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往事莫再提!连枝知错了...”巫连枝将茶杯一放,苦声认错道。
白玄也将手中的书往桌上一放,也不再说下去,“知错便好,本宫将你留下并不是来兴师问罪,而是有话要同你说。”
“啊?!”巫连枝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前辈是要找我算账来得。”
白玄也不和他绕圈子,而是正色道:“钟夫人明日会修家书一封,但未免出现什么意外,这封家书,本宫认为需你亲自送到火武最为妥当。”
“前辈是怕有人会从中阻拦吗?”巫连枝有些疑惑,“一封家书而已,至于吗?”
“家书当然不至于。”白玄抬起茶杯抿了一口,不紧不慢的补充道。“但若是家书中明言钟夫人知晓中毒一事,巫少主觉得之后会如何?再则,赤阳君若本宫没猜错的话,如此宠爱之妹,定会勃然大怒,大张旗鼓的直接冲到巫水涧,兴师问罪也不怪,那岂不是给这蛇惊醒了吗?”
“哎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巫连枝乍一听,一拍脑门,有些懊恼道。“可是舅舅的性子火爆,这是众人皆知呀!”
“你亲自送去,一来,稳当。二来,你是钟夫人之子,他自然是喜爱于你,即使知道此时,你从旁安抚,他断不会冲动!赤阳君虽脾性暴躁,但头脑却是清醒的。”白玄解释道。
巫连枝顿悟,连忙说道:“多谢前辈提醒!连枝明白了。”
“多些谨慎总不是错的。记住,这封家书一定要是你亲自送去。而且切勿让旁人知晓,明日你前去与钟夫人告知我这番话便可。”白玄站缓缓起身,拿起桌上的书本,偏过头看着他。
“前辈为何不亲自与我阿娘说?”巫连枝问起。
白玄无奈,用书轻拍了他的脑袋一下,“愚钝,此事知晓的人越少越有利,莫不是你也想将自己父亲置于危险之中。”
巫连枝被他这么一拍,似乎明白了些东西。
多一个人知道,那就多一分危险,也多一份不利。
哪怕是自己父亲,既然阿娘不愿意将此事告诉自己父亲,那定是不愿意在多一份危险,才选择隐瞒此事。
“前辈教训的是!是连枝愚钝了!多谢前辈相助!”巫连枝想出了其中的利弊之后,连忙站起身,朝白玄深深鞠了个躬。
白玄看着眼前这个一身狼狈向他道谢的俊逸青年,初见时,还是个不到他肩膀的顽劣少年,此刻到是长大了不少。
“明日本宫会与巫家主找个正当理由,待雨停前往镜湖时,带你出去,以免引起怀疑,早些歇息去吧。”
“多谢前辈!那晚辈这就回去了!”巫连枝正愁着要找什么理由和自己老头说,好出这水榭。
这好了!不用找了!白玄全替他解决了。
自然连忙答应了下来,再次向白玄谢过。
喜滋滋的回了自己水榭去。
巫连枝走后,房中便只剩下昏睡中的乐出野与白玄。
白玄走到床边,轻坐在一旁。
之前乐出野晕倒时,他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心中一紧...道不明何种滋味。
他伸出手探到乐出野的额间,想要轻抚他的额发,可瞬间又抽回了手。
他不能!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
这份莫名其妙的思绪,他不能就这么放任自己...
“需要静心了...”他轻声自语,便离开了床边,回到桌边静默着不停翻阅着手中的书。
但一夜过去,竟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