下去,然后用力一拉,将钟漓月抱入了怀中。
钟漓月起初还是很想反抗的,但是沈兆言闭着眼睛,老老实实地抱着她,没有再做多余的动作,她也就放弃了。过了一会儿,她感觉也有点困了,便闭上了眼睛。
须臾,沈兆言倏地一下睁开了眼睛,低头看向温顺地躺在他怀中睡觉的钟漓月,手忍不住抚上她的脸庞。日思夜想的人儿此刻就在他的眼前,就在他的怀中,只有此刻,他才能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她是属于他的。
看着她,沈兆言控制不住内心的喜爱,低头吻了吻钟漓月的额头、双眸、鼻尖,看着她,不觉得困,也不觉得累,舍不得闭眼,浪费半刻能够看她的时间,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漓月,你可知我有多爱你?”沈兆言笑了笑,轻声说道:“你一定不知,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竟然能到这个程度。”
沈兆言很想就这样静静地守着她,不眠不休,一生不渝。
时光仿佛静止了,他久久地凝注着她,不愿闭上双眼。时间又似在无声无息中悄然逝去了,钟漓月动了动眉毛,又动了动手臂,悠悠转醒。
“醒了?”沈兆言轻声问道。
他的声音温柔极了,钟漓月揉了揉眼睛,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嗯,你也醒了?”
“时候不早了,回去吧!”沈兆言边起身,边说道。
让钟漓月感到意外的是,沈兆言竟然对她说,让她赶快回家去,没有带她回沈府的意思,也没有再追问她那个男人是谁,对船的事情更是绝口不提。
他精心安排的一场见面,就是为了跟她吃个饭,约个会,而已吗?
“你,不问那个男人是谁了?”钟漓月试探地小声问道。
沈兆言抬眸,带着笑半真半假地说道:“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是何许人也。”
钟漓月拧起眉,生气地跺着脚道:“你!”
“江湖上有的是奇能异士,只要付得起钱,什么查不到?!”沈兆言好整以暇地看着钟漓月,故意说道。
钟漓月一怒之下,不假思索地脱口问道:“既然你那么能查,你怎么不去查陈婆?”
沈兆言的眸子骤然垂了下去。
见状,钟漓月一怔,诧然道:“你已经查到了?”
沈兆言如实相告:“陈婆是六爷的故友遗孀,他已经对我坦诚,并替陈婆求了情。我已经答应过了她。”
“那,也就是说,跟她在厨房说话的人是六爷了?他们说话,有何不可告人的,为何要烧厨房陷害明月呢?”钟漓月狐疑地问道。
“不是六爷,与陈婆说话的只是沈府的一个普通家丁,厨房是无意之中被烧的,并非故意为之。”
钟漓月凭直觉摇了摇头:“未免过于牵强了吧?”
“六爷的为人,我信得过。”沈兆言笃定地说道。
钟漓月耸耸肩,无所谓地道:“反正只要能找出罪魁祸首,还我妹妹的清白就可以了。”顿了顿,钟漓月突然露出笑容,对着沈兆言伸出手,索要道:“卖身契可以还我们了吧?”
“卖身契?”沈兆言一脸迷茫地问道:“为何要还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