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霁风将手中的鲜花递给她,“听说你的第一部戏要开拍,我来凑个热闹。”
盛夏接过,笑道:“看来你的消息是出现了失误,我今天只是随便来看看,顶多算是……第一次进组。”
“那就等下一次再送一回儿。”他给人的感觉,始终都是如沐春风的温润,不带有任何的尖锐和锋利。
许是认识的时间太久,让她又深知,萧霁风的无公害,盛夏在面对他的时候,神经不自觉的就会放松下来。
“西华集团最新推出的初夏单品即将上市,明天有场秀,来看看?”他拿出一张邀请单,递到她面前。
盛夏:“西华集团的走秀,我自然是要捧场……介不介意,我多带一个?”
她想着小家伙整天学校家里两点一线的,就想要带他出来玩玩。
萧霁风却下意识的认为,她是想要同薄南平一起来,神情在一瞬间滞了一下,却还是说:“当然。”
他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西华集团今天的初秀,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裔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过来。
萧霁风转过头,这才发现,原来他并不是第一个来探班的,看样子裔夜早已经来到。
“裔总肯大驾光临,是我们西华的荣幸,请柬我让人亲自送过去。”
裔夜看了他一眼,“萧总是来……探班的?”
萧霁风:“碰巧路过,过来看看。”
裔夜:“西华集团在四方城的南部,剧组在东部,萧总路过的距离倒是不近。”
萧霁风:“凡是有心,千里之遥也不过是路上的几分钟,裔总百忙之中都能抽空来剧组,我这又能算得了什么。”
两人几句话的功夫,空气中就充斥了浓重的硝烟味。
张赫跟盛夏打了个眼色,自己便带着何可岚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剧情谈到一半,苏简姝一脸心事重重的来到了剧组,张赫见到她来,眼神亮了亮,再不负刚才那个严肃导演的模样。
何可岚见此,连忙拿了剧本给两人腾出了空间。
“你怎么来了?”张赫牵着她的手,让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到手边,周到而带着浓浓的温情。
苏简姝看着他眼中的笑意,手指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显得更加心事重重。
张赫对她的一颦一笑都了解的透彻,看到她这般模样,不由得有些担忧道:“怎么了?不舒服?”
面对他关怀的目光,苏简姝心中的愧疚更加的浓重,“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说。”
张赫凑到她面前,在她的嘴角亲了亲,“你说,我听着。”
他总是这样喜欢跟她亲近,尤其是在两个人的时候……曾经使性子跟周政皓闹脾气的时候,苏简姝在外面以“包养”的名字身边有不少男人。
张赫是其中一个,原本在其中并不出挑,但却是跟曾经的周公子最为相似。
就比如现在,他在她面前,好像永远都没有脾气,恨不能将她捧在手心里。
“我……”在他含着浓情的目光注视下,苏简姝败下了阵来,“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忙完。”
“想我了?”他带着笑意的问道。
苏简姝靠在他的怀里,点头,“嗯,想你了。”
张赫轻抚着她的后背,“那咱们回家。”
“你忙完了?”她靠在他的肩上,轻声问道。
“忙完了。”他回答的毫不犹豫,在他的人生准则里,天大的事情都没有她重要。
苏简姝伸出包养的葱白的指尖戳了戳他的胸膛,“少来,我来的时候还看到你在跟人讲剧本,现在就忙完了?”
张赫握着她的指尖,放到嘴角轻吻了一下,“工作的事情,不着急。”
“去忙你的吧,我去找盛夏了几句,等你什么时候真的忙完了,咱们再回去。”她说道。
张赫闻言,略一迟疑。
苏简姝好笑的看着他:“我就在剧组,你一回头就能看见……你现在这模样,就不怕剧组的人看到,你以后的工作难以服众?”
张赫回答的理所应当:“你是我女朋友。”
他这人,遇到她,越来越像是皮肤饥渴症患者。
“行了,你去忙。”她只好赶人。
苏简姝将盛夏从萧霁风和裔夜周边冷凝的空气中解救出来,走到安静的角落坐下。
“这两人怎么凑到一块了?”
盛夏:“凑巧了。”
苏简姝;“……”
“有心事?”盛夏看着她不自觉拧在一起的眉眼,问道。
苏简姝沉了沉,朝着正在安排工作的张赫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怀孕了。”
盛夏轻笑:“这是好事啊,你们现在感情这么稳定,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把结婚的事情定下来。”
她看得出,张赫对苏简姝那是一百个的上心,就两人聊天这一会儿功夫,他已经朝这里看了三次。
苏简姝想要扯扯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摸着尚未凸起的小腹,轻叹了一口气。
盛夏就算是一开始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现在也观察出不一样了,“你这是……现在不想要孩子?”
苏简姝两只手扶着额头向后捋了一把头发,“这个孩子……我不能,不能要。”
盛夏一顿,“出什么事情了?”
苏简姝将脸埋在手臂里,“我……我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
盛夏脸上的笑容是彻底的消失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不知道这孩子是谁的?
苏简姝把不久前自己接到电话去酒吧,然后在酒店内跟周政皓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盛夏听后是,长久的沉默。
“张赫他……他知道吗?”良久以后,盛夏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苏简姝摇了摇头,“他什么都不知道。”
盛夏:“如果是张赫的孩子,你会生下来?”
苏简姝顿了顿,却还是摇头,“……我不知道。”她根本没有做好准备去迎接一个新生命的到来。
她们这一代人,所看到的破碎婚姻太多,见证的不幸童年太多,以至于失去了去做一个好母亲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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