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帮主嘉琪低喃一句,其实对于这些小货色,根本无须紧张。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隐藏在人海中的高手也不少,谨慎为上,嘱咐着后面几人。
“可真敬业啊,如此远的距离都设置关卡。”关鑫明赞暗讽,声音洪亮,粗阔的面容留有丝丝讥笑之情。
从得意村出发,只走了二十里地左右,离三流宗门‘迈门’还有一大段路途,居然就碰见明显是‘迈门’弟子的十人,想不胡思乱想都难。
好了伤疤忘了痛上次某位宗门长老悟天地、感心生,游走时被拦截、收取过路费,一怒之下把他们宰了,挂在大树上。那时上窜下跳的三流宗门倒是收敛了一段时间,这么快又死灰复燃。
为钱生、为钱死、为钱奋斗一辈子。
有了利益驱使,何惧无人争夺?
—无—错—“嘿嘿,惹恼了一并杀之。”张逸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做为狗头军师,日日思量着谋略,心底里各种想法层出不穷,想逐一尝试着。
只是,他们十位弟子打头阵,后方肯定会有高手把持着。在不必要的情况下,尽量‘以和为贵’。
“清哥,如何?”迈门十位弟子当中,站位靠后的女子询问道。
面对着戒备十足,气质出众的帮主嘉琪等人。从姿势、眼神还有武器,隐隐微妙中透露许多讯息,不好招惹。
名为清哥的男子是个大光头,被太阳照耀能把它折射而出。手执阔剑,凝望着、叙说:“敢问几位公子是否要路过此地?”态度中肯,没有仰视或俯视的意味。
察言观色,面对不同的人须用不同的处理方法。
如若此次来的是几位普通村民,光头兄‘清哥’肯定直接要他们交下买路钱,才能通行。
‘这不是废话吗’?霖吉腹诽着男子所询问的言辞。
有时候,人类真的是非常特别的动物。最喜欢做的,就是绕圈子、将主动权把握在手中。
明知故问唠叨着一些废话。
假如众人直接回答他,就会被牵着鼻子走,完完全全陷入其精心布局的陷阱当中,越踩越深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帮主嘉琪露出玩味的笑容,模棱两可叙说道。将皮球弹回他们身上。
凭借着此一句,光头兄‘清哥’就能分辨出嘉琪等人到底是涉世未深的小毛孩亦或是经历丰富的老油条。
也不气馁没有将他们玩弄于鼓掌之间,权当是兴趣所至的消遣。
“看来几位公子是去往血宗,打算在众‘豪门’眼皮底下分一杯羹的吧佩服、佩服!”光头兄‘清哥’只差五体投地做崇拜状了,绘声绘色演绎着生动的表演。感觉帮主嘉琪众是能飞天遁地的猛人,予取予夺只在一念之间。
后方剩余的几位‘迈门’弟子赶紧配合,双眼瞪得大大的,钦佩望着他们。
“气质出众,在茫茫人海当中也能瞬间寻找得到。实在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少年英才。贵宗之名可否告知一二?”睁着眼睛说瞎话,连思考的时间都不用,光头兄‘清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妙语连珠、巧舌如簧般熟稔的套着讯息。
“听你这么磨叽磨叽,一个头两个大。说完了吧?”朵朵不按常理出牌,掏掏耳朵,平淡望着,其音直透人心。
轻轻拉动着缰绳,红枣马缓缓踏地、行使而出。
阿翔摇摇头,护在她的身旁。
“呃~~”光头兄‘清哥’自认为言谈的技艺登峰造极,可将普通小毛孩赞得晕呼呼、乐不思蜀的时候一举拿下战果。谁知,被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断,憋屈的要命。
此刻,更是毫不留面子。深深触动着自己幼小的心灵。
脸庞缓缓扭曲、狰狞,阔剑大力挥动,刮起狂风呼啸。一举而起
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心情早已荡然无存。
“宗门的尊严不容践踏,侵犯者们吾等即使拼上一条命,亦要讨回公道。”见嘉琪等根本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已经没有交谈的必要,挑动起战斗的欲.望,掀开刀枪剑影的一幕。
“不可饶恕。”狗腿子响应召唤,高声穿耳,破喉呐喊,向上不停挥舞着武器。
还在犹豫的几人沉淀下心神,场面已经铺开,此战无可避免。
“吵死了。”朵朵尖叫而出,飞奔扑至,三尺青锋惶惶如大日,能将敌人消磨殆尽,没有任何残留。
光头兄‘清哥’迎面上前,阔剑相对,交击碰触,激起点滴飞溅的火花。扬扬洒洒,恰似万花丛中一点绿,疏忽荡漾,渐渐落下。
“清哥,我们来助你。”剩余九人,在后边迅速包围过来,欲要助光头兄一臂之力。随后,眼睁睁看着朵朵势若破竹、一击就将他的武器隔开,继而,下滑,捅击胸膛。
力度甚猛,威力直逼穿心箭,若真的命中红心,性命危已。
幸好,‘迈门’怎么说也是三流宗门。平时各种切磋、交流不在少数。
几位在众普通弟子当中算是拔尖的少年男女,将紊乱的心思收起,手中武器做投掷状,将它直接抛射向朵朵。
此招可令她投鼠忌器,反正光头兄按此发展的势头,必定坠入黄泉。何不奋力一搏?即便失误了,至少算是死在自己人手中,无须太过悲哀。
朵朵想不到他们会做如此过激的行为,连明显是主事人的光头兄性命都能毫不在乎,直接投掷武器。
现在像是自己一人敌他们十个,心有余力而不足。赶紧退后,虽说想把光头兄‘清哥’当挡箭牌。可面对着,猛虎群攻的姿态,被一拥而上,可不是说笑的。
“清哥,你没事吧。”女子在旁边搀扶起光头兄,见他冷汗淋淋,劫后余生的表情跃于脸上,眼神亦留有惊惧之色。
哪还有先前的自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