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倒是你……脸色这么难看,真的不用去医院看一下吗?我听乔阿姨说你一回到家就一直吐……”
将顾墨城的紧张和担忧看在眼里,简迦南身体上所有的不舒服都消散了一半,强扯上一抹笑容笑道,“真不用去医院,我从海盗船上下来就不太舒服,可能是很久没去游乐场,一下子玩的太刺激所以身体没承受的住,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
顾墨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怜惜地在简迦南觉得额头上印下了一吻,“我知道你是怕灵珊一个人玩的孤单所以舍命陪她,以后可不许这样,一切以你的身体为前提。”
“知道啦!不过灵珊好像也吓得不轻,也亏得周煜在照顾她,你看过她了吗?”
“还没有!送夏雨熙去医院的路上包括在医院的那一段时间我脑子里和心里都是你,顾不上其他,迦迦,对不起,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
简迦南伸出食指堵住了顾墨城的嘴,“别自责三哥,我这不是没事吗?何况当时夏雨熙的情况比我还严重,理应要先送她去医院,何况,她明天就要走了,要是今天出什么事儿,我们也不好向她家里人和你妈妈交代。”
顾墨城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简迦南柔顺的头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应了一个“嗯”字。
“迦迦,先吃点东西吧,乔阿姨知道你现在吃不下什么东西便给你熬了一点香蕉糯米粥,你胃里都空了,需要补给一点食物进去。”
简迦南确实饿了,身体还一阵阵发虚,闻到香甜的香蕉和糯米的味道,胃里的馋虫都被勾了出来。
于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好!”
顾墨城用勺子舀了一勺的粥亲自吹温之后喂到了简迦南嘴巴,简迦南张口就吃了进去,糍软的糯米加上入口即化的香蕉味道棒极了。
此时让简迦南吃什么山珍海味她肯定是吃不下的,还是这种清淡小粥才最对胃口。
一个人默默地喂,一个人默默地吃,没过一会儿,一碗粥就已经被简迦南消灭干净,简迦南脸上的气色也稍微好了一点,原先苍白的嘴唇也变得红润。
“还要吗?”
简迦南摇了摇头,“不要了,吃太多一会儿又不舒服了,三哥,你吃晚饭了吗?”
“还没,我不饿!”
“你一整天都没怎么吃晚饭吧,怎么会不饿呢?”
顾墨城摸了摸简迦南的脑袋,“真不饿,不用担心我!”
见简迦南疲惫地打了一个哈欠,顾墨城轻笑道,“想睡觉了?”
“嗯,有点困了,可是怎么也睡不着……”
“嗯?被白天的事情吓倒了吗?”
想到白天的事情,简迦南这会儿都有些心有余悸,尤其是程刚死不瞑目的那一幕。
“对了三哥,程刚跟我说他必须杀我的原因不是因为我和小语撞了他,也不是因为我们看到了他的枪和他的脸,而是……”
顾墨城蹙眉,心里划过一丝不祥的预感,“而是什么?”
“他说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投错胎成了那个人的妹妹……”
顾墨城心头一凛,这么说来程刚已经知道简迦南是薄野燃的妹妹了?他怎么会知道?
“那他有没有说是谁的妹妹?”
“没有,我怎么问他都不说,我严重怀疑程刚有神经病,我明明是爸爸的女儿,我只有一个弟弟根本就没有哥哥,就连表哥堂哥之类的都没有,他想杀我就杀我嘛,竟然找这样的借口,真是服了,还亏得他是个大毒枭呢!”
简迦南从来没怀疑过自己的身份,她是简安生的女儿,是简怀北的姐姐,哪怕听程刚那么说她都不曾怀疑自己的身份。
“嗯,程刚已经死了,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在想了!”
简迦南点了点头,“我只是好奇程刚是被谁杀死的……那人可能早就潜伏在鬼屋附近,等程刚跑出去的时候一枪解决了他。难道是程刚的仇人吗?”
“究竟是谁杀了程刚警方一定会调查清楚,你就不要想太多,你现在应该想的是好好养自己的身体,我一点也不喜欢你病恹恹地躺在床上的样子,我更喜欢你的闹腾!”
简迦南“嘿嘿”一笑,“放心吧,今天是失策,没想到被一个小小的海盗船惩戒了,明天早上本姑娘又是一条好汉!”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了,紧接着乔阿姨的声音响了起来,“顾先生,廉小姐和他男朋友来看南南了!”
廉江和薄野燃?
想到了什么,顾墨城脸色大变,“南南,你好好休息,我下楼去看看……”
陆良典和蒋少仲都在楼下,而且他们都认识薄野燃,如果他们看到薄野燃,蒋少仲能控制自己,而蒋少仲和年飞扬……
现在所有的谜团还没解开,局势一片模糊,不能再这个时候出事。
“三哥,江儿姐和贺燃来啦,那我还是下去招待一下他们吧!”
“不用,你好好休息!”
顾墨城刚打开门想出去,没想到廉江和薄野燃就站在门外,不光如此,年飞扬、陆良典、蒋少仲都在门口。
蒋少仲一脸戒备地看着年飞扬和陆良典,生怕他们会冲动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陆良典死死地盯着薄野燃,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薄野燃恐怕已经死了几千几万次了。
而年飞扬则朝顾墨城挑了挑眉,眼底是看不懂的复杂与深沉。
此时被当成焦点的薄野燃丝毫没心思关注其他人,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床上脸色不怎么好看的简迦南,俊脸一片森然。
廉江再迟钝也感觉的到好像自他们进来以后,这几个人看着她和贺燃的眼神儿都不对劲儿,但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一边看着床上的简迦南一边朝顾墨城紧张道:“墨城,南南怎么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遇险呢?”
主人家没请,廉江也不好直接冲进去,只是站在门口担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