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是不想与吴长锋有什么关系,但吴长锋非要与她‘搭上’关系,她能怎么办?
所以苏乐觉得自己就像窦娥一样冤。
明明自己已经处处躲着这个男人,但这个男人却像狗皮膏药似的,粘上就甩不掉。
“三姑娘,本世子说过了,这事与大姑娘没有任何关系,一直以来都是本世子缠着她,所以你也别再无理取闹了。”吴长锋拧着眉说道。
对于苏愉的任性,吴长锋也真的是厌烦不已,若不是看在苏老太与苏乐的面上,他早就两个耳光甩过去了。
“我无理取闹?”
苏愉指着自己,满脸的委屈:“这真的是我在无理取闹吗?当初与您有婚约的明明是我,可是现在呢?您却要娶她,吴世子,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苏愉说得没错,吴世子,您可曾想过苏愉的感受?所以吴世子还是请回吧!”苏乐顺着苏愉的话说下去,一来是为了拒绝这门亲事,二来也是觉得苏愉可怜。
因为苏愉说得也没错,吴长锋这么做的确没有顾及到别人的感受。
如果当初吴长锋退婚的理由不是自己,那么今吴长锋来求婚,或者还可以说是日久见真情。
可是要知道,吴长锋当初退婚的理由却是因为苏乐,现在跑来与苏乐下聘,这不是自打嘴巴吗?
所以对于此事,苏乐是站在苏愉这边的。
但不想,苏乐的话刚说完,苏愉就怒目横眉的瞪着苏乐:“苏乐,不需要你假好心,明明是个婊.子,抢了别人丈夫还有一副无辜的模样,你可真够恶心的。”
“站在大门口的,你想丢尽我们苏家的脸吗?”苏乐皱着眉头,苏家大门外人来人往,姐妹争夫,这话题也够成为皖城的‘头条’了。
苏愉冷冷一哼:“抢别人丈夫的贱人又不是我,自然丢脸的人也不是我。”
啪——
苏乐甩手就给她一巴掌。
苏愉捂着被打痛的小脸,回神,她就像个泼妇似的扑向苏乐:“你这个贱人,你凭什么打我?明明都是你的错,你这个贱人竟然还敢打我,我要杀了你。”
“苏愉,你想干嘛?给本世子滚开。”
吴长锋一惊,赶紧上前挡在苏乐的面前,一把就将苏愉推开,但苏愉只是一个弱小的女子,被他这么一推哪还能站得住,所以立即就倒在地上。
“你……你竟然推我?连你也护着她是吗?好,好样的,你们真是好样的,吴长锋,苏乐,今天的耻辱,我苏愉记住了,你们都给我等着。”说着,苏愉怨恨的瞪了他们一眼,然后跑回府了。
“现在你满意了?”苏乐看着吴长锋。
“大姑娘……”
“你可真是厉害,一门亲事想退就退,伤人在前,现在又辱人在后,你把我们姐妹俩当什么了?想利用的时候利用,回头想赏颗糖?试问,你做得到吗?”
“大姑娘,本世子没想那么多,我就是……”
“不必再说了。”苏乐打断他的话:“我知道吴世子想说什么,但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与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苏愉她再不是,她也还是我苏家的儿女,单凭这一点,你娶我就一千个一万个不合适。”
利用姐姐退了妹妹,现在却想娶姐姐?
吴长锋从一开始就错了,如果他不喜欢苏愉,直言退婚,苏乐不会觉得吴长锋做错什么,在她的观念里,爱不爱一个人都是自由的,可是吴长锋却利用她,现在招惹苏愉的怨恨,吴长锋怨不得任何人。
“大姑娘……”
“吴世子请回吧!”苏乐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吴长锋双手紧了紧,片刻才放松:“好,本世子明白了,本世子会先取得三姑娘的原谅,所以本世子是不会放弃的,告辞!”
“不送!”
直到吴长锋走后,苏乐才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是什么孽缘啊?”
“姑娘,三姑娘怎么可以这样说您?这事与您又没有关系,明明是吴世子自己缠着您,三姑娘这样根本就是是非不分。”犹怜替苏乐感到委屈。
明明苏乐什么都没有做,可是却惹来一身骚。
苏乐叹气:“也不能说一点关系都没有吧!毕竟是因为我,吴世子才来我们苏府下聘的。”
犹怜嘟着小嘴,片刻才闷闷的说出一句话:“说来说去都是吴世子做事未考虑前后,伤了三姑娘不说,还让您被误会。”
另一边,祠堂内,甜儿怕怕的跟在苏愉后头。
“姑娘……”
苏愉回头瞪着她:“你不说吴长锋是来与我下聘的吗?为什么现在变成苏乐?还让我在众人面前丢了那么大一个脸?”
“我……姑娘,对不起,甜儿并不知道,甜儿见吴世子带着聘礼前来,本以为吴世子浪子回头,结果……”
话到此,甜儿便没了声音,而甜儿也没想到自己摆了那么大一个乌龙,还让自家姑娘又被伤一次。
“大姑娘与吴世子也真是的,他们一个是您的姐姐,一个是您的前未婚夫,可是却如此欺辱于您,他们实在是太过份了。”深怕苏愉迁怒于自己,甜儿赶紧‘转移’仇恨。
闻言,苏愉愤怒的将祭台上的点心果盘一扫而落,双眸充满了怨恨与阴翳:“苏乐,吴长锋,你们辱我伤我,今日我苏愉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发誓,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吴王世子府里,吴长锋将脸深深的埋在手中:“搞砸了!”
“世子爷,其实这事您真的欠考虑了。”蓝醒站在他身旁,淡淡的说道。
“要你说?”
吴长锋抬头,没好气的瞪着他:“你早干嘛不提醒本世子啊?现在才说有什么用?”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吴长锋都觉得自己过份了。
他真心想要娶苏乐不假,可是他却没有考虑过苏愉与苏乐的立场,这是一大败笔,而如今,苏乐恐怕要与他老死不相往来了。
“您也没让属下有机会说。”蓝醒不得不提醒。
要知道,吴长锋说要娶苏乐的时候,他就劝说过,可是还没等他说完,吴长锋就不让他说了,还说什么自己玉树临风,家世又好,有才有貌,苏乐一定会点头,结果闹成这样怪谁?
“本世子不让你说你就不说啊?”吴长锋心里那个气啊!却没地出。
“既然不让说也能说,那属下再说一件事。”
“说说说,有什么你就说。”吴长锋没好气的道。
“是您让属下说的,等会不许……”
“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蓝醒:“属下想说的是,如此一来,大姑娘不仅会离您更远,还会给冷王爷一个天大的机会,因为您越是没有机会,冷王爷就越有机会,更别说冷王爷与大姑娘相处的时间更多呢!”
闻言,吴长锋咬着牙:“该死的混蛋,大演练赢了本世子,现在连女人也想从本世子身边抢走吗?”
“人家大姑娘还不是您的。”
“闭嘴!”
吴长锋第二天又去了一趟苏府,一来是为了表示抱歉,二来是想见一见苏乐,可是苏乐像是知道他还会来似的,早早就已经吩咐门奴拒绝吴长锋的求见,并且把吴长锋挡在门外。
“哟,这不是吴世子吗?听说昨个儿求婚不成,还被大姑娘与三姑娘责骂,吴世子可是大出风头啊!”
冷君愖慢悠悠的往苏府走来,一边冷讽着门前的吴长锋。
看见来人,吴长锋立即瞪着眼:“冷王爷,你很闲吗?若是太闲了,本世子不介意再与你‘切磋’一场。”
“还是算了吧!与你这手下败将切磋那是降低本王的素质与涵养,本王可不像某些人,动不动就找人切磋,只会动武不会动脑的莽夫。”
“你说谁莽夫了?”
冷君愖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懒懒的道:“难道本王说错了?在京都的时候,难道不是你找上门要与本王切磋?本王不想与你动手的时候难道不是你逼着本王动手?还有,大姑娘过去的时候若不是本王替你隐瞒,本王需要与你一起挨骂吗?”
“你……一码归一码。”
“几码都一样,难道你看不出大姑娘的为难?三姑娘可是大姑娘的同母胞妹,可你前一阵还退了人家三姑娘,回头就想娶大姑娘,本王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真是可笑。”冷君愖摇了摇头,看向吴长锋的目光就像在看白痴似的。
“本世子就是可笑也比某些人耍小聪明好,别以为本世子不知道你与四皇子关系不错,四皇子前脚刚邀请大姑娘到衙门办差,你后脚就变成皖城代理县令,你又是怎么想的?你接近大姑娘又是什么目的?”
“你想太多了,四皇子有事回京都,本王只是暂代四皇子管理皖城,过些天他就回来了。”
“真的只是这样吗?”
“是不是关你什么事啊?本王的事需要你管吗?”
“本世子就爱管了,你能怎么样?”
“不怎么样……”
一旁,看着自家主子吵得不可开胶的蓝醒与天卓凑在一起。
蓝醒:“你有没有觉得他们两个其实一样幼稚?”
天卓:“不是觉得,而是本来就是如此,你是不知道,这两个人只要一遇上大姑娘,好像就没脑子了。”
蓝醒:“对,变成白痴了!”
冷君愖:“谁没脑子了?”
吴长锋:“说谁白痴呢?”
俩人同时回头,莫不是瞪着蓝醒与天卓,显然把他们的话都听进去了。
蓝醒与天卓相视一眼,然后呵呵一笑:“没有,我们在说自己没脑子像白痴,不是在说你们。”
“对对对,不是在说二位爷。”
冷君愖瞥了吴长锋一眼,表情突然认真了起来:“本王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苏府现在已经被你弄得一团乱,你就不要再来添乱了。”
说罢,冷君愖也不管吴长锋是什么表情,越过他便直接走进了苏府。
苏府的门奴早就知道冷君愖是苏乐的现任上司,来苏府肯定是有事找苏乐,所以也没人拦着。
就这样,冷君愖毫无阻碍的走了进去,然后来到苏乐的院子里。
此时,苏乐正与苏尘坐在庭院,与苏尘讲着童话故事。
“小红帽去奶奶家需要穿过一片森林,而大森林里却有一只大灰狼,大灰狼想要吃掉小红帽又不敢明目张胆,所以……最后,大灰狼扮成了奶奶的样子,把小红帽也吃掉了。”
“娘,奶奶跟小红帽好可怜,都被大灰狼吃掉了。”苏尘眼睛红红,吸了吸鼻子,为小红帽与奶奶感到伤心。
苏乐微微一笑,温柔的抚着他的小脑:“傻孩子,这只是一个童话故事,并不是真的,不过尘儿呀,你要知道,现实生活中也会出现这种阴险狡诈的人,面对这些人的时候,我们一定要……算了,没什么,以后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
苏尘只是一个孩子,苏乐不想把太多负面的人生教给他,那样对成长没有太大的好处,而且苏尘的童年也会被毁了。
“娘,那个叔叔又来了。”苏尘突然指着苏乐的身后,苏乐回头看去,只见冷君愖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没有打扰到你们母子吧?”冷君愖笑道。
因为冷君愖时常过府,所以苏尘也不是第一次见冷君愖了,而冷君愖偶尔会给苏尘带些小点心,故而苏尘也不知道什么叫客气。
“叔叔,今天带了好吃的吗?”苏尘眨着大眼,眼巴巴的看着他,一脸嘴馋的模样。
“尘儿,不可以随便向人伸手要东西,这样没礼貌,知道吗?”苏乐教导道。
闻言,苏尘扁扁小嘴:“哦,知道了!”
“只是一个孩子,何必管得那么严?”冷君愖说着转向苏尘,勾唇微笑:“来,这是刚采摘的新鲜莲子,吃起来甜甜的,要吃吗?”
苏乐:“就因为他是孩子才得教,要不然等他长大了,管得动吗?”
“好吧!”冷君愖点点头,然后笑呵呵的对苏尘说道:“尘儿,你娘说得对,这样是不对的,不过叔叔既然答应了过来会给你带好吃的,这个不算,但不可以对外人这样哦!”
“娘,您听见没有?是叔叔说自己答应我的,所以不算哦!”苏尘刚蔫下去的小脸立即又乐开了花。
苏乐无奈的摇了摇头:“是是是,你冷叔叔宠你,那你就吃吧!”
“嗯!”
苏尘赶紧拿起莲子便吃了起来,但是……
“好难吃,好苦啊!”苏尘突然皱着小鼻子,呸呸呸的把嘴里的莲子吐了出来。
“怎么会,莲子是甜……好吧,你吃的是苦的。”苏乐呵呵一笑。
原来,苏尘把莲子心也一起吃下去了,莲子心本就有点苦,苏尘吃了不觉得苦才怪了。
“娘,叔叔骗我!”苏尘嘟着小嘴,不满的看着冷君愖,明明说是好吃的,甜的,结果吃起来竟然是苦的,这不是骗他是小孩吗?
苏乐掩嘴轻笑:“你冷叔叔可没有骗你,只是你吃的方式不对,这莲子里面有一颗小小的莲心,你看,就是这个,莲心是苦的,你把它吃下去了,当然会觉得苦。”
苏乐一边替他剥去莲心,一边喂给苏尘吃,等他进嘴之后,她才又道:“怎么样?是甜的吧?”
“嗯!”
苏尘用力的点下小脑:“甜的。”
见他那可爱的模样,苏乐又是掩嘴轻笑:“小笨蛋!”
“对了,冷王爷今天过府有事吗?”这时,苏乐才想起冷君愖过来的事。
“皖城近来鸡鸭牛羊无故失窃,这事你知道吧?”冷君愖问道。
“知道,你不就是因为这个才提前回皖城吗?”当时天卓汇报的时候,她可是在场的,所以也听见了。
“那些家畜生都找到了,但是都死了,而且死得很奇怪,身上一滴血都没有,仿佛被什么东西吸食干净了似的。”
“这么奇怪?走,去看看吧!”苏乐赶紧把苏尘交给闭月与沉鱼照看,然后与冷君愖一同出门了。
走出苏府,他们没有去府衙,而是出了城门,去了郊外,然后来到一座小树林里。
远远的,一股恶心的臭味已经熏鼻而来。
苏乐与冷君愖都不得不赶紧拿出巾绢捂着鼻子,走了片刻,他们才走到那些家畜的尸体跟前。
看着那些死去的家畜,苏乐紧紧皱起了眉头:“冷王爷,赶紧让人把这些尸体烧了,然后用醋调水消毒,否则可能会引发瘟疫。”
“瘟疫!”
冷君愖大惊,瘟疫这种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蔓延开来,那可是会死很多人的。
所以当下,冷君愖赶紧命人把那些家畜的尸体都烧干净,然后又按照苏乐说的‘消毒’了几遍。
直到把这些事都办妥了,他们才回到衙门。
“大姑娘,有没有什么发现?”冷君愖问道。
“暂时还没有,不过那些家畜的确死得离奇,正如你所说,那些家畜都是被食血后死的,可是城里的家畜为何会死在这里?如果是什么食血动物造成的,那些尸体应该到处都是,可是如此集中在一个地方,这显然不是动物所为,因为动物还没有那么聪明。”
“你是说人为?照你这么说,此人岂不是……”说到这,冷君愖说不下去了,他只能说道:“太丧心病狂了!”
苏乐接过他的话:“所以我们要小心了,如今他吸食的是畜生之血,说不定哪天会喝人血,你也别这种不相信的表情,我可不是在瞎说,有一种人,在遭受到某种严重的打击后,心理就会产生一种残暴的冲动,这种冲动可能会导致他性情大变,比如暴力,又或者是嗜血之类的反应,若是嗜血,刚开始或者需求不大,只会喝一点点,但越往后,没有大量的血液是满足不了他的,也只有血液才能让他安静下来。”
冷君愖皱着眉头,顿时变了脸色:“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家畜失窃竟然会衍变成‘血案’,真要变成人血,皖城就大危机了。”
苏乐耸耸肩:“所以我们得捉紧了,如此大量的家畜死亡,那个人恐怕已经称不上人了。”
“如今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些家畜,可是皖城说大不大,但说小绝对不小,我们总不能一天到晚挨家挨户守护着,所以有没有什么办法把这个凶手引出来?”冷君愖问道。
苏乐稍想,突然打了个响指:“有!”
傍晚,太阳西下。
一个皮肤黝黑的村姑拉着一车鸡鸭走在城里,她缓缓的向城外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喊道:“卖.鸡卖.鸭子咯,便宜的鸡鸭,又肥又大,煮后又香又嫩……”
“这位大嫂,你家要买鸭子吗?你看,这鸭子看起来多精神,而且肥瘦刚刚好,拿些蒜苗焖煮,绝对好吃。”
“不要了,我们家今天的菜都已经买好了,下次吧!”
“那大嫂下次记得光顾我家的小本生意了。”
“好好好。”那大嫂客气了几句就走了。
那村姑终于走出了城,然后一声叹气:“看来今天是卖不掉了,先拉回家吧!明天再来。”
说罢,那村姑叹气的离开了。
而在她离开之际,一条尾巴却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直到村姑远离内城,依着某个方向走进一条小道,那条尾巴才露了出来。
“喂,那个卖鸡的大婶,你家的鸡鸭我都要了。”一个男人突然从村姑身后跳了出来。
“好啊!那你准备出多少钱卖我的东西呢?”那村姑问道。
“不好意思,出门忘了带钱,所以这车鸡鸭你就送给我吧!”男人穿着一身黑色披风,披风有个帽子,正好遮住他的脸,也让人看不清他的样貌,更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嘴脸。
“好啊!你想要,送你又何妨!”那村姑非常好的态度,不慌不忙,仿佛早就在等着他上门取似的。
“桀桀桀~算你上道,看在你那么上道的份上,本天神就送你与这些鸡鸭一起去西方极乐,让你也能体会神仙的人生。”
那男人发出怪异的笑声,他微微抬头,露出一双阴翳的双眼,而他的眼底竟然出现一丝丝不太正常的血红,在昏暗天色下看来是那么的冰冷,阴沉,整个人看来让人惊悚不已。
“看来你就是那个疯子了!”冷君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所以从暗处走了出来,而后他又对那村姑赞赏的道:“想不到大姑娘的容易术与演技如此了得,若不是事先知晓,恐怕本王也认不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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