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能欺骗得了前面的两只狐狸,噢,用水不一般,你就知道这里有水井啊!
青衫人带着王分加上谭老头往前面走去。
等绕过一座假山之后,前面一口石板面的水井出现,王分走到水井边,伸头往下看了看,心中发问,“怎么样?里面有没有宝贝?”
阿乙吸了口气说:“有!还不是一般的宝贝。”说着从肩膀上跳下来跑到水井对面。
“小子你家里也是玩风水的,能看出来什么动静么?”阿乙问王分。
王分围着水井转了一圈,又看了看四周,能看出来这院子风水很好,但是这口水井里藏什么宝贝他看不出来,不过却瞧出了其他的问题,“我怎么觉得这口井里是放棺材的。”
“哦?你怎么看出来的,说来我听听。”阿乙跳到旁边假山上问道。
王分揉了揉下巴,“这地方风水极好,整座庭院都是围绕着这口水井而设的,水井属阴,而周围的这些布局都暗含着八卦中的乾位,尤其是你下面的这个假山,就是一个靠山,前有望后有靠,就是墓地选址的基本。”
阿乙老爷说:“行啊小子,不愧是从妖孽村出来的,还真懂一些,不过你说错了,这不是墓,而是灵井,这口井里有龙。”
“小王先生?小王先生?”青衫人连叫了好几声,王分才反应过来。
谭老头问他,“看到水井了,有什么感受?”
“这院子是不是谭四爷的?”王分问。
谭老头点点头,就听王分接着道:“那真是恭喜四爷了,这井里有龙啊!”
“啊?”
谭老头和青衫人连忙对视一眼,惊讶的看着王分,对井里有龙这句话一点也不惊讶,而是惊讶王分怎么看出来的。
王分笑着说:“水月洞天,有龙则灵,这么大的秘密,谭四爷实在不应挂在墙上啊!”
青衫人反应不过来,谭老头想了一下,笑着背起手,“哈哈哈!果然是青年才俊,我真得刮目想相看了。”
见青衫人还是不解,谭老头解释道:“张骞啊我挂在房里的那幅字,你到现在也没看出来啊?”
“我以为那只是四爷您的墨宝,哪里想到这一点。”张骞笑着摸了摸脑袋。
“也不是我的墨宝,是我小孙女的。”谭老头摇摇头说,看向王分接着道:“王分咱们回去,我给你讲个故事。”
三人回到石桌前坐下,不多会一名少女穿着素雅的衣服过来,手里提着一个竹篮子,张骞赶忙躬身。
“张叔叔还这么客气,爷爷,你回家都不先去看彤彤我了,亏我还给你弄了些肉松饼。”这女的皮肤极白,五官精致,说话带着江南女子的口音。
王分在这女孩靠近的时候,就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一时间想不起来之前在哪里闻过。
“彤彤,四爷也是昨晚刚回来,刚才还说要去看你。”张骞笑着说。
女孩瞥了一眼张骞,把竹篮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放下,“那我就等着爷爷去看我,我有好多问题要问爷爷呢。”
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王分,忽然脸色大变,但她掩饰的极快,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了。
王分看在眼里,心中不明所以,肩上的阿乙贼忒忒的暗笑起来。
“我的小孙女,年龄和你差不多,一家人唯独她和我投缘,之前那副字就是她写的。”谭老头笑着说。
说了会儿话,谭老头忽然板起脸来,“我这次离家有两年了,本来呢是死心了,但看到小王你之后,老头子我真是喜不自胜,你之前一口就答应了要帮我,现在我给你讲个故事,听完之后呢,你再重新决定要不要帮。”
王分抿了口茶,轻轻的点点头,之前他答应的确实太随便了,现在看到这谭老头家里布局之后,才感觉这个忙非同小可,就像阿乙告诫他的,一定要慎重,不要草率决定。
就听谭老头娓娓道来,他说抗日战争的时候,有个村子名叫古沂庄,这个村扎纸人十分的出名,一次鬼子围堵了一支国民党军队,本来能全歼灭的,不想却逃跑了九个人,为了这九个人,日本鬼子出动了三辆卡车。
这九个人就逃命逃到了古沂庄去,本想歇息一晚继续逃,没想却走漏了消息,就这么九个人被围困在了村子里,原来是有村民为了两袋白面,给日本鬼子通风报信了,三两卡车,还有三挺机枪,想留全尸都难。
说来也奇怪,这九个国民党和普通国民党兵不同,其中有个叫姓甘的,十分机灵,常言说得好,五尺以内不予理会,这话什么意思呢?就是说这太矮的人心眼太多,和这种人打交道容易吃亏,这姓甘又矮又挫,眼睛滴溜溜转。
“哈哈!这话倒是没错。”听到这里,阿乙忍不住大笑起来,王分仔细听着,旁边张骞做起茶博士的活。
谭老头接着讲,那姓甘的就出主意说,头天进村的时候看到纸扎店,不如扎几个纸人,来个声东击西,兴许能引开鬼子,逃出生天也说不定呢。
九个人当晚去了纸扎店,老板是个断了三根半手指的人,村里人都称呼他十灵半,这十灵半的绰号非常邪性,当年这小子为了扎纸人扎的更像,竟然去挖坟,他非得看看死人的骨头到底什么样。
也不知道他挖了多少个坟头,后来在挖坟头的时候吃了亏,十根手指断了三根半,因为他左手断了中间仨手指,右手拇指断了半截,加起来正好十个半数。
又因为从那之后,他扎的纸人越来越好,纸人的表情神态活灵活现的,所以都称呼他十灵半。
九个人把来意说明白了,扔了三块大洋,本以为很容易就解决的事,没想到十灵半说什么也不同意在今天晚上扎。好说歹说,苦口婆心,十灵半真就吃了秤砣铁了心,九个人急红了眼,把十灵半的婆娘放了血。
看着婆娘死了,十灵半还是不答应,九个人一急,把他儿子也给毙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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