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卫宁浑身一震。
他是不怕死，更不怕死在绿芜手中，可是他怕绿芜会因此一辈子内疚和耿耿于怀。
他那么爱她，如何舍得她难过。
这一刻，卫宁陷入了两难中。
笙歌轻嗤了一声，嘲讽地说道：“红袖，去找一把钝剑来，然后交给绿芜，我要亲眼看着他受尽折磨而死。”
“是，殿下。”红袖应了声，转身离开屋子，没多久就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回来了。
她交到绿芜手中，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绿芜的肩膀。
“绿芜，你我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我很清楚你和他的感情，不过你要记得，从我们决定跟随殿下的那一刻起，就不应该有感情了。”
说完，她摇着头走到笙歌身边。
绿芜握着匕首，哭得像个泪人一样，艰难地走到卫宁面前，缓缓蹲下去。
四目相对，千言万语都成了无语。
曾经十指紧扣的爱人，如此却成了短兵相接的敌人。
心，很痛很痛。
“绿芜，杀他是你自己要求的，本宫可没有逼你，如果你实在下不了手，就让红袖代劳好了。”
笙歌半躺在床上，慵懒地说着。
那风轻云淡的模样，此刻犹如成了地狱的恶魔一般，嗜血成性。
绿芜握着匕首的手抖了抖，一点点逼近卫宁。
“你真的不愿意求饶吗？”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只要他求饶，她愿意以命换命，换他一世安稳无忧。
卫宁苦笑了两声，看着她反问道：“如果此刻你是我，你会向王爷求饶吗？你也不会的不是吗？”
“是，我不会，所以我会杀了你。”绿芜说完，逼着眼睛对他刺下去。
“叮”的一声，预想中的鲜血喷溅并没有发生。
笙歌手中把玩着头发，漫不经心地说道：“回去告诉你主子，要是不想死无全尸，最好不要来惹我，否则我会让他知道蝼蚁和螳螂的区别。”
“红袖，将他的武功废了，留下一成的功力让他活着回去复命就行。”
“是。”红袖闻言，走过去直接对着卫宁的头顶拍下一章，在他渐渐昏厥之后，拎着他出去了。
绿芜跪在地上，哭着看着她：“主子，你变了，你以前不会这么残忍，你明知道我们习武之人最在意的就是修为，你这样做比要了他的命更让人难受。”
“呵！残忍？”笙歌冷冷地看着她，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寒意。
“如果这样就是残忍的话，那他的来杀本宫不是更残忍？那他明知他那样做你会为难不是更残忍？那夜王费尽心机对本宫赶尽杀绝不是残忍中的残忍？”
“绿芜，如果你真的觉得本宫残忍，那你大可以离开本宫身边，从此以后再见即是陌路。”
绿芜浑身一震，久久没回过神来。
太子殿下，这是在赶她走吗？
看着她不可置信的样子，笙歌眼里闪过一抹寒意。
“绿芜，你太过感情用事，太过优柔寡断，如果刚刚卫宁向你求饶，你是不是就打算放过他，然后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