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飘飘洒洒的溅落在地上,金陵城下倒是显得冷冷清清的,李山和刘长安撑着伞来到了城门下,抬起头望着大雨“这两天天气还真是怪...这雨总下个不停,即便是夜里睡觉的时候都难以入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下来!”
“这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如今已经下了快两天了,估计也快停了...离灯会也越来越近,各国的使臣差不多后天就要到了,我们得尽快联系上那人,把军事情报得到手,要不然等那些使臣来了怕是这大明戒备的会更加的森严...到时候就有些难了!”李山叹了口气“昨日便有几人在府邸门前转来转去的,怕是有人已经盯上我们了!”
“这倒不用怕,他们不知道真实的情况,大多都是形同虚设罢了,倒是今日...大明第一学士徐恭年设宴邀请我们,怕是别有心裁!”福禄山在身后说道“今天在场的出除了徐恭年和那些阁老之外,基本上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而且各个都不是吃素的!”
“嗯...我也发现了,可我有些不太明白那群人的用意!”当时自己也发现了在场有很多老兵,给人一种饱经沧桑风尘,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那时刘长安便是绝的有些奇怪。
“大明朝是知道我们的目的,今天他们派那么多老兵,大概怕是想要在我们找出我...”福禄山猜测道,从始至终自己都没有暴露过自己的身份,且不说是在大明,即便是在突厥也很少有人知晓,而如今大明此等作为怕是误把自己当作身经百战的老将了,所以便派这些人寻些蛛丝马迹。
那些人算计的也算是可以,若非自己乃女子之身,怕是说不定还真能够被那群老兵给识别出来。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刘长安听后感觉着实有些被动,若是在不做出些什么,怕是那些人会越发的得寸进尺。
“什么也不做,等...还有你们要耐下心来,千万不要做任何事情,否则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福禄山提醒道。
两人听后点了点头,便安静了下来。
在城门下待了一会儿,远处传来一阵凉风,雨逐渐变得小了起来,几人见后便是撑着伞直接走出了城门,顺着街道走去,此时街道很是空旷,两侧枝条摇摆着,四周充斥着萧杀之意。
“其实我感觉大明朝这些人大多也都是徒有虚名罢了!”走在路上,刘长安突然说道“今天酒宴之上,本看那素衣青年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谁知倒是自己多虑了,没想到却是普通人罢了!”
“还是谨慎些好!”听后的福禄山想起那个素衣青年后,他似乎看到了自己手上的图腾了,不过自己手腕上图腾比较古老,可以追溯到数百年前了,而如今很少人知道关于这个图腾所包含的意义,即使是有人看到了大多也只是感觉新鲜罢了,根本查不到太多,只是在那青年看到自己手腕上的图腾后,脸上表情似乎是有所诧异,不知为何这让福禄山隐约感觉有些不安。
铮!
大雨之下,清脆的剑鸣突然响起,惊动了这里所有的人,杀意而来,抬起头后只见在雨中飞来一人,手持一剑,两三步便来到了身前,李山和刘长安见此瞪大眼睛骇然,急忙挡在了福禄山前,其他人纷纷将其三人给护住,拔出刀来于那黑衣人对持着。
“阁下...是何人?”
很快便冷静了下来,李山拿起刀来目光落在那黑衣人身上,目光凌厉如锋。
“杀你们的人!”
声音很是平静,就像秋天郊外的湖水般没有丝毫的波澜,目光淡然,黑衣人站在那里慢慢逼近。
“狂妄...”李山见此大步流星而来,挥动手中的刀紧咬牙关猛的向其头颅砍去,大刀发出嘶鸣的尖锐声,就在大刀落下的那一刻,那黑衣人突然一动,瞬间便消失在了李山的面前,大刀扑了个空,砍在地上溅起数道花火,地面都被砍裂了。
等到李山回过头来,一柄锋利的剑刃突然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顿时吓得他动弹不得。
这...这是什么人...
李山瞪大眼睛感到极为的恐惧...这并非是对生命,而是对于身后这个人的力量,太过恐怖了,自己好歹也是一将军,在战场上不知经历过多少生死,可自己都存活了这来,这并非运气,而是凭借着自己的实力,不说朝廷,即便是在江湖也很少有人能够敌的过自己,可他...两人交手也才不过两招自己就被打败了,有如此力量,为何自己却不曾在江湖上听闻过。
刘长安见后便是挡在福禄山的身前,手中拿着大刀目视着对方,诸多人见后便是直接将其给包围了起来,黑衣人看到后表情依旧如此,谁知此时他动了,身法如魅,众人还未看清其剑势,便是直接被割断了手腕,手中的刀瞬间掉落在了地上,黑衣人目光落在那刘长安和那名丫鬟的身上,转过身后便缓缓从雨幕之中消失了。
一切都太突然了,李山和福禄山惊魂未定,仅仅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发生了这样的事,那人无论是剑术亦或身法绝对是自己在江湖上见过最厉害的一人,倒是福禄山站在那里却显得有些淡定,眉头紧皱着,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边城守方的军队来了,在看到这一幕后纷纷将这里给包围了起来,而后统领见此来到他们面前询问其身份,之后知晓他们是突厥使者,便派人将他们亲自送到了府中,这件事这才算是落幕。
在房间的中厅内,李山和刘长安思索着,皱着眉头大抵是在想今天发生的那庄刺杀,很搞不明白那人如此身手,明明有机会将自己全军覆没,可在最关键的时候却又离开了,而且自己等人似乎并未的罪过什么人。
“不要多想了,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到接头人!”福禄山说道,随后眉头也慢慢皱了起来,回想起刚才那场刺杀,说是刺杀,倒不如是试探,怕是已经有人开始怀疑了。
可究竟是谁...竟然有如此心机,能够看破这一层,这让她心中有种很是不好的预感。
自从来此大抵也就是那么几个人,若是说徐恭年,自是有书生所有的高风亮节的骨气,断然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而且他也并未知晓自己身份,若是说那些阁老之类的,更是不可能,怕是连徐大家都不如...剩下的也就只有大将军承德...
等等...还有那素衣公子...自己还不知道他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