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老爷摇头,他明确的表示了自己的不赞同:“大哥,且不说咱们不知道老太太是怎么想的,即使老太太是真的脸皮薄不好意思要回来,那也轮到不到咱们出头去要。当心,惹恼了老太太。”
楚智明满是无所谓的说:“这有什么,咱们把银子给她要回来,她没道理再生咱们的气吧?哪个不爱钱?再说,老太太以后也是靠咱们养老的,不能光咱们出银子,她一分钱不出吧?”
韵香居的生意红火,眼红的人不少,楚智明就是其中一个。之前看在楚云深是他“女儿”的面子上,赚多少银子不都得进他的腰包?所有,他一直对韵香居持着“我不管你你自己好好的发展”的态度,结果,楚云深不是他女儿,韵香居这一帝都黄金地段的上好店铺落到了一个外人手里,他能不心疼吗?他现在可是心疼的要命。定城侯府现在缺银子缺的厉害,他上下打点要花银子,小妾的华服美饰要银子。一切的一切离了钱都不行。
楚智明现在也不管什么礼义廉耻了,他就是要银子,更别说是从一个“路边捡来的狗杂种”手里抢银子了,简直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他今日来就是为了劝服他三弟,一起把那店铺夺回来。“三弟,大哥深知你一直有想要那个长宁街的店铺,只可惜老太太不给。现在,可是个绝好机会,楚云深现在在帝都也出名了,谁人不知她鸠占鹊巢白白当了我们定城侯府十几年的长房嫡女,我们去问她要点东西来与这些年侯府对她的养育之恩想比,丝毫不过分吧?”
三老爷觉得他大哥简直是可笑至极啊,你大老婆把人家楚云深扔在城外的庄子上十几年,要不是老太太,楚云深早死了个干净了。你现在跟人家谈什么养育之恩,只会徒增笑料而已。
“这可不行吧,大哥。韵香居现在不是在安小王爷的名下吗。楚云深就是一管事的,即使她想给你,也没那么大的权利吧?”三老爷想了想,想找个说法委婉的劝楚智明打消主意。去夺被逐出家门的孤女的东西,传出去不被帝都人将脊梁骨给戳死啊。
楚智明很生气,一拍桌案:“三弟,你怎么可以如此短视!一个韵香居,帝都黄金地段的店铺,一年光是租金就得多少银子?更不用说韵香居的伙计,更是宝贵。要是能将韵香居弄过来,何愁卖不了那些风靡帝都的东西,你就不眼馋?”
三老爷道:“我当然眼馋的厉害,只是,我没那么大的胆子去跟大安皇室扛上!大哥,你要想发横财,你自己一人去就行。小弟想赚个稳当钱,不忍心从一孤女手上夺她的血汗钱!”
三老爷坚决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你要想闹,自己去闹,我不陪你。
楚智明还是不想放弃,他现在没有任何门路可走,要不怎么会来找老三?“你大舅子现在官运亨通,有他罩着,我们何愁拿不过来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
三老爷哂笑一声,他怎么说老大有那么好,来找他一起钻研赚钱大计呢,原来是看上了特别妻舅的势力啊。“这就更不行了,大哥你也曾当过官,知道为官的艰难。仕途不易走,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为官者本就爱惜羽毛,我怎么能因为自己的私心而去连累妻舅呢?”
楚智明怒道:“你这是托词!就你这样,还想赚大钱,想都不要想!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侯府!你们根本理解不来我的苦心。”
三老爷跟楚智明没法说清,相反,楚智明觉得他这个三弟实在是太不上道了,他若是得势,以后定要老三好看!
楚云深真真切切的体会了一把何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想她既会功夫脑子也厉害,怎么能败在一个小小的风寒手下呢?好吧,她着实是吃了风寒不少苦头。一天三大碗药灌下去,命都没了半条,愣是不见好。
对此,老赵掌柜很有发言权,他说:“您上次落水伤了身体,落下了病根,得好好补补?”
楚云深不解:“可我上次已经好了啊。”
老赵掌柜道:“暮春湖水寒气入骨,您当时只是感觉身体好了,里面的病灶还没清干净呢。寒气还在您身体里。”
琥珀急了,她本就对楚云深落水一事万分自责,今又听闻楚云深自那时就已经落下了病根,当即跪了下来,一叠声的问道:“有没有救治的法子,老赵掌柜?”她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恨不得以头抢地。
楚云深摆摆手,“哎呀,琥珀你不要动不动的就跪下了嘛。你不跪事情也能解决,它解决不了,你跪个一万次也没用。”
老赵掌柜说:“小老板,这病您可得好好调理调理,是个水磨工夫。可不是三天两头就能好的。我之前给您开的药中就有去寒气的草药。等小老板风寒好之后,只需在饮食要多加注意,再配以养生汤药,坚持个四五年,就可痊愈。”
楚云深问:“饮食上我该注意些什么呢?”
老赵掌柜说:“不要贪凉少吃些寒性食物,比如海鲜之类。之后,我还详细将您不适宜多吃的食物给列出来。再将如何煎服汤药,与琥珀姑娘细说。”
还要列出来,那岂不是她该少吃的东西有很多?楚云深此刻滋味难言,身体很重要,但是,她也喜欢美食啊。好在,调理身体只需要四五年,四五年……
“四五年太长了吧?”
老赵掌柜花白眉毛一竖,他不满了:“小老板您这是何意?您需知道有人调理身体用了一辈子啊。您还年轻,就差点伤了根骨,您还嫌弃调养时间长?再晚一点发现,您想调理都调理不好了!”
楚云深只得道:“是是是!还得劳烦您赶快把我不适宜吃的东西给罗列出来吧,我怕我一个嘴馋给都吃了。到时候,白白浪费了好药!”
琥珀说:“我一定会好好看着小老板的,照顾人的事,就交给我吧。”
“你们商量,我困了。”风寒的一大症状,嗜睡,楚云深每天都有睡不完的觉,恨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睡。
这场风寒来的悄无声息,去的磨磨蹭蹭,苦了楚云深一直在喝苦死人的药。这边她还在不停的喝药,趁着清醒的空挡,听闻春姨娘之事,她要吞下之前所犯罪行的恶果,到了她为自己的罪行负责的时候了。showContent("120706","321457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