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退下吧。”皇轩淡然的说道,脸上的神态没有丝毫的变化,好像漠不关心一般。
钱万均见状,只能躬身退下,吓得头从未抬起片刻。一直低着头,退回到了人群之中。
可那高悬于半空的心,却依然高悬,惴惴不安,不仅如此,这颗心明显的升得更高了。
心中思量,不断回亿先前种种,希望能找到哪怕一丁点的蛛丝马迹,来推测大人的真正意图。
毕竟这可关系到自己的性命。
宝押错了,队站反了,性命这天下最大的利,可就输了。输了,一切也就完了。
皇轩的态度同样引发众人的猜想,原本一致认为他想惩罚那三人,现在已经开始出现分歧,下面的人一下子分成了两个阵营,开始猜测到底怎么去选。
而绿姬同样有些迷茫了,但更多的却是庆幸,庆幸自己将钟会推上去当炮灰。
而钟会的脸上自然是不好看的,更玄妙的是他现在所在的位置可是离皇轩最近的地方,和那三人几乎站在一条线上。
原本应该是独一无二的,第一个受大人眷顾的,可没过一会,到成了和那三名待处置的犯人为伍。
这其中的韵味着实是令人寻味啊。大有一种从天堂掉入地狱的感觉。
此刻他的心里也是拔凉拔凉的,已经看不清自己的前路在何方了。
有句话说的好,方向选错了,无论多么努力都是错的,而现在的钟会确实面临着这样的困境。
他再回头看看后面的无数人,竟然发觉自己和他们已经不在一条线上,原本的领先,在现在看来到成了一场落后了。心中暗道:
“原来方向错了,不前进也就是前进啊。”
当然有人发愁,定然就有人欢喜。
此刻那三人,一直悬而未决的心,突然掉下几分,此刻的他们明显轻松不少。
他们心中有一种感觉,这位大人不是凡人,思维应该同样是别具一格的。
原本早就应该盖棺定论一句话的事情,大人却始终没有正式表态。
杀或者不杀,对于他而言,只不过是就在挥手抬足之间而已。
但再看看大人,好像已经有些不在意自己,倒是更关心下面的这些人。
当然这只是三人的感觉,也可能只是一种希冀,就像是快被淹死的人,拼命抓住的一根稻草,总认为他才是拯救自己的关键。
只是他们却不知道他们所认为的这种缥缈的希冀,正是皇轩此刻所想。
他就是要看看这些人的真实态度,看看人性到底丑恶到什么地步,肮脏到什么层次。
他开始扫视下方的人群,当他的眼神所过之处,无人敢正视,全都默默的低下了头。对于众人心中的恐惧,皇轩了然于心。
为了不给对方压力,让他们释放真实的自己,皇轩这次改变方向,眼神留在了绿姬的身上,吓得绿姬直接跪倒在地,而且瞬间软了过去。
不止如此,还表现的极为痛苦,时不时的摸摸小腹,散发出只有女人才特有的那种呻吟,那种难为情!她轻咬嘴唇,连脸上也多出了几分红晕。
这样的表情,虽然地球时皇轩是个屌丝,但是女人的那些个知识却从不敢落下,一眼就看出,这是绿姬的姨妈来了。
而此刻的绿姬,并不敢肯定面前的这位大人是否懂得女人的那些事。
如果不懂,那么这番表演所为何来,连忙咬着牙,嘴里时不时的释放让人心醉的呢喃之音,极为难受的说道:“大人.....我......”
绿姬想说什么皇轩岂能不知,他还是有底线的。怎么可能在女人家里来人的情况为难这些苦命的女人,连忙轻声说道:
“既然不舒服,你就躺着休息会。”
说完皇轩害怕这妮子着凉,还将自己身上的道袍脱了下来,整个的将绿姬包裹起来,那番温柔众人见了无不羡慕啊。
就连蛇蝎心肠的绿姬,也没有想到这个杀人如麻的恶魔,竟然还有如此绅士,细心的一面,不尽心中升起从未有过的温暖。
安置好绿姬,皇轩再次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这次眼光突然出现在那三人身上,目光温和。
将众人看的更加迷茫了,这时认为大人器重三人的不拘一格反到成了多数。
而这时罗璇说话了,提醒道:“臭小子,那绿姬明显就是装的,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我知道啊。”
“那你还.......”
“女人得爱护嘛。”
原本罗璇对皇轩还有些期待,另眼相看,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一副恨铁不成钢模样。
而此刻皇轩微微一笑,淡然的说道:
“她会装,难道我不会啊。她想演,我就陪着她演。你看,现在效果是不是不错。原本赞同杀人的暂上风,现在是不是变了。”
这么一说,罗璇倒有些欣慰了,感叹那个一无是处的屌丝小子,真的在逐渐改变。
而后继续问道:“你难道是想让他们主动为三人求情?”
“不,我只是想看看人性。你可不要忘了,这还是你教我的。”皇轩呵呵一声,也不再解释。
而罗璇呢,原本让皇轩做这看似毫无意义的事情,就是要让他成长,虽然皇轩已经是修士了。但是却没有修士的眼界。
他的思维还局限在人的范畴里。
好在现在一切没有白费。
当你想改变一个世界的时候,首先你必须得了解你到底处于什么样的世界之中,不然你的任何举措,只不过就是不切实际的空想而已。
皇轩的一番表演后,下方的所有人内心没有忐忑不安,现在大多数人,都倾向于大人更器重那三人而不是钟会。
但也没有任何人敢于,在这个时候再随意表达观点,毕竟钟会那如坐针毡的下场摆在那里,所有人都不想再做第二个。
而先前被赶下台的钱万均此刻到有几分得意了,毕竟相较于淹没在人群之中,如钟会那种高高在上,更容易粉身碎骨。
他是个商人,商人就是逐利。之所以第二个上去就是看到钟会获得了利益,他想做那拿来主义的模仿者,在这利润下分得一杯羹。
但商人不是zheng治家,并没有很明确的价值观。或者说他们的价值观就是获得利益。
不会像zheng治家那般,只为一个目标,或者一个信仰,牺牲掉所有,哪怕连性命丢失也在所不惜。
当商人嗅到风险的味道,发现这个项目会亏钱,那么他为了少亏,可能选择止损出场。
而钱万均已经明白,现在的一切商机,全都是假象。
已经看不清前路,哪怕出现另一条可能的商机,他也绝对不会再次参与。
因为风险太大,这眼前的利已经不值得再为之冒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