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房间里只剩下乐出野一个人。
巫连枝等人被他赶走后,他躺在床上有几个时辰了。
突然间。
屋外下起了淅沥沥的雨。
他翻了个身子,听着嘈杂的雨声,让他有些烦躁,拉起被子蒙住了头,不自觉的蜷起了身子。
至少,这样让自己有些安全感。
下雨天是最好睡觉的时候,可他现在偏偏毫无困意。
漆黑的屋子里,有些许廊间的烛光透进。
白玄此时已经气消的差不多了,重新熬了一碗姜糖水。
他来到乐出野的屋外,见屋里并没有燃起夜烛。
睡了吗?他心道。
他看了一眼手中托盘里的姜糖水,想了想,既然已经歇下了,那便不打扰了。
转身之际,房门突然开了。
“师尊?”乐出野站在门口,看见站在门外的白玄,有些诧异与欣喜。
“你...可好些?”原本打算离开白玄又转过身道。
“不好。”乐出野看到白玄手中那碗,白天无口福的姜糖水,委屈道。
“...哪里不适?”白玄问道。
“出野哪都不好,师尊会陪陪我吗?”乐出野半开玩笑的说道。
白玄顿了顿,稍微握紧了下手中的托盘,道:“好。”
“师尊,快进来吧!夜里下雨凉。”乐出野让开身子,让白玄进屋。
白玄走进屋子,将手中的姜糖水放在桌上,然后前去把几盏蜡烛点亮,问道:“没睡为何不点灯?”
“原本想出去走走,点了也无人在房中。”乐出野道。
“趁热把这喝了。”白玄回到桌边坐下。
“好。”乐出野乖乖的将一碗姜糖水全喝了个见底。
“伸手。”白玄淡淡道。
乐出野将手伸到白玄面前,白玄伸出手,搭在他脉搏上,替他把了把脉,确认他没什么大碍之后,便收回手。
“没什么大碍,只是落水受了些凉。”白玄道。
“我倒是真想生一场大病,这样师尊就会一直陪着我了。”乐出野开玩笑的说道。
白玄不理会他这些不正经的玩笑话,储物囊里拿出一些瓷瓶和药盒。
“抬头。”他道。
乐出野将头抬起来,下巴上那因为被水泡的有些溃烂发炎的伤口,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撕扯破了,让他有些倒吸凉气。
白玄看到他的伤口,微微有些皱眉。
他用长木片舀了些白色的药膏,动作轻柔的涂抹在乐出野的伤口上。
“师尊,这是什么?”乐出野仰着脑袋问道。
原本有些疼痛,但白玄给他涂上这些之后,他只觉得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别说话。”白玄道。
涂完这膏药之后,他又从另一个瓷瓶里沾了点透明的液体。
原本红肿溃烂发炎的伤口,开始一点一点的消退。
“好了。”白玄道,而后将桌上的东西收了起来。
“师尊,你给我涂的什么?挺舒服的,也不疼了。”乐出野有些惊讶的问道。
“一些药膏和自灵子的眼泪。”白玄道。
“自灵子之泪不是要融血吗?”乐出野这又不明白了。
“钟夫人的情况有些特殊,自灵子之泪,外敷也有消炎止痛的效果,只是用于平时的创伤。”白玄解释道。
“原来如此,谢谢师尊。”乐出野笑道。
“时辰不早了,早点歇着吧。”白玄说道。
说罢,便站起身就要离开。
在略过乐出野身边时,乐出野突然拉住了白玄的手,鬼使神差的开口。
“师尊,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