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恨古在村子里不是没有玩过纸牌,一般村子里玩得最大的彩头是一元两元,对于一个年收入只有几百元的小村子来说,一把牌输赢就会达到几十块钱,这已经是天文数字了。像张恨古这样的人,只能站在一边看看热闹,连坐下来摸一把的勇气都没有。今天几个人斗地主,张恨古以为最多也就是三块两块的,玩三两个小时,最多输上三百两百,他还可以充一回大方。没想到,没想到,居然玩得这样大!两个小时的时间,许尚庭居然输了十八万!那他张恨古会输多少呢?就是一千八,他都拿不出来了。
入乡问俗,在玩牌之前先问清了彩头大小,比问明白怎么个玩法更重要呀!张恨古后悔的要命,一时间汗都把衣服湿透了。
伍世辉算完了许尚庭的,许尚庭笑了,说:“你们四个人一起羸我,肯定是提前商量好了,欺负我钱多是不是?”
赵宁说:“你这么说不亏心哪,张恨古可是你们打电话叫过来的。”
伍世辉这时候已经把其他三个人的帐目算清了,说:“小许说话冤枉人,你不就输了十八万吧,你看我可也输了十一万五呢!这点钱哪,都让张恨古赚了去了。宁宁一个人就赚了十万,李大嘴输了三万八,嗯,剩下的都是张恨古的赚头了。”
李大嘴苦笑道:“我说吧,玩钱这种事,谁张罗谁肯定输。恨古不想玩非拉着他,这倒好,钱都让他羸走了吧!”
张恨古长出了一口气,如同在生死边缘走了一圈一样。幸亏自己没有输,不然口袋里就那么点钱,非得丢大了人不可。
数完了火柴棍,马上就是现金交易了。输了钱的话尚庭、伍世辉与李大嘴都极不情愿的往外拿钱,李大嘴说:“张恨古你赢这么多钱,一会你得请我们去按摩吧?”
赵宁白了李大嘴一眼,问:“你们是请男的按摩还是请的女的按摩?“
李大嘴咧开大嘴笑了,说:“宁宁你别介意呀,男的请女的按摩,女同志当然请男的了。“
话音未落,赵宁上去就给他一个小耳光,清脆的声音让大家都哈哈大笑。
四个人都有自己的车,只有张恨古依然是自行车。赵宁说:“张恨古,你都当了主任了,还骑着个破自行车,你不嫌丢人,政府和党也跟着你丢人哪。【高品质更新】你要真买不起车,让小许送你一辆算了。”
张恨古急忙说:“不用,不用。单位里有一辆车,不过我今天要回东大村,走山路我车一东熟呢,不如骑自行车安全。等技术好了再开。”
这话说的倒是实话。外宣办本来有一个车的,虽然破点,但一直闲着。张恨古没有学过驾驶技术,高杉给他弄了一个驾驶证,张恨古却一直没有胆量开回东大村。
许尚庭说:“恨古,同学之间千万别客气。你是用车,只需要一个电话。对了,你现在升官了,是咱们同学当中最大的一个官,说什么也得给你贺贺。我看要不明天中午咱们还在这里,让同学们给你祝贺祝贺。”
张恨古腰里钱多了,底气也足了,刚想应下来,突然想到高杉已经在安排与协调处领导交流的机会,只好推说刚上任应酬太多。几个人商量商量,把这件事就推到一周之后。
许尚庭说:“恨古,今天晚了,你就别回东大村了,湖人小区那不是有你的房子吗?”
湖人小区那套房子是许尚庭在同学初次见面时表示要送给张恨古的。虽然张恨古在般推托,但许尚庭不仅没有收回去的意思,竟然还免费赠送了一个叫做妖娆的美女,直接导致张恨古同志**。
张恨古拉住许尚庭的手,说:“咱们兄弟虽然不分彼此,但是哥们好帐目得清,你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可不敢收。“当着他们结拜大姐赵宁的面,张恨古可没有好意思提起那个美女。
这时候伍世辉插进话来说:“其实你们是结拜兄弟,金钱美女都不分家嘛。另外,说实际点,小许子跟我们一样都是做生意的,你是搞政治的,现在大家都是起步阶段,以后我们挣了钱你帮着花,我们遇到困难你帮着解决。说不好听点,这叫做互惠互利,说好听点,这叫兄弟情深。”
赵宁在一边直捅伍世辉,说:“你这人怎么这样。”
李大嘴也说:“姓伍的,你能不能别这么**裸的。”
虽然伍世辉说的有些势利,但是这话听到张恨古耳朵里却比较受听。毕竟这是实话,不然谁也不会相信盟兄弟之间会把价值十几万的房子随便就送人。况且,今天张恨古这钱赢得有些莫名其妙,如果不把这事说清,张恨古以后肯定也不敢跟他这几位盟兄把弟在一起混了。
不过张恨古对于那个湖人小区的确没有好印象,看他执意要回东大村,伍世辉强烈要求送张恨古回东大村。赵宁作为一个女孩不方便去,许尚庭与李大嘴喝得都有些高,韧性就把这件好事让给了伍世辉。
一路上伍世辉与张恨古边走边聊,张恨古发现这个人挺直率,说话不拐弯抹角,比较返岗张恨古的脾气。
伍世辉说:“张兄弟,我看你也别太在意,对于小许这样的有钱人,让他花点钱他心安理得——当然有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现在这年头做生意难,非常难。如果政府没人,基本挣不到大钱。你可以把小许和我所作的这一切看作前期投资,等你以后发达了,掌权了,别说不认得咱们这帮兄弟就行。”
张恨古心里叫苦,只能说:“咱们兄弟之间没说的,不过可别以为我能怎么样,我没钱没权,做个主任到头了可能。”
伍世辉说:“兄弟你这话对,也不对。你没有钱,哥我有呀,小许跟李大嘴有呀,只要你说用钱,只管说话。”
说着话到了东大村,伍世辉没有进村,放下张恨古回城了。
张恨古徒步穿村回家,走到何莲花家的超市门前的时候,发现这里已经黑了灯,但是外面依然拉着白色的警戒线,看来这个案子三天两天完不了。
算一万与大眼冯两个人还都没有睡,一个再看电视,一个在闭目养神。
张恨古先把大眼冯的户籍证明甩给大眼冯,又把今天斗地主的收获拿出一大部分放到桌子上。说:“你们俩也别哭穷了,明天打几点肉买点酒开开荤吧。”
算一万睁开眼瞒了一眼厚厚的一打傣币,问:“哪来的这么多?”
张恨古得意地说:“赢得。”
“哦,你也会赢钱?还真没看出来。”算一万闭上眼继续养神。
张恨古听着这话挺不是滋味,问:“喂,老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大眼冯不屑地说:“就你这水平,要能赢钱,全世界就没有能输的了。肯定是有人故意输给你的吧?”
喝,怎么今天这事跟他们两个算出来一样?张恨古摸了摸头,笑了。
大眼冯说:“超市那家案看起来不简单,听说今天花海警察局与北联市局都来了人了,凶手下手很残忍,没有留下一点痕迹。超市的钱没动,不是谋财,何莲花据说人品不错,情杀奸杀的也都排除了。”
算一万说:“这个案子警察破不了。”
“为什么?”张恨古问。
大眼冯把电话开到了最大音量,站起来在窗着看着外面的月色,说:“我跟算一万都认为这是一起杀人灭口的案子。凶手之所以要杀何莲花,可能就是因为她曾经听到了你老婆张默默打电话的内容。此前可能凶手不知道这件事,昨天我们三个人讨论这件事的时候,正好让他听到了。所以他赶在你之前把何莲花一家都杀掉了。这样专业的杀手,警察肯定查不了任何线索,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大眼冯的话让张恨古心中发冷,似乎周围真的有人眼着他一样。他四下环顾一下,说:“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昨天我们说话的时候,有人在一边偷听?”
“不管是偷听还是窃听,反正咱们说的话让人听到了,而且在你之前下了毒手。”大眼冯说。
“也有这样一种可能,我当初在超市门口打听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有人听到了并且起了杀意,只不过到昨天才下的手,正好你也那个时候到的超市,似乎是有人听到后马上跑到你之前杀人。”算一万说道。
张恨古倒抽了一口凉气,照这么说,不论是什么时候走漏的消息,这个凶手一直就在东大村!
“现在我在想,何莲花听到了什么内容?凶手非得把他们一家杀死。”算一万说。
“可是张默默是个哑巴,她不会说话。”张恨古有些郁闷地说。
大眼冯走近了张恨古,说:“张恨古呀,你怎么这么糊涂呢,张默默要是个哑巴,那也是在跟你在一起时。如果她不会说话,她给谁打电话?何莲花为什么会死?”
“可是依你们的分析,似乎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就是张默默一样。”张恨古低下了头。残酷的现实摆在他面前,肯定就是张默默在超市打过电话,也就是因为这个电话,何莲花与张民良死于非命。
可是张默默只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女孩儿,是一个张恨古从山沟里拣回来的苦命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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