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木思考虑了一下说道:“昔日咱们的一个族人为了几公顷草原同另一族打官司,找粘西林查看当初的记载,他开口要了一千大洋,你们这事他不要两千算我看走眼了他。”
“我出三千,只要能找到我们想要看的东西就行。”达木耳较上了劲。
达木思没有了退路,只得说道:“我找机会和他说说看,唯恐花了钱找到的不是你们需要的。”
“他若敢糊弄我,我就带兵来库伦把他粘西林全家给灭了。”达木耳动起怒来。
张尚武先向达木耳摆了下手,继而从衣兜中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到达木思的手中说:“还是先劳你大驾现在就去找那个粘西林谈谈,因为我们关内还有急事,在这里呆不了太长时间。”
达木思和张尚武又推让了几下,最终前者还是把那张银票叠起来放进了自己衣袖内。他临出门时又回过头说道:“你们在家候着,如果顺利一个时辰我就能回来。”片刻后帐篷外即传来一阵马蹄远去的声音。
张尚武同达木耳等人又谈起了其它的事情,不知不觉间一个时辰过去了,直至帐篷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大家伙才又反应过来,急忙站起身到外面迎接,从达木思满面笑容的脸上估计到事情有了眉目,他见到众人后首先说道:“真是不虚此行呀!”
张尚武不好表现得过于急切,达木耳问道:“这么说那个史官粘西林同意了,且史馆中还有我们要找的东西?”
达木思眼不眨地看了达木耳一会儿才说道:“你想得倒美,还认为那史馆是我的家呢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粘西林也不是我,一见面就被你这当弟弟的喝来喝去。”
达木耳故意拉下脸来说道:“好了,这事我们不求你了,离了你这矮腿狈,狼群还不吃肉了?只是你还得把那一千两银票归还给我大哥。”说罢竟动手去拽达木思的衣袖。
达木思边向后退边摆手说道:“别闹了,我们大小都是王爷,你还身兼带兵的将军,这样闹下去你的朋友会笑话我们的。”
张尚武也对达木耳说道:“过一会儿再开玩笑也来得及,反正今天我们又不走,还是先听达木思王爷说正事吧。”
大家伙都坐下来,达木思说道:“我在史馆见到了粘西林,并和他讲了要办的事情,开始他一口回绝,说那是机密,怎容得闲杂人等随便翻看。我说是我的自家弟弟要看,并说我的这个弟弟是个孩子脾气,猎奇心很强,看不到想看的东西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在他刚动心时我又允诺事成之后给他三千大洋,他这才答应下来,还主动提出把有关这方面的记载都给找到,但如果不是咱们所需要的他就无能为力了。”
达木耳摆起了王爷派头,站起身从旁边拎过随身带着的箱子,边翻找着三千大洋的票证边说道:“那就再辛苦你一趟,去把这三千大洋送给粘西林,顺便把那里有关的书籍全部运来,我们这里人多,分成几拨查找,这样既省时又省力。”
达木思一脸为难之色,刚要开口说话,张尚武抢先按住达木耳的手并有意转移话题说道:“你身为王爷身份,能屈尊和我一起来库伦,又烦劳达木思王爷打听到了我所找东西的线索,我感谢还唯恐不及,哪有再让你破费的道理?”
达木耳听罢这话着起急来,说道:“咱们来前说好以兄弟相称,你不许称我王爷,我也不喊你师父,怎么你现在反悔了?再者给粘西林的三千大洋由我出,是达木思王爷刚才出门前我已经说过的,蒙古男人说出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哪有再收回的缘由?”
“我是说这是我的事情……”张尚武还想说下去,想不到达木耳干脆用双手捂住耳朵,不想再听他后面的话。
达木思说道:“我确实听达木耳王爷说了给粘西林送礼的钱由他承担,现在中途变卦他的确不能答应。”
张尚武再无话可说,只得摊着双手道:“那就让达木耳王……”他急忙收回后面的“爷”字,改口道,“让达木耳贤弟破费吧。”
张尚武用这段插曲捱过了达木耳刚才的不快,又见他脸上露出了笑容,心中的一块石头才算落了地。此时达木耳如同孩子般乐着,又对达木思道:“你还不快去把那些书籍运来?”
达木思苦笑了一下没有答话,而是向达木耳伸出了一只手,对方不解地问:“干什么?”
“把那三千大洋的票证拿来。”达木思接过达木耳递过的一张看似油纸的东西,又折叠好放进衣袖才说道:“尽想美事,粘西林要求只能带一个人去,且还要打扮成我的仆人。”
“哪能那样办?花三千……”达木耳还想分辨,张尚武摆手制止住他对达木思道:“那就劳烦王爷给我找身仆人的衣裳。”
达木思向外吆喝了一声,功夫不大一个下人抱上来一身旧衣服,张尚武当着众人把衣服换好,对达木思道:“咱们可以出发了。”
达木思临出门时又转回身对达木耳道:“你快去安排酒席吧,过一会儿我们就回来,你还不杀牛宰羊犒劳我们?”
达木耳拌个鬼脸回答道:“我让你一顿饭吃一头牛撑死你。”
傍晚时分,张尚武同达木思返了回来,走在前面的达木思笑容灿烂,后面的张尚武却脸色凝重。大家伙起身相迎,达木思高声问道:“酒烫好了吗?我要先喝两杯庆祝一下。”
功夫不大仆人端上酒菜,大家伙围坐在一起,达木耳见张尚武心事重重,禁不住问道:“没有找到需要的记载吗?”
张尚武摇了下头回答道:“有关记载我都看了。”片刻后又说道,“只不过我感觉是个美丽的传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张三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