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深这所谓的“混口饭吃”的理由,众人当然不信。她心里说:我分明是说的实话啊。于是,她迅速的换了个说法:“我要给皇后娘娘表演杂耍,所以我才来请教你们的。”
王十九爷说:“有了皇后这个大靠山,你还怕什么?所谓的定城侯府在皇后娘娘眼里也只是个不入流的渣滓吧?”
楚云深说:“这我倒是不清楚,不过,娘娘也不是会在乎那种人的人。”转头看向四个老人,问道:“不知各位都有什么拿手本事?不,应该说,如果你们要教的话,会教什么给我?”
瘦老头是掌心喷火,这个她已经知道了,至于剩下的三位,她很好奇这些江湖中的能人异士到底有什么厉害的本事?
胖老头是口、技,他学着楚云深的声音说:“这我这我倒是不清楚,不过,娘娘也不是会在乎那种人的人。”顿了一下,继续道:“不知各位都有什么拿手本事?不,应该说,如果你们要教的话,会教什么给我?”
他将楚云深话中的冷情以及傲慢学的是惟妙惟肖,楚云深一瞬间觉得自己有时候说话的语气还真是不讨好。额头青筋直蹦,楚云深说:“那两位老太太呢?”
瘦老太是隔空取物以及藏物,之间忽然之间,一杯水突然出现在她掌心,她向楚云深展示了一下里面的清水。楚云深瞪大眼睛,连连点头,接着,水不见了。
楚云深:“……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瘦老太道:“你说?”
“这不是真的杯子跟水吧?”
瘦老太道:“这个我暂时不能为你解惑,等你要是真学起来的时候,我会再跟你说的。”
胖老太则是掌心冒水,一道水柱喷在半空,形成彩虹一道。
楚云深直接看呆了,大赞道:“这简直就是人类文明的宝贵遗产啊。太厉害了!”她的眼中冒着噌噌噌的小火苗,一副恨不得现在就学会然后出去显摆一下的样子。
李凌修坐在楚云深身边,都快要睡着了,他自小就没少跟江湖人士打交道,什么胸口碎大石,隔空取物,抓鬼降,他都是司空见惯了。楚云深是他见着的第一个,主动提出来要学这些东西的人。搞不懂人家到底是怎么想的。
对楚云深来说,十分有趣看得津津有味的东西,对李凌修来说,真的是见惯了。他真的是特别想睡觉啊,这写把戏他真的是从小看到大。但是,这话不能跟楚云深说,会被嫌弃。
楚云深的一句“人类文明的宝贵遗产”,惊雷一般把李凌修给震了个清醒,他迷迷糊糊的问道:“阿兄,这就是很简单的街头杂耍,怎么能上升到宝贵遗产?而且,怎么能是遗产呢?”
楚云深没有理睬他,李凌修怎么能明白星历纪元华夏传统艺人的高贵。虽然有些把戏能够用科学道理来解释,但是,毕竟是流传了几万年的东西啊,是国宝级的存在,里面凝结着的是人类的智慧。有些手艺能够流传下来,有的则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之中。所有当楚云深的激动心情是可以理解的。(注:这里的艺人即指掌握一门家传本领或是手艺的人,不是演艺人员。)
一只手搭在李凌修肩头,楚云深笑着跟王十九爷说:“也让小凌子学一门手艺吧。”
李凌修忙道:“阿姐,我真的不用。”
楚云深怪笑着按下急着起来的李凌修,阴森森的说道:“我怎么觉得你非常适合学胸口碎大石呢?”
李凌修:“……是。”好想哭呀。
“呐,你好好抱着这只猫咪,在这里好好学一下艺,我先出去一会儿。”楚云深将老猫递给李凌修,同时扭头跟王十九爷说:“老爷子,我先出去一下,多有得罪了。”
王老爷子道:“出去就出去吧,又没有人不让你出去。”
李凌修眼巴巴的看着楚云深,他真的不想学什么胸口碎大石。
楚云深勉强开恩,“你可以学些别的东西,总不能我我学着,你看着吧?”
李凌修感激涕零的接下了,同时还不忘称赞一下楚云深,心胸宽广什么的。
“那你就在这跟几位师傅好好商量一下要学什么吧,我等会儿来接你啊。”楚云深背着手,心情很好的离开了。她来的时候,心情不咋地,走的时候心情倒是舒爽。
独眼道:“卬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活泼的女孩子。”
李凌修努力替楚云深说话,虽然楚云深有时候是很不靠谱,但是人真的是没话说,对底下人很不错,还很仁义。“您不要一口一个丫头啊女孩子的,我们家小老板一身男装打扮就是为了规避麻烦的。独眼大叔,您以后就叫她小老板就行。”
独眼大汉名字就叫“独眼”,具体名讳已经不可考。自从瞎了一只眼后,道上的人都给他起了个外号,见面都叫他独眼。就连他自己也习惯了跟别人说自己的名字是独眼,“你这样的仆从卬也是少见。”
李凌修跟独眼解释道:“我不是仆从,小老板说我是打工仔,随时可以离开,没有签卖身契的那种。”
王十九爷笑道:“也是心大。”
楚云深离开王十九爷的宅子,一路溜溜达达的来到帝都的最西边,如果说东街是帝都贫民跟平民住的地儿。而这西落街,则是人们避之不及的地。不是说它有多穷,而是这里满是流莺暗、娼,路边尽是袒胸露乳的女子。是一个很有伤风化的地。来这里的人都是些贩夫走卒,没钱去好的秦楼楚馆,只能来这最破旧的窑、子。
“小公子,让奴家陪您一晚上,七个铜板。”
门口的石阶上坐着一个女人,她没有很好的打理自己,头发很乱衣服又脏又破。透过破烂的衣裳,楚云深甚至可以看见她干瘪的**。女人露出一口黄牙,“七个铜板,公子愿意吗?”
楚云深扫了她一眼,发现她并不想跟这个可怜又不可怜的女人说话,扭过头去,望向长街的尽头。
只要她再往前走几百米,估计离她的目的达成不远了。她想了想,发现自己其实离着“坏人”这两个字已经很近了,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个坏人了。有些好笑,她没能成为一个好人,反倒是在坏人的路上狂奔而去。showContent("120706","32290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