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唯恐傅朝夕消失了,很快已经朝傅朝夕这边来了。
然后傅朝夕笑了,指了指背后的一行人。“看到了吗,这些人才是真正有钱的,去吧,去吧。”一边说,一边将刚刚折断在自己手掌中的金簪子已经丢弃在了那几个劲装疾服人的脚边。
乞丐们好像疯了一样已经朝着这一群人去了,这几个人没有想到傅朝夕会玩“将一军”的把戏,这么一来,全部给围拢在了人群中,乞丐比恶鬼还要恐怖呢,为了银子,是什么都不怕的。
“让开,让开,诸位……诸位莫要妨碍朝廷执行公务啊。”一个人正在说呢,已经让乞丐给丢在了空中,有人发现,这个人手中的割鹿刀是非常值钱的东西,立即开始抢夺起来。
不多久,这几个朝廷里面的鹰犬已经赤条条的了,而傅朝夕与锦绣呢,已经云深不知处。
“哥几个,快,快走这边。”原来,及云览唯恐傅朝夕会弄鬼,派遣出来的人还是比较多的,而傅朝夕呢,对皇城里面的伎俩虽然没有见过,不过也猜测得到,于是乎,做了一件事情,让他们大跌眼镜。
“在这里,在这里,快。”几个黑衣人已经极快的追赶到了傅朝夕与锦绣的身后,一个人手很快,已经握住了傅朝夕的肩膀,现在,他们到了撕破脸的时候了。
“啊……”
傅朝夕大叫一声,已经跌倒在了地上,旁边的锦绣跟着也是受制于人,也是大呼小叫起来,这几个人一看,冷冷的问道:“她们呢,谁要你们穿着她们衣裳的?”原来,刚刚忙乱之中,傅朝夕已经金蝉脱壳了啊。
这两件衣裳未免过分华贵了,所以傅朝夕索性给丢了,用银子随便买了两件男装,现在,傅朝夕与锦绣已经和一般的男儿没有什么两样了。
她们两个人坐在歹徒经过的一个客栈门口,看着这几个人急急如律令一般的到处找,简直笑弯了腰。
“小姐您看,他们这群人简直惶惶然好像丧家之犬一样。”锦绣一边说,一边拍手称快,傅朝夕笑了。“是啊,谁要他们见色起意的呢,哈哈哈。”一边说,一边已经站起身来拍拍屁股去了。
从西城到东城,距离不是很远,傅朝夕很快已经到了,但是要回家,必须要换一件干净衣裳,刚刚一片忙乱,居然将傅朝夕的钱袋子给弄丢了。
向来傅朝夕都是挥金如土的性格,现在忽然摸一摸发现钱袋子丢了,也是无可奈何,而锦绣摸了摸自己的钱袋子,才发现,这钱袋子居然也是不翼而飞,可见刁民猛于虎啊。
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下,傅朝夕耸耸肩,而锦绣呢,焦急的看着傅朝夕,不知所措的模样,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锦绣是心思活络之人,很快已经说道:“我们为什么不去找仗义疏财的沈公子呢?”
申请称?不,不,傅朝夕敬谢不敏,但是现在,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小姐,您就去见一见沈公子,有何不可呢,他对您的心,您应该知道的,现在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您就算是不怕相爷责备,夫人呢?还有那秦氏与赵姨娘的嘴脸,不很好看的。”
闻言,傅朝夕点头,两个人朝着申请称的绸缎庄去了,申请称最近几天也没有闲着,基本上每天都要去给岳父大人请安,对于申请称,其实相爷还是比较满意的,但是傅朝夕这里就不同了。
傅朝夕觉得,申请称人虽然好,不过是一个好好先生,又是那种从小在一起长大的,要是和自己在一起,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所以长此以往将申请称看作了是自己的哥哥。
到底申请称贼心不死,每天都过来提亲,相爷一开始感动于申请称的热忱,但是后来,见怪不怪了,看到申请称过来,立即笑呵呵的指了指门口,说:“大小姐不在。”
“去了哪里,一定是和那个什么凤公子去了,是吗?”他皱眉,可怜巴巴的看着未来的岳父大人。
“这,她是脱缰的野马,就连我这做爹爹的都不知道究竟去了哪里呢,哎。”说起来傅朝夕,相爷也是比较无奈,他没有儿子,但是却好像有。
今天,申请称刚刚从相府那边过来,因为看不到傅朝夕,所以比较气闷,将几个谈生意的人一个一个都赶走了,这才在休息。
“有两个客商,说是过来找您谈生意呢。”一个家老模样的人怯生生的到了申请称休息的屋子,申请称的屋子打扮的很有格调,琴心剑胆,梅瓶佛手冻工艺品,哪一个都是价值连城。
他又是一个玉树临风的公子,现在看起来,和这样一个珠光宝气的屋子简直是同调,他现在心烦意乱着呢,不要说谈生意,就是有银子在帝京,捡起来都不想要的。
“让这两个丧门星走,就说我今天什么人都不想见。”申请称不发脾气的时候,也是一个温润如玉的人,但是一旦是发怒了,人们也是很怕。
毕竟,每个人都有脾气的,毕竟,没有脾气的人脾气才是真正的脾气。
家老很快已经去了,但是刚刚到门口,将申请称转告的话说出来,傅朝夕已经冷笑,一拳头就落在了家老的脸上,吧唧一声,这个人倒在了地上,傅朝夕与锦绣已经闯入了屋子。
到了申请称休息的雅间,傅朝夕不敲门直接就闯进去,申请称哪里知道究竟进来的是谁啊,头也不回就开始报价起来。
“这花梨木的门,是前朝古董,老工匠原汁原味做出来的,雪花银六百两,你脚下的氆氇地毯,是波斯国进贡过来的,不瞒你说,弄脏了是不能清理干净的,就算你四百两,现在我是你的债主,你已经欠我一千两,留下你的银子。”
傅朝夕没有想到申请称会和自己谈银子。
“喂,你这个妄自尊大眼高于顶的蠢家伙,你不回头看看我是谁?你这样狮子大开口,究竟是几个意思啊?”傅朝夕皱眉,冷然道。
“啊,是你,真是心想事成,我原是刚刚从你们家过来。”申请称一边说,一边笑逐颜开。
“啧啧,狐狸精一样的笑容,沈公子现在还要我们赔偿吗?小女子就是抵挡了身家性命也是没有这样多的金银珠宝给你。”傅朝夕一边说,一边看着那刚刚一拳头“不小心”打坏了的门。
“这门,我前几天就准备换了,至于这个地毯,有什么用,进来吧。”申请称笑了,简直好像遇到了世界上最为富有的一个合伙人,傅朝夕笑呵呵的握住了锦绣的手,两个人朝着屋子来了。
“朝夕,你最近去了哪里啊,我为了你操碎了心。”
“有劳了,但是你为什么要为我操心嘛,你又不是我爹爹。”傅朝夕说着看向了申请称,申请称不自然的搔搔头皮,“是我自作多情了,不过你到哪里也应该告诉你爹爹一声,所谓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谁说的?”傅朝夕难得有兴致,问这样的问题。
申请称别看是做生意的,从小也是培养过高尚情操,对于四书五经也是信手拈来,听到傅朝夕问,立即一笑,“那自然是孔夫子曰的。”
“错,错,错,圣人的话是狗屁。”傅朝夕故意说,申请称立即点头。“对,对,来人,将圣人的狗屁都烧了。”门口那个刚刚迎接他们的家老已经气愤的带着家奴过来了,看到傅朝夕与锦绣闯祸了,还高高在上,让少爷奉为座上宾,很是不能理解。
看到挑衅的家老过来,放入朝夕故意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然后笑了。
“少爷,少爷,刚刚就是这两个促狭鬼打了奴才,您看看奴才的一张脸,现在奴才已经没脸见人了。”锦绣看过去,未免觉得傅朝夕刚刚出手重了点儿。
那人的一张脸上,已经星罗棋布都是紫黑色的瘢痕,“小姐,您……”锦绣想要说什么,但是旁边的主人申请称呢,嘴角已经扬起一个满足的笑,看向了家老,看的家老简直头皮发麻。
“这星星点灯,多好看啊,这样诗情画意的一张脸,不是任何人想要打就能打出来的杰作,我看就不错,下去,让人将最好的茶送过来,快。”看到主人家不给自己打抱不平还要用最好的茶款待这两个不速之客。
家老是果真不理解了。
“少爷,这两个人如此荒唐,您不看僧面您至少看看佛面啊,您为小人主持公道啊。”家老一边痛哭流涕,一边要求让申请称终止谈话,而申请称呢,还是好脾气的笑着。
“你啊你,以后看到这两位姑娘进来,就不用通报了,她们两位可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呢。”啊,什么,这样两个暴力女居然是少爷最好要的朋友,以前怎么不见经常过来啊。
“这……”
“茶要好茶。”申请称才懒得浪费时间去解释呢,家老只能忍气吞声带着几个人去奉茶了,不多久,茶已经上来,的确是好茶,是珍藏起来专门款待贵宾的,傅朝夕喝一口,才觉得神清气爽起来。
“你今天过来,什么时候回去呢,我这里好玩的东西多了去了,带你去看看。”申请称唯恐傅朝夕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索性不准备让傅朝夕离开。
但是傅朝夕呢,已经说道:“我是过来请求你给我弄两件衣裳的,不拘什么,只要是女装就好。”
“这好办,也要与你相得益彰的,走,在店铺中去找。”一行三个人已经朝着店铺去了,申请称的目光看向的则是最为精致华丽且价值不菲的衣裳,而傅朝夕看到的就是一般的。
“这个好了,就这个,要两件同款的,我们一人一件。”傅朝夕从来没有将她的丫头看作是什么下人,所以是一视同仁的。
“这个吧,你过目过目。”申请称一边说,一边将最华美的一件衣裳已经拿过来,给她看,她看了看,皱眉,表示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