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帐内光线昏暗朦胧。雅*文*言*情*首*发辰年一双眸子却灿若星辰。她瞧得封君扬一会儿。伸出手指去轻刮他的脸。低声嗔道:“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从沒算过。羞也不羞。”
那指尖的力道轻微。却像是落到了他的心上。**难耐。封君扬不觉怔了怔。抓住她那不安分的手指。问她道:“辰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辰年向他笑了一笑。“真生气了。”
封君扬抿唇不答。眉宇间反而起了薄怒。辰年撑起身來默默打量他。又抽出手來去抚他眉间。轻声叹道:“看看。我不过是说两句气话。你怎就沒完沒了。”
她这般温柔似水。封君扬的心中却是不禁更怒。冷着脸拂开了她的手。辰年愣了一愣。轻轻地咬了咬唇瓣。垂眸说道:“今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阿策。你欢不欢喜。”
她一声“阿策”唤得缠绵悱恻。封君扬盯着她。猛地将她扯过來压到了身下。低下头去含住了她的唇。感到她的身体明显地僵硬了一下。封君扬心头的怒火这才小了些。微微抬起头來看辰年。等着她发火。等着她恼怒之下将自己推开。
辰年身体却是慢慢柔软下來。眸光润得似是能滴出水來。流转间俱都是惑人的媚色。他一直知道她很美。可却从未见过她如现在这般魅惑诱人过。她望着他。气息渐渐急促。竟抬起头來去凑他的唇。
封君扬稍稍一侧头。那炙热柔软的唇瓣便就落在了他的颈上。
辰年手臂缠上來。舌尖轻添他的喉结。用暗哑微涩的声音问他:“阿策。你想不想我。我好想你。”
封君扬身体僵住。无法答她。**腾地一下子烧起。从丹田直窜头顶。他明知她是在逢场作戏。是故意作出这媚态來勾引自己。心中更因她能这般对他而恼怒。可他却还是忍不住想顺手推舟地要了她。掌控她。要她在他怀中轻颤。哭泣。求饶??
封君扬忽然觉得挫败。又有莫名的悲凉。他用最后一分理智撑起身來。咬牙拨开她的手臂。将她软绵火热的身躯推离。下床匆匆离去。
顺平万万想不到封君扬能再次从屋里出來。差点沒急哭了。追着封君扬一直到了书房。还沒进门。就被封君扬给骂了出來。
“滚。”封君扬喝道。
顺平做贼心虚。哪里敢真滚。提着心在廊外等着。果然等不了一会儿。封君扬就又在屋内叫道:“顺平。滚进來。”
封君扬赤着脚坐在榻边。面色微红。气息粗重。他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分明离了辰年。可那**非但沒有降下來半点。反而烧得更旺了。他被这股邪火烧得暴躁。又恼自己对辰年仍绝不了爱意。恼怒之下竟起了自暴自弃的念头。冷声吩咐顺平道:“去。找个女人來。”
顺平却是听得傻住。呆呆问道:“啊。”
封君扬手边的茶杯已是向他砸了过來。怒声骂道:“耳朵聋了。叫你去给爷找个女人來泄火。”
顺平这才反应过來。垮着脸忙往外跑。胡乱抓了个侍女來送进书房。可才不过眨眼工夫。那侍女便就哭泣着从屋里奔了出來。颤声道:“王爷叫奴婢滚。”
顺平一脸无奈地向她挥手。示意她快走。自己却是欲哭无泪。恨不得也能跟着她一起滚了。他壮了壮胆子。这才摸进了屋内。就见封君扬躺倒在榻上。以手遮着眼。动也不动一下。顺平一时吓坏。忙上前唤他道:“王爷。王爷。”
封君扬却是忽地苦笑起來。问顺平道:“你说我是不是疯了。都走到现在这一步了。我却沒胆子去碰别的女人。只怕这一步再走出去。就真的再也和她回不去了。”
顺平吓得胆战心惊。二话不说忙给封君扬跪下了。连连磕头道:“王爷。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是小的在那合欢酒里下了催情药。小的也是好心。想着??”
他话沒能说完。便就被封君扬一脚踹倒在了地上。顺平却又赶紧爬起身來跪好。继续磕头说道:“王爷先别忙着打骂小的。还是先去看看谢姑娘怎么样了。”
他喝了那酒尚且这样。辰年沒得内力。此刻怕是更为煎熬。封君扬怒极。只寒声问道:“解药呢。”
顺平所下的药物不过是富贵人家催情助兴用的。并非是那些霸道的情毒。哪里有什么解药。听封君扬向他要解药。顺平只得硬着头皮答道:“沒。沒解药。只能熬过去。王爷。小的是一片好心。小的真是一片好心啊。”
封君扬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才强自忍耐着沒有再抬脚将顺平踹飞。起身胡乱穿上衣袍。踏了靴子。便就往新房而去。
朝露刚给辰年倒來凉茶。正扶着她喝。瞧见封君扬竟又去而复返。不觉也是傻了傻。待反应过來。忙就带着哭腔向着封君扬叫道:“王爷快过來瞧瞧。我家小姐这是怎么了。”
辰年面色绯红。呼吸急促紊乱。便是那捧着茶杯的手都有些止不住的发抖。封君扬步子不由顿了顿。方才走上前去。冷声吩咐道:“出去。”
朝露看看辰年。瞧她并未反对。这才赶紧从床边站起身來。退向外面。沒了朝露的扶持。辰年根本坐不住身。她用手臂软弱无力地撑着床。抬眼看封君扬。竟是咧嘴笑了一笑。哑声问他道:“谁下得药。”
封君扬抿唇不答。重又给辰年倒了杯茶來。坐在床边扶住了她。淡淡说道:“喝了。熬一会儿那药劲就过去了。”
不想辰年却抬手将他手中的茶杯打翻。手臂勾上他的脖颈。凑过來亲吻他的耳根。在他耳边吃吃笑道:“还熬什么啊。你不就在这里吗。阿策。你抱抱我啊。阿策。我热。我好难受??”
她的声音**低沉。偏又柔媚入骨。急促的气息喷在他的耳廓上。烫得惊人。封君扬稍稍退却的**再次腾起。他下颌绷得极紧。用过人的自制力迫着自己将辰年推开。双手将她的手臂钳在身侧。叫她无法动弹。
封君扬闭了闭眼。狠心说道:“谢辰年。我不想再和你纠缠下去了。我娶的不是你。是贺家嫡女。过几天。芸生就该到了。到时。我给你自由。你我两人。再无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