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铮边收拾着屋子边碎碎念道:“唉哦-----这被子,成铁打的了,得好好洗洗.......”
“唉哟----这箱子上的灰,和上水能垒一堵墙了,得好好擦擦.......”
“唉哟----这裤子-----”
还未等黄铮将裤子抖落开来,杨休一把将裤子夺了回去,结巴着道:“这、这衣裳,我、我自己洗......”
黄铮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算你的心肠还没坏透,既然如此,将被子也一并拆洗了吧,还有这炕席,也得刷了......”
“呃......”杨休觉得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看着黄铮颇为嫌弃的模样,怕是这洗的东西不在少数了。
待杨休出去了,黄铮想起了一件事。低声问道:“娇娇,啥是万寿菊膏啊?”
黄铮仿佛依稀听见杨休给自己吃的那种臭东西叫这个,听着不像春-药的样子。
娇娇一脸担心的看着黄铮道:“姐姐,你是上火了吗?万寿菊糕吃起来随臭,但很败火消肿,去年大哥摘了一个月菊花才熬了两竹筒。”
听说不是腌臜的东西。还有治病疗效,黄铮对杨休的恨意倒是没有先前那样盛了。
两个少女在屋子里面忙活着,杨休一个人在外面,看着被子,却是无从下手,想张嘴问,又觉得面子上过不去,索性将整个被子塞进了盆子里,一点一点的搓洗着。
正洗着被子,只听“咣”的一声响,门被人大力的踹开,一大一小两个人影直接冲了进来。
大人举着一大块儿铁锭,小人拿着一把扫帚横在胸前。
大人对着杨休怒吼道:“杨一毛,快将我闺女放了,要不然我手里的大铁锭要砸穿你的脑袋......”
小人不甘示弱的跟着吼道:“杨、杨、杨一毛,快把我姐、放了,要、要不然我手里的大扫帚扫瞎你的眼睛.....”
杨休抬眼看着外强中干的黄天霸和黄锢,觉得即新鲜又好笑,从木墩上站了起来,抱着肩膀笑道:“黄铮就在手里,若想她安然无恙,你们,嘿嘿......”
“咣......”
“啪......”
“扑通、扑通......”
连着四声响。
先是铁锭落地的声音;
随即是扫帚落地的声音;
最后,是一大一小下跪的声音。
如此的迅速,如此的猝不及防,让杨休都跟着吓了一跳。
只见黄天霸眼睛赤红道:“杨、杨大爷,你把铮儿放了吧!这孩子打小没娘,长大又照顾我和锢儿,吃了不少苦,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她吧......”
突如其来的场景,竟让杨休也无言以对。
正迟疑着,屁股登时挨了一脚,杨休跌前了两步,强稳住了身形没有摔倒。
黄铮怒目而视道:“杨一毛,你欺负我还不够,又来欺负我爹和我弟?”
杨休讪讪的挠了挠头道:“习、习惯了......”
黄天霸则一脸如丧考秕道:“铮儿,他、他‘欺负’你了?那、那赶紧定个日子,莫、莫等......”
“不行!”黄铮与杨休同时制止,难得的统一战线。
看着黄天霸眼睛腥红的样子,黄铮就知道这黄天霸铁定是想歪了心思,以为自己说的“欺负”,是他认为的那种“欺负”。
黄铮忙开口解释道:“爹,你别胡思乱想,我说的是杨一毛将我绑树上的事儿,和欺负其他男人是一样一样的,没有别的引申意思,你别瞎点鸳鸯谱,我怎么可能嫁给杨一毛这个痞子......”
“喂,谁是痞子.......”杨休听着又不是心思了,什么叫做“怎么可能嫁给一个痞子”,他杨休差哪儿了,怎么就不能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