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冷静下来的俞思慕重新回到了医院里,对着一脸冷漠的俞爷爷逼问,“您明知道宁夏离开了我们俞家,她会过怎样的生活,您这不是把她往死路上推吗?”
宁夏天生是需要被人照顾的,她不能工作,也没有经济收入,倘若以后没了他的保护,他真不知道宁夏还可不可以活下去。Www..Com
“思慕,这件事情我们一定要给陈家一个交代,你是一个省委书记,生活作风上一定不能出问题。而且这次是宁丫头做得太过分了,我不可以姑息她,把她赶出去是我迫不得已的决定,我相信叶家那个小子会好好照顾宁丫头的!”俞爷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地道,“思慕,人生并不是你能够随心所欲的,有的时候你必须要学会向命运妥协。宁丫头不适合你,你还是早点收心,好好对待你的老婆!”
年轻人之间的事,他一个老人家是不想管的,可是放任不管,只会越来越乱。
“爷爷,您错了!”俞思慕轻轻地摇头,满眼都是阴郁的失落,“叶振南不会对宁夏好的,他只想玩弄宁夏,等他哪天厌倦了,宁夏该怎么办?”
他从来不相信叶振南这个人,从来都不!
“那你也要学会忍受!”俞爷爷老眼一眯,苍老的面容上渐渐浮现出一丝愧疚来,“别忘了,你亏欠了叶家什么,如果叶家那小子真的对宁丫头有意思,你就当把宁丫头送给他,让宁丫头替你赎罪吧!”
那件事情毕竟闹出了人命,当时要不是他舍出这张老脸去叶家求情,叶家不会选择息事宁人的。事情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但他相信叶家的那小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闻言,俞思慕踉跄地后退了一步,俊脸立即呈现出惨白之色,眼神惊恐无比,脑海里那些曾经不堪的血红记忆渐渐零星地拼凑了起来。
他一直在努力忘却那件可怕的事情,却不该连叶振南出国之前那双狠绝的眼睛也给忘了。
是他太驽钝了,一直以来认为叶振南只是对宁夏有兴趣,想要玩弄她一阵,然后甩掉她,如今经爷爷一提醒,他才知道自己的认知错得有多么离谱。
叶振南根本是为了报仇而有意接近宁夏的,把宁夏从他手里抢走,为的就是要让他痛苦。
可是,他犯下的错,为什么要宁夏去帮他承担和赎罪?
“爷爷,我不同意这么做,宁夏是无辜的!”俞思慕单手掩面,将自己眼中的绝望遮掩在自己的手心里。
他很清楚叶振南无情起来有多么残忍,宁夏很有可能会被那个畜生活活折磨死的!
他如果要自己心爱的女人去替他赎罪,他未免太窝囊了!
“事情已经发展到如今的局面,我们都回不了头了,思慕!”俞爷爷也不想跟俞思慕多说些什么了,只是拍拍孙子的肩膀,交代几句话后,便离开了医院。
对于一个急欲抱曾孙的老人来说,陈佳佳的流产是个很大的打击。
“爷爷,你为什么要逼我放弃宁夏……”等俞爷爷走后,俞思慕颓然地靠在雪白的墙壁上,痛苦地闭眼呢喃着,眼角的位置,有些许的经营在暗光里闪烁。
他以后真的不能去见宁夏吗?他也只能眼睁睁地宁夏受苦而不去带她回来了吗?
不,他做不到,他真的做不到!
陈佳佳一直由陈母陪着,俞思慕是第二天早上才进病房看陈佳佳的。
“爷爷说你小产身子虚,特意吩咐家里的佣人替你熬了温补的鸡汤,你趁热喝了吧!”俞思慕把保温瓶放在病床边的柜子上,用碗盛了一碗热腾腾的鸡汤,亲自喂陈佳佳喝。
“俞思慕,你这是对我献殷勤还是愧疚,我孩子没了你不是应该高兴吗?你可以和死宁夏那个贱人在一起了!”陈佳佳不领俞思慕的情,用最尖酸刻薄的话来讽刺他。
“佳佳,我知道你没了孩子很难过,我的心里也不好受,那毕竟也是我的孩子。可是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去指责谁都没有用,宁夏已经离开我了,我也答应爷爷以后不再见她,你还想怎么样?”俞思慕固执地举着勺子,一脸冰冷地冷声对陈佳佳说道。
不要再这么咄咄逼人了,陈佳佳,我已经失去了孩子,也失去了宁夏,你还想让我做到什么程度,你才会对我满意?
“是吗?”陈佳佳不信任地冷笑,同时把喂到她嘴边的鸡汤推开,“我们是夫妻,你在想什么我会不知道?你嘴上是这么说,可你的心未必是这么想的吧?明的不行就来暗的,你根本不会把死宁夏赶出你的心里,你爱她,不爱我了!”
说到最后,陈佳佳的情绪变得异常的激动,竟夺过俞思慕手里的碗,狠狠地往地上一砸。
“滚出去,俞思慕,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这个男人还是她的丈夫吗?他已经被死宁夏那个贱女人迷得三魂不见了七魄!
地上狼藉成了一片,有不少的液体见到了俞思慕的西装裤管上,形成了深褐色的油渍。
“那好,你好好休息吧,我晚点再来看你!”俞思慕始终冷漠着一张俊脸,说完,没有片刻停留地转身离开,走得是那么潇洒。
“俞思慕,我恨你,我恨你!啊……”俞思慕的决绝让陈佳佳伤心不已,发疯似的砸了身边所有能砸的东西,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在爱情里,谁先爱上,谁就是最大的输家。
陈佳佳不承认自己输了,她不相信曾经那个温柔说一辈子只爱她一个女人的俞思慕消失了。
他们是恋爱后结婚的,不属于包办或者政治婚姻,陈佳佳认为所有的错都在宁夏的身上,如果宁夏不存在,她和俞思慕的婚姻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因此,陈佳佳恨宁夏,咬牙切齿的恨。如果杀人可以不犯法,陈佳佳会毫不犹豫地把宁夏杀了。
一个已婚的女人最悲哀的是留不住心已经不在自己身上的丈夫,陈佳佳不想做这种可怜的女人,她要反抗命运的束缚,用自己的办法去把俞思慕丢失在宁夏身上的心抢回来,却一直激进地用错了方法,反而把俞思慕越推越远。
叶振南今天从一早上的心情就不怎么好,俊脸阴霾得就如暴风雨前来的征兆,众人见了他这脸色,哪还敢去惹他呀。
叶振南心情不好的原因无非是因为宁夏,宁夏跟他回去后,一直哭个不停,任凭他怎么诱哄都止不住她的眼泪,最后他不耐烦了,直接撕碎了她的裙子,狠狠地要了她。
宁夏一直在叶振南的身下挣扎哭喊,在接近昏迷的时间里,她的嘴里一直喊着俞思慕的名字,这怎么使叶振南不暴怒。
在他身下承欢的女人居然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这无疑是对他男性尊严的最大侮辱!
因此,叶振南猩红了一双魔魅的桃花眼,用最狠的力道狠狠贯穿宁夏娇弱的身体,粗暴地将自己的气息留在身下女人的身体里,他要那个女人明白,在他的身边,绝对不能有二心!
宁夏被叶振南折腾了一夜,奄奄一息地倒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叶振南,心里的那股火一直都没有消下去,他怕自己留在床上一刻,便忍不住再来一次体罚,但宁夏虚弱的样子看上去实在不能承受太多激烈的欢爱,叶振南告诉自己,他要留着宁夏的小命慢慢玩,现在就弄死她,未免太可惜了。
因此,忍着怒气的叶振南翻身下了床,洗了个澡,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就出门了。
宁夏的死活,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叶少,今天谁惹你了,还是欲求不满,要不要我找一个大美女伺候一下你?”作为死党之一的诸贺熙,是不怕叶振南的臭脸的。
“我的样子像欲求不满吗?”叶振南抱胸冷哼了一声,“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让你办得事情究竟怎么样了?”
叶振南不想谈及任何有关女人的话题,只要说到女人,他的脑海里总会浮现出宁夏纤弱的身影。//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那个工程自从顾家撤资后就被政府搁置了,最近一段日子,正在重新招收新的开发商,以我们公司的实力,要整个吃下这个庞大的工程,恐怕会有一定的资金困难。”既然叶振南想听正事,诸贺熙便收起他那副不正经的嘴脸,跟自己的好兄弟正儿八经地说起正事来。
“我不管你融资也好,跟银行贷款也罢,总之一定要吃下这个工程!”叶振南微眯着眼,十分霸道地命令着诸贺熙。
“我说,叶少,你这不是在坑我吗?万一到时不能按期完工,我可是亏大了!”诸贺熙不服气地怪叫,“你大少爷坐着动动两片嘴皮子就让我替你去卖命,我容易嘛我?”
叶振南就是一损到不行的损友,他跟他交朋友,后悔莫及了。
“你公司里有一半的资金是我的,我都不担心亏本了,你还担心什么!”叶振南这回连眼皮子都没抬,凉凉地开口,“你要往好的一面想,将来度假村建成了,我们的盈利可是很长远的!”
“大少爷,那至少也要两年才可以慢慢回本,前期投入就是一个无底洞!”诸贺熙还是不赞成这件事,想着各种理由想让叶振南改变主意。
“诸贺熙,婆婆妈妈的性格可不属于你!”叶振南开始冷笑,“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随时都可以从你的公司撤走我那一半的资金!”
不要惹怒他,否则连兄弟都没得做!
“别,千万别,我的大少爷!”诸贺熙一听叶振南来这么一招釜底抽薪,这不成心要他的公司倒闭吗?
“我替你办事,我替你跑腿,还不行吗?”迫于叶振南的淫威,诸贺熙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一张白皙的俊脸顿时皱成了苦瓜脸。
叶振南真该死的黑!
“好了,这件事就拜托你帮我搞定,我还有事,先走了!”得到诸贺熙的肯定回答后,叶振南才重新露出了邪魅的笑容,临走前不忘拍了诸贺熙的肩膀以示友好。
“走得这么急,又看上哪个女人了!”诸贺熙不悦地嗤笑了一声,随即便起身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叶振南开车一直在市里兜风,根本就不想回到他的公寓里去。
宁夏凄婉哀伤的脸让他看得生厌,尤其是那些为俞思慕掉的眼泪,他更加的讨厌。
那个残废很爱俞思慕,他要得到她的心,恐怕还有一段很长的时间。
他的耐性很有限,恐怕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最近,叶振南一直把精力放在了宁夏的身上,根本没找其他的女人发泄自己的**。
刚才诸贺熙说自己的样子看上去像欲求不满,他是有点不正常,对那个残废的**永无止尽,可惜她的身体经不起他的折腾,每每他还泄够欲火,她就已经昏迷过去了。
或许他真该找个妖娆性感的女人发泄发泄,清粥小菜吃多了,对肠胃不好。
叶振南这么想后,很快在电话薄里找了一个女人的电话打了过去,对方一听是叶振南找,当即高兴地什么都答应下来。
很快,叶振南开着车去把那女人接了出来,两人一起吃了个饭,逛了一下街,便很快去酒店开房了。
“脱!”叶振南两手撑在床上,身体借着手臂的力量微微后仰,两腿优雅地交叠在一起,冷冷地命令着眼前的女人,眯细的桃花眼中不见一丝的**。
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他喜欢的类型,丰乳肥臀,为什么他不像以前一样有强烈的**,反而兴致缺缺?
妖娆的女人在富家子弟面前早就忘了羞耻心是什么东西,扭动着蛇一般的柔软身体,使媚地在叶振南眼前上演一场活色生香的脱衣秀。
叶少英俊又多金,抓住了这只金龟婿,她以后就不用在那种高级场所做那种事情了。
叶振南冷眼看着女人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掉在地上,心里的排斥感越来越强,脑海里宁夏那张楚楚可怜的面孔却越发清晰地挑衅着叶振南的理智。
该死的,他偏不信邪!
“过来,给本少脱衣服!”叶振南不耐烦地皱了皱眉,眯细的桃花眼多了一丝自我厌恶的阴霾。
女人对于叶振南的命令真是求之不得,迈着最魅惑的步伐走到他的面前,俯下柔软的腰身,开始替这个英俊无比的男人解扣子。
叶振南的视线正好能看见女人内衣里最美好的春光,修长的手指想要爬上女人手臂上的肌肤抚摸,但在一触及女人腰上的赘肉时,立即嫌恶地甩开了。
至少那个残废的腰是软的,那么细的腰,他都能两手一把掐住,没有丝毫多余的赘肉。
“看着本少干什么,继续脱!”叶振南阴晴不定的脸色让那个女人有些害怕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叶振南不悦地呵斥着女人,大手再次放在了女人的身体上开始游移。
他叶振南为什么要为那个残废守身,真是个笑话!
他想要哪个女人陪他上床就要哪个女人陪他上床,谁也管不着!
“叶先生,您床上的那位小姐好像发高烧了,您要不要回来看一下?”正当那个女人急欲解开叶振南腰间的皮带时,他裤兜里的手机在此刻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叶振南不耐烦地掏出手机,接听了他雇佣的钟点工大婶的电话。
“你把她送医院去,我有事,不方便回去!”叶振南一边不耐烦地回着电话,一边用眼神示意那个女人继续给他脱衣服。
那个残废发高烧了关他什么事!
“叶先生,我一个女人家,扛不动呀!”钟点工大婶很为难地开口,“那位小姐烧得挺厉害的,额头好烫,您若不回来,可能就会出人命了!”
叶振南闻言,很想对钟点工大婶大吼一声,你不会打120急救电话,让前来的医生护士抬她到医院里去。
但最后他忍住了,并没有破口大骂,而是回了一句,“我马上就回去!”
之后,叶振南果断地挂了电话,无情地推开了已经趴在他身上发lang的女人,拉开酒店的房间门,大步走了出去,对于那个女人,叶振南是一句交代都没有。
“叶少,叶少……”那个女人心有不甘地朝已经走出房门的叶振南娇嚷,却没有勇气穿着半透明的内衣追出去。
叶振南出了酒店后,直接上了自己的车,把车开回自己的公寓前,跳下车,疾步走进了自己的公寓。
“叶先生,您总算是回来了,快去看看那位小姐吧,她好像一直在说胡话。”钟点工大婶把大致情况跟叶振南讲了,顿时令叶振南的脸色无比的难看。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叶振南不耐烦地把啰嗦的钟点工大婶打发走后,立马奔跑着上楼,来到了卧室。
打开门,叶振南一眼便看见宁夏那张红得不正常的脸庞。
“宝贝,你醒醒!”叶振南不悦地夹紧了眉心,大步走过去掀开了盖在宁夏身上的黑色丝被,用手无情地拍打着宁夏发烫的脸颊。
丝被下的宁夏仍是赤身luo体的,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吻痕和青紫的掐痕,非常的惨不忍睹。
对于这些痕迹,叶振南是半点愧疚都没有。
“思慕,思慕,我没有做……”宁夏昏迷不醒,嘴里溢出模糊的呓语,令叶振南听了,拍打她脸庞的大手立即停了下来,魔魅的桃花眼一下子又变得阴鸷无比。
该死的,这个残废就连生病的时候还想着俞思慕!
叶振南心里的嫉妒疯狂地占据了他本来就为数不多的理智,令他很想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情。
“叶振南……”突然,宁夏睁开了双眼,双眼混沌地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从干涩的喉咙中溢出一声沙哑的恳求,“我……口渴……你……能倒杯水给我喝吗……”
宁夏昏迷后,一直在做梦,梦中她身处在一望无垠的沙漠中,她找不到水源,也找不到俞思慕,只能一步步在滚烫的沙漠里徒步艰难地前行着。
叶振南冷冷地瞪着伸手哀求他的宁夏三秒,最终还是勾唇一笑,用力把宁夏抓着他袖子的那只手拂开了,转身下楼去拿水。
在叶振南转身的瞬间,他脸上哪有什么笑容,只剩下一丝狰狞的嫉妒。
拿来水后,叶振南把宁夏从床上拉了起来,让她背靠在自己的怀里,亲自喂她水喝。
他还没有得到这个残废的心,所以在她爱上自己以前,他都一定要对她好,疼她,让她心甘情愿地爱上自己!
叶振南的心思总是那么多变,想要看清楚他的真面目,还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宁夏发高烧,体内的水分都蒸发得差不多了,此时的她,对水的渴求如离了水的鱼儿一样迫切。
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冰凉的水,宁夏无力再与叶振南反抗些什么,任由男人的手臂箍住她赤luo的胸部,像萎靡的花儿一样偎依在强壮男人的怀中。
“宝贝,还要喝吗?”叶振南把空了的水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拿来纸巾,温柔地擦拭着宁夏嘴角处多余的水渍,温柔得仿佛把宁夏当成了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呵护着。
“不了,我想睡觉。”宁夏无力地摇摇头,沙哑的嗓音显示着她现在的身体是何等的虚弱。
宁夏如今已经抱了自暴自弃的想法,她知道自己在发高烧,但她不想要求叶振南带她去医院看病。
如果就此死去,她也没有什么不愿意。
人在绝望的时候,常常会有想要去自杀的负面情绪。
宁夏被赶出了俞家,她对日后的生活是一片迷茫的,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似乎对自己都放弃了。
“好,你睡吧,宝贝,本少在这陪着你!”叶振南也并无异议,小心地把怀中的宁夏放平在床上,并帮她盖上了被子,温柔的眼神一直注视着宁夏那双空洞的眼睛,愠怒,嫉妒,被他完美地掩藏在自己的心底,任谁都看不见他温柔表面下的异样情绪。
宁夏睡下不久后,叶振南便走出了房间,走到楼下,一个人坐在沙发里冷笑。
他是放任不管呢,还是请个医生过来给她看病。
刚才抱她的时候,她的身体很烫,应该是烧得不轻。
如果让她继续再这么烧下去,她极有可能会烧坏脑子的。
叶振南一手把玩着自己的手机,另一只手不耐烦地在玻璃茶几上有节奏地敲着。
叶振南是在犹豫,犹豫自己该不该好心一把。
最终,无情的心还是冷硬了一把,叶振南抿唇邪佞一笑,起身离开了自己的公寓。
他为什么要那么好心呢,就让那个残废自己退烧吧!
宁夏在叶振南离开之后,很快再度陷入了昏迷之中,脸色比之前更加的潮红了。
叶振南的夜生活是丰富多彩的,他把自己忘情地投入在精彩的夜生活里,早就忘了还躺在床上发高烧的宁夏。
一夜宿醉清醒后,叶振南从酒店的床上爬起来,匆匆洗漱完毕,才驱车回他的公寓。
该死的,昨天他酒喝多了,竟然忘了那个残废在发烧!
进了门,叶振南大步朝楼上奔去,心急火燎地打开了卧室的大门,只见被褥之间,已经不见了宁夏的身影。
这下,可真急坏了叶振南,他几乎把自己的屋子翻了个底朝天,才在厨房的地面上找到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宁夏。
在宁夏手边的位置,有一个打碎的玻璃杯静静地以残骸的形式躺在那里,透明的水积聚成了一滩。
从此可以不难看出,宁夏是口渴了,自己下楼倒水喝,因体力不支而昏倒的。
“宁夏,你醒醒!”叶振南赶紧走过去扶起昏迷的宁夏,掌心下的温度是那么烫人,惊得叶振南的心莫名地疼了一下。
用力拍打着宁夏滚烫的脸颊,叶振南一遍遍地喊着宁夏的名字,却全无效果。
宁夏紧闭着双眼,红唇干裂,脸色很不正常地发红,浑身软绵绵的,看上去没有一丝的生气。
见此,叶振南再也不敢有半丝的犹豫,迅速打横抱起了宁夏,冲了出去,上了自己的车后,直奔医院去。
到了医院,又是一番紧急的抢救。
“医生,她怎么样了?”看着被推进病房挂点滴的宁夏,叶振南阴郁地问了一声。
“你再晚一点送她过来,她可能就会转成急性肺炎了,到时候可就很危险了!”医生淡漠地看着叶振南,用非常专业的口吻继续说,“病人阴dao口有轻微撕裂的症状,注意最近一段时间别进行激烈的房事,以免出现再度撕裂的严重情况。”
“谢谢医生,我会注意的!”叶振南听后,魔魅的桃花眼微微眯了一下,微笑目送走了医生,却在心里对医生的话嗤之以鼻。
是那个残废身体太脆弱了,无法承受他激烈的索欢,这种事哪能怪到他的头上来!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输液声在静静地响着。
叶振南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沉默地看着病床上了无生气的宁夏,终是忍不住伸手轻轻抚上了那张仍旧温度滚烫的脸庞。
他一点都不在乎她是生是死,怎么会有心疼在挠抓他的心呢?
叶振南对自己有这样的情绪一直困惑不已。
自己的情绪似乎出了一点故障,一旦碰上这个残废的事情,他的情绪便不受他自己意识的控制,与自己的心完全是背道而驰。
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现象,他一直在试图克制那些失控的情绪,可他明显感觉到那些情绪完全背叛了他的意识,形成了一个独自的个体,想要脱离他的身体,自立门户。
蓦然把手收了回来,叶振南的眼神又变得乖戾阴狠起来。
他不能对这个残废有任何疼惜的情绪,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演戏,不是真的。
想到这,叶振南绝情地起身离开了病房,连个看护都没帮宁夏找,便放任宁夏不管了。
宁夏住院的三天里,叶振南一次都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而宁夏却一点也不介意叶振南有没有来,平静地在医院里养着病,眼睛里有的只是灰蒙蒙的忧伤。
叶振南送宁夏来的这家医院正好是陈佳佳住的医院,不同的是一个住在高级病房,一个住在普通病房,一个在三楼,一个在二楼。
俞思慕每天早上傍晚都出没在这家医院里,隔着一层楼,俞思慕从不知道,他的宁夏也在这家医院里。
普通病房当然有很多的床位,宁夏每天看着其他床位有亲人照顾着,心里难免又生出一股难过来。
她没有亲人了,甚至连那个依靠的人都没有了,或许这就是自己的人生吧。
临床的丈夫正在喂刚动过手术的妻子吃流质食物,两个人之间的亲密在温馨了宁夏冰冷的心的同时,也让她感到无比的心酸。
如果有一个人这么对她好,那她该有多幸福啊。
只可惜,幸福从来都不属于她。
不让自己的难过被病房里的其他人看见,宁夏穿了鞋,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沉默地走出了病房的门。
在医院的走廊里兜转了很久,宁夏才找到了安全通道的门,顺着楼梯走到了底层,走出去散散心。
黄昏的夕阳慢慢地向西沉去,艳丽的晚霞把天空染成了一片瑰丽,天空中有一群晚归的鸟儿正好飞过,留下几声倦怠的鸟鸣。
夕阳西下,一切的事物都蒙上了昏黄的色彩,模糊而多了一丝神秘感。
宁夏一个人慢慢地走在如茵的草坪上,头向上仰,静静地看着日落的美好景色。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再美好的东西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就像那些曾经美好的日子会一去不复返。
最后,宁夏站在了一棵大树下,静静地仰头微笑着,那笑却格外的忧伤。
她或许真的不能这样下去了,没有疼她的大哥,没有护她的思慕,她宁夏便什么都不是。
她好想回到过去,让时光逆流,永远停留在自己十八岁初见思慕的那刻,再也不要让时间的巨轮前进。
只是,她只是一个很平凡的人,根本没有能力改变时间的停留。
夕阳已经完全西沉,只剩下一点点的光亮还照耀着大地。
天色薄霭,宁夏纤瘦的身影在暮色中形成了一个最孤单的阴影。
俞思慕拎着保温瓶进了陈佳佳的病房,经过几天的闹腾,陈佳佳的情绪总算稳定了一点,对于俞思慕的示好,她也欣然接受。
喂完东西的俞思慕让陈佳佳睡下后,一个人站在窗口的位置向外眺望,一双深邃的墨眸里有了忧愁的思念。
宁夏离开的这三天,俞思慕无时不刻不在想她,不在担心她,他很害怕叶振南会折磨她。
宁夏……
忧郁的目光一路扫向那棵大树下站着的身影时,俞思慕突然身形一顿,连呼吸都瞬间急促了起来。
是他出现了幻觉吗?不然他为什么会看到宁夏?
俞思慕瞪大眼睛看着那个纤细的身影,激烈的心跳似乎都要把他的胸膛震破。
宁夏和俞思慕在一起生活了十年,宁夏的背影早在俞思慕的心里刻上了烙印,就算宁夏化成了灰,俞思慕也能认出来。
宁夏,那个人真的是宁夏!
俞思慕兴奋地握起了拳头,俊脸上释出了这几天来的第一抹笑容。
“俞思慕,你去哪里?”俞思慕克制不了自己想见宁夏的冲动,在陈佳佳尖锐的质疑声中,飞也似的冲出了病房。
宁夏见天色已晚,便收起自己十分惆怅的心,转头回病房去。
当俞思慕搭乘着电梯从三楼冲下来,到达那棵树的位置的时候,树下已经没有人了,只有几片枯黄的树叶飘落在了他的衣服上。
“宁夏,宁夏……”俞思慕的叫喊声从高到弱,最后只成了他自己对自己的呢喃。
难道他看错了吗?那个人并不是宁夏。
失魂落魄的俞思慕在树下逗留了很久才走进了医院的大门,与刚跨进电梯的叶振南擦身而过。
之后,俞思慕进了另一部电梯,却发现电梯坏了,只能走安全通道的楼梯上三楼。
“宝贝,你怎么不在病房里躺着,跑出来干什么?”叶振南在二楼的走廊里遇到了刚从外面进来不久的宁夏,便快步追了上去,用力抓住了她一条纤细的胳膊,很不悦地开口。
这个残废连生病了都那么不安分!
“我觉得闷,不舒服,就出去走了走。”宁夏用力挣脱了叶振南的钳制,闷头走在了前面。
这个男人,她必须要离开他!
“宝贝,你在跟本少发脾气吗?”叶振南是那种别人不能忤逆他的人,宁夏如此大胆地甩开了他,叶振南的怒气瞬间就上来了。
三步并作了两步,叶振南很快追上宁夏,再度擒住她的胳膊,这回干脆一股脑地把不听话的女人拖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今天的好心情全被这个残废破坏了,该死!
“叶振南,你想干什么,这里是医院!”看都叶振南那双眯起的眼睛,宁夏才知道自己已在不知不觉间惹怒了他,当即单手按压住他的胸膛,低语朝他厉喝。
他一直都喜怒无常,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这个男人了。
“宝贝,本少能在医院里对你干什么?”叶振南回以宁夏最邪佞的一笑,炙热的大手顺势抚上了那苍白却依旧柔滑无比的女性脸蛋,叶振南低头狠狠地攫住宁夏冰凉的红唇,恶魔似的野蛮掠夺女人最甜美的滋味。
三天,他命令自己不来找这个残废,把她丢在这个医院里不闻不问,却终究敌不过自己身体里那股迫切的渴望,逼得他不得不自动来医院看她,如狼似虎地想要把她生吞入腹!
这个残废在他的身体里下了蛊,令他的身体只为她一个人而着迷!
叶振南的吻是那么霸道,充满了野蛮的掠夺。
娇弱的宁夏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那只抵在他胸膛上的手渐渐无力地垂了下来,眼角的位置,很快溢出了无助的泪。
她不想再被他肆意凌辱了,可是她没有力气去逃开。
“宝贝,你哭什么呢?本少的吻有让你感到那么不舒服吗?”直到把宁夏的红唇蹂躏得红肿不堪,叶振南才稍稍餍足了放开怀中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伸手轻轻擦干她眼角淌下的泪,神情温柔中带着几分乖戾,“别哭,本少只是太想你了,所以忍不住想要亲你,让你知道本少有多么的想你。”
像叶振南这种纨绔子弟,对女人说甜言蜜语那是家常便饭,只要信手拈来,什么动听的话他们都不费吹灰之力地说出口。
“叶振南,放了我,我……后悔了……”泪眼迷蒙地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的恶魔,宁夏害怕地一直在摇头。
是她错了,不该跟一个恶魔打交道,更不能跟恶魔谈交易。
闻言,叶振南覆在宁夏眼尾处的手指莫名一顿,眯细的桃花眼顿时划过一抹嗜血的红光。
这个残废想脱离他的控制吗?没有办法了,她已经踏进了他预先设好的陷阱里,就别指望着能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逃出生天。
宁夏啊宁夏,你注定要做我叶振南手中的玩物,没被我玩死之前,你就别想着解脱!
“宝贝,你的烧已经退了,就别说什么胡话了,本少抱你进去休息!”叶振南掩去身上的暴戾之气,极其温柔地把宁夏迅速打横抱起,向病房走去。
俞思慕在二楼的转角处走上三楼,正好与叶振南的背影背道而驰,再次错失了与宁夏见面的机会。
有些人,总是在一再的错过,错着错着,也许就一生了。
叶振南把宁夏直接抱到了病床上,宁夏除了愤怒之外,更有说不出的羞恼。
病房里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想必误会了她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出色的男人呵护着。
其实他们都错了,这个男人是个彻头彻底的恶魔,并非什么善良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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