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早餐,武媚娘就说:“太子殿下,这安也请了,饭也吃了,你还是去坐朝理政吧;咱们还得忙寒儿的大婚,日子紧得很,没空招呼你了,你去忙吧!”
“是,谢父皇母后,谢太平妹妹!”太子弘这才离开,脸上自是欣喜一片: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事情,武媚娘竟对他和颜悦色,态度好得不得了,似乎,他们真没有废除他的意思!
想到这里,他又轻飘飘了,那身子像在空中折腾似的,看得太平府的家丁个个瞠目结舌了:这太子爷怎么了?如此得意?
最先说话的竟是高宗李治,看着离去的太子,他不禁自语:“他这是怎么了?我瞧他连走路都不稳当了,为什么?”
“自以为得宠了呗!哈哈,他就这副德性,得意时旁若无人,几乎以为他就是皇上了;失意时嘛,哈哈,就像一条可怜虫,喜欢躲在阴沟里胡思乱想!”武媚娘说。
真像一把刀子,一下就切开了太子弘的所有伪装,似乎,他所有的表演在她面前竟是儿戏,多么不堪一击!只一眼,就瞧出来他所有的心思!
高宗李治不觉又皱眉了,想了想才说:“太轻佻了,一点稳重的样子都没有,看来,媚娘,你是对的,他就是这副德性;哈哈,我倒想他和寒儿换个位置,让他做逍遥王,寒儿当太子,怎么样?”
武媚娘一听,就说:“寒儿,你以为皇上的提议怎么样?你当太子可是众望所归哦,哈哈,我想在座的每一个人不支持的;就是朝中大臣,只怕也没一个反对的!如何?”
小寒一听,吓得脸色苍白,跪伏在地:“父皇母后,你们饶了我吧,我不是那块料,我也从来没有那个意思;父皇母后,放过我吧!”
“切,寒哥哥,这是好事啊,竟把你吓成这个样子,算了,算了,父皇母后,你们还是另选他人吧,哈哈,寒哥哥只愿意做个逍遥王!”说着,太平公主赶紧将他拉了起来。
她最怕小寒不高兴了,这会儿,见他这个样子,眼睛里竟含着泪水:似乎已看见她的父皇母后将小寒架在火炉上烤似的,而她,业已听见了他的**!
武媚娘一见,不觉心软了,不要说小寒的一脸惊恐,单看太平公主的眼睛,她也不觉神伤了;她知道,高宗这会儿的意思是非常明显、真实的,可寒儿就是不愿意,奈何!
她也看中小寒的才华,也觉得这个太子位他坐最好,甚至,天子位也可以,可这小子就是不愿意:天底下竟还有这样的人,太难得了!
她不觉挺小寒说话了:“皇上,瞧你这话一说出来,把两个孩子吓得如此难看!算了,皇上,他实在不愿意,就算了!”
这回,她连再试探一下小寒的心思也没有了,仿佛,在她面前的是一张纯洁得不能再纯洁的白纸;这孩子,太透明了,一点假色都没有,她已完全放心了!
“好吧,听你们的,唉,可这谁做太子呢?”高宗李治终于说出来这句话。
看来,他对太子弘已完全失望了,心里已将太子废除了,那双眼睛,充满了疑惑与不安;甚至,他感觉到莫名其妙的无奈与悲伤!
武媚娘看了看小寒,才说:“寒儿,你父皇在问你们呢,你们说,谁做太子比较好?”
“寒儿哪敢谈这个问题,还是父皇母后决定吧!”小寒赶紧说。、
要他做如此重大的决定,小寒又恐惧了,这皇宫,真像一把锁,连他自己也被关在里面了,有时,像被一座大山紧紧压住似的:太累了,太闷了,他快要喘不过气了!
高宗李治却不放过他了,马上说:“不行,这回你得先表态,否则,朕不饶你,你就当太子!”这时,他的脸色已非常严肃了。
“是啊,寒儿,你就说说嘛,你认为谁比较好,我们听你的;当然,太平也可以发表意见嘛!”武媚娘也非常坚决地说。
小寒不觉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才说:“贤怎么样?我觉得他挺好的,有魄力,做事也迅捷果断,是当太子的好材料!”
他终于说出来自己的看法,心下却惴惴不安:这个问题,没和武媚娘商量过,也没和婉儿商量过,太突然了,连和太平打个眼色的机会都没有,他们将他盯得紧紧的;他只能说自己的看法!
偷偷向武媚娘瞄去,她的脸上竟是笑意不断,这才稍稍安心一点。
“是啊,寒哥哥说得不错,我也觉得贤哥哥挺好的,要不,就贤哥哥做太子吧?”太平公主赶紧顺着小寒的意思说,替他解围。
她知道,小寒今天肯定吓坏了,他的心一定很不安;不由得紧紧握住了小寒的手,又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不停地安抚他。
高宗李治想了好一会儿,才同意地说:“好,我看行,媚娘,你以为怎么样呢?贤合不合你的意思?”
显然在他心里,武媚娘的表态最重要,只有她点头了:贤的太子位,才妥妥的!
“嗯,瞧皇上说的,皇上说行就行了;哈哈,寒儿就是有眼光,好嘛,那咱们就看看咱们的贤太子又是如何做的吧!”武媚娘也高兴地说。
终于,石头落地,小寒的心这才放下来,他的心,一直被高宗李治提着,直到这会,这松了口气,脸色才又平静下来。
高宗李治瞧了他一眼,才说:“你怎么了?叫你当太子就那么难,让你做决定,就像捆了座大山,为什么?你不是李家的子孙吗?你不应该为李家的江山做事吗?真是的,你怎么就没有练剑时的那个潇洒自如的样子呢?”
虽说在骂他,可那张脸却始终充满了笑意,显然,心中更满意他了!
“嘿嘿,父皇,我的兴趣是练剑嘛,哈哈,这种大事嘛,有父皇母后作主最好了,哈哈,寒儿爱你们!”说完,小寒竟上前在他们的脸上各亲了一下。
“啊!”太平公主和众美女又看呆了。
尤其是那几大美人人,她们也一直紧张得不得了,直到这里才松懈下来;可一见他如此放肆,又不由得替他捏了一把汗。
哪知武媚娘哈哈一笑,得意地道:“哈哈,还是寒儿最好了,好,寒儿就是潇洒英武,好,乖了,嘿嘿!”
“就是,我就是喜欢寒儿的这股潇洒劲儿,哈哈,寒儿,继续做你的逍遥王吧,我们不再逼你了!”高宗也眉开眼笑了。
众美女的心这才落了地,个个露出来幸福、愉快的笑容:这会儿,寒哥哥肯定最开心!
果然,她们面对的是一张灿烂的笑容,似乎,在他面前,是一朵朵的鲜花,一杯杯的美酒,以及,令他沉迷的剑影!
说话间,家丁已带南宫明来了!
“草民南宫明拜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南宫明一见,赶紧跪伏在地。
“起来说话,南宫先生,咱们已是亲戚了,哈哈,不要拘礼,起来吧!”高宗李治高兴地说。
解决了“太子”的问题,他正沉浸在快乐之中,心情好得不得了!
“谢皇上!”南宫明这才起来,眼睛却已向小寒和南宫月望去。
武媚娘一见,就知道这小子有事儿,赶紧说:“南宫先生有事吧?是不是只想和小寒、南宫月谈?要不要我们回避?”
“不敢,不敢!草民只是有一些想法,想和妹妹、妹夫谈一下,不知道皇上皇后娘娘的意思如何?”南宫明并不隐瞒。
武媚娘笑了,说:“那,你们去后院吧,那儿安静,绝对没有人旁听,哈哈!”
“我的大舅哥,可不可以让太平妹妹和婉儿在场啊?我的事情她们最清楚,一向是她们两个替我拿主意的!”小寒赶紧说。
他最怕麻烦,现在看来,麻烦已越来越多,只有让这两个女人去替他挡麻烦了:南宫家的事情,他更不想管,最好,让南宫月自己去处理,太平、婉儿协助就行了;有她们两个在,有什么事情搞不定?
南宫明想了想,才笑了:“行,我听小寒王子的吩咐,好,南宫明没任何意见!”
“那,咱们走吧,南宫先生,请!”太平公主已率先引路了。
来到后院,太平公主就说:“奴婢先去泡点茶来,哈哈,你们先谈,嘿嘿,寒哥哥,这么早,不准喝酒,午后才准饮酒!”
“是,奴才谨遵公主殿下教诲,哈哈,妹妹最疼我了,谢谢!”小寒幽默地说。
闻言,南宫明又是一呆:他们这是怎么了?一个自称奴婢,一个自称奴才,偏偏眼中又情意无限,怎么回事呢?
上官婉儿一见,就知道他想多了,说:“寒哥哥和太平妹妹向来爱开玩笑的,南宫先生不要在意哈,他们就这副德性,连我们都羡慕嫉妒得不得了!”
“哦,哦!”南宫明仍不明所以,却不敢再问。
“哥哥不是说有事吗?什么事儿啊?不妨说来听听!”南宫月说。
南宫明这才回过神来,笑道:“妹妹,这不你就要大婚了?我是来听听小寒王子和你的意见的,你的嫁妆应该怎么置办?还有,咱们家的产业该怎么分配,嘿嘿,这可是大事儿,父亲说要我们平分的,所以,必须来听你们的意见!”
“啊!”听了这话,小寒的头立刻大了:果然,**烦来了!
一见之下,众人皆惊,不明白他又怎么了,尤其是南宫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