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前准备教师业务考试时,好多老师把课停了很长时间。考试完后,不用领导催,全都玩着命地抢课。教师这个职业与其他任何行业都不一样,别的行业请十天假,那是实实在在的休息十天。教师如果休息十天,上班后还得把那十天耽误的工作补上,不然就完不成教学任务。
在一些论坛上,老师们经常发出一些相同的抱怨,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猪差,干得比驴多……不过这样的抱怨已经让很多行业说废了。教师再说,一点新鲜的感觉都没有,当然就没有哪位领导会想起诸多不容易的行业中还有一行叫做教师。
张恨古考完以后却没有那么积极,相反却把课让给了其他教师。在其他人热火朝天准备考试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停下课进行自己的复习。更主要的是通过考试,他感觉世界末日马上就要到了,他的老师之路可能随时都会终止了。既然教师都做不成了,还抢什么课呢?
在考场上,他只在试卷上写上了自己的大名,一道题都没有写,想不考倒数第一都不可能。当然,也有可能别人也考零分,但那只能是并列倒数第一。虽然前面加了并列两个字,那也还是名符其实的倒数第一。
既然上不了几天班了,张恨古索性把课都让给其他老师,自己则在学校里东串串西转转,希望能够在校园里留下最后一点纪念,多少年后或许可以有一点美好的回忆。
张恨古正闲得难受的时候,手机响了。当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来的时候,电话已经挂断了。
打错了?张恨古遗憾地拿了手机盯了很久,也没有等到那个电话再打过来。自从买到平国手机后,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收到电话了,就连学生家长的电话似乎都没有打进来,这让张恨古非常失望。
张恨古想到了送给他手机的那个老太太,于是到微机室去上网,查看那个叫做刺刺猬的博报。不过刺刺猬博报更新的并不多,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关注的内容,所写的内容也跟老太太没有一点联系。
微机室里还有几个老师在打游戏、聊天,一个一个眉飞色舞折腾的正欢。张恨古拼音都不怎么会,更不说用电脑打字了。站在她们后面看了几眼,连着挨了十几个白眼,这才明白聊天内容属于个人**,只能远观不能近看的。Www..Com
真没劲呀,张恨古心中突然期盼起考试成绩,为什么还不公布成绩呢?只要看到张恨古零分那几个字,他就可以从学校解脱了。这样想着,他从微机室走出来,听到外面大门响,就向大门走来。
南家洼小学学校规模小,没有专职的门卫。每天上课后大门锁将军把门。学校锁门后,如果要想进入学校,不给学校打电话,就得不停地敲门,直到有人听到为止。
张恨古打开门,看到门外停着一辆白色的轿车,车窗上写着“新闻采访”四个字。一位打扮入时的中年女人站在门前,后面还有一个穿了牛仔服的男青年拎了一部摄像机跟着。
不用问,看来是哪家报社的记者了。
张恨古自从花海电视塔事件后,对于记者一点好感都没有了。看到这些无良的妓者们,他连问都没问,随手就要关上大门。
“哎,别!”那个半老美女一下子挤进半个身子来,两扇大门正好把她挤在中间,两个暴涨的肉球夸张地向着张恨古怒吼,倒把张恨古吓了一大跳。
张恨古只好把门再次打开,冷冷地问:“找谁?什么事?”
“哦,我们是北联日报的记者,要找南家洼小学的校长来调查一个情况。”半老的美女记者看大门打开一些,趁机从张恨古的胳膊下钻了进来。
张恨古眼见着她钻进来,看着她丰满的身材,没有好意思伸手拦她,只好后退一了步,依然拦在她的面前,说:“校长有事正忙着呢。有事你们明天再来吧,要采访先去教育局备案,教育局有规定,基层学校不接待任何记者。”
这位中年美女自然就是北联五朵金花之一的黄叶秋大记者了,她将是张恨古将来在北联的一位对手。但是现在,两个人谁也没有把对方看做是棋逢对手的主儿。
“你不是这里的校长吧?你说的话算数吗?”黄叶秋用凌厉的攻势向张恨古进攻。
现在的张恨古,还处在认字识字的阶段,根本与黄叶秋不在一个档次上,不用半个回合,就败下阵来。他当然不敢做校长的主儿,只好再向后退一步,这样连那个牛仔青年都跟着进了大门了。
“我给你去找校长,你就在这里等着,哪里也不准去。”张恨古看拦不住记者,就急忙去通知林校长。
张恨这话说的很没水平。腿在这两个人身上长着,这里又不是军事禁区,他们想去哪里还不是就去哪里?张恨古不在跟前拦着他们,这样的话等于白说。
张恨古一溜小跑去叫校长来应对记者。林校长最近身体不好,正在厕所里蹲着呢,听到张恨古喊他,急忙提了裤子冲出来。
就这么一耽误,出事了。
没有人拦阻的黄叶秋等了一会儿,既不见校长出来迎接,也没见刚才那个傻乎乎的老师回来,看到刚才张恨古从微机室那里出来,就信步走进了微机室。
几个打游戏、聊天的老师正玩得带劲,还以为是张恨古回来了,连头都没抬,说:“张格格,你要是想玩,先把拼音学好了……”
黄叶秋示意身后的牛仔青年,牛仔青年打开摄像机,把这些正在玩游戏、聊天的场面全部录了进去。
那几个老师这才发现进来的是两个陌生人,而且后面那个人肩上还扛了一台摄像机,立刻感觉大事不好,不过这时候再想关机已经来不及了。
黄叶秋走过去,问离她最近的一个老师:“这位老师,你在这个学校任教几年了?”
这是一个很阴险的问题。如果她不这样问的话,可能这些人还可以找个借口,比如说是别的单位来这玩的,比如说是教师家属,比如说是修理微机……这样问,那个老师当然就上当了。
她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层,而是直接回答了这个问题。
“九年了。”
“九年?这么长的教龄了,你们就一直在玩这种游戏吗?”
这是一个很缺德的问题,一个老师再贪玩,也只能是在没有课的情况下玩上一会,怎么可能这么长的时间一直在玩游戏?便是她去有意无意地把放指向某一种游戏,让这位老师不知应该怎么来回答。
看到这个老师不回答,黄叶秋笑了,自己略施小计,这位老师就落入她的圈套,她能不高兴吗?她接着问:“你们校长就没有管过你们吗?”
现在再说管过,或者没管过,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根据前面她的暗示,所有看到这段视频的人都会理解为,她已经玩了九年游戏了。换句话说,这所学校的管理非常混乱,校长任由老师玩游戏聊天。有一条这样的新闻,花海县已经不虚此行了。
当林校长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黄记者的采访其实已经可以结束了。不过,她还有更好的采访内容,把这些都采访完了,做一个专题正合适。
“您就是林校长吧,我是《北联日报》的记者,前几天你们搞过一次素质教育展示是不是?”
林校长不知道手下已经给他惹了大祸,还以为她是来为那次素质教育展示活动来做宣传报道的呢,连连点头,说:“是,没错。”就要把她请到校长室去。
“不了,不了,我们还是在学校里走一走吧。”黄叶秋说。
林校长领着黄叶秋在学校的小路上走着,向她介绍学校的环境建设。黄叶秋有一句没一句地问着。摄影青年在前后左右的围着他们录像。
黄叶秋问:“林校长,你们的素质展示是哪一个班呢?”
林校长有些迟疑,不知道她这样问是什么意思?没有采访提纲,也没有提前预约,看来这个记者并不是正面报道。当下就加了小心,说:“这个,参加展示的并不是哪一个班,而是全校各班都有。”
“你们这里有一个叫做张立玄这个学生吗?”黄叶秋问。
素质展示班由张恨古操持,刘丽丽准备,各位老师一廛起参与的,林校长只顾掌握大局,哪里知道哪里来了多少学生,学生们叫什么呢?看这位记者逼问得很紧,但推说学生太多,记不清有没有这个名字。
“那好,我想与这个学生见一下面,你看可以吗?”黄叶秋微笑着问。
林校长这才傻眼了,那些学生都是从别的学校借来的,用完了当天就还回所在学校去了。他现在到哪里去找那个叫做经立玄的学生呢?
看来这位记者此行不是正面报道,而是专门到学校来找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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