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乔本就和她不熟，看着包好的鱼，却也不愿意拱手让人。
“鱼你要不要了？”不要她就拿走了。
林怡环着臂，无所谓道，“喜欢就拿去吧。”
这样子像是施舍般，眼中煞是得意。
夏乔倒也是不计较，拎着鱼便要走。
“哎，大乔你等等我呀！”夏乔拎着鱼没走远，林怡就跑了过来。
能在超市里踩着高跟鞋依旧健步如飞的，林怡怕是少数人。
她小喘着气，跟在夏乔身边。
夏乔不忍侧眸，“你还有事？”
“有啊。”林怡一双眼睛倏地放大，连连点头，“本来还想联系你呢！”
有些人，多年不见，夏乔或许会开心地说上几句话；可有些人，生来就是那么讨厌，即使久别重逢，夏乔也恨不得退避三舍。
“什么事？”夏乔思忖着拿了一袋盐，快步走，一点都没想搭理林怡的样子。
岂知，林怡就跟橡皮糖缠上了她似得，竟然揪住了她的衣摆，一点也不生分的样子跟在后边喋喋不休。
“大乔啊，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盛气凌人的。这想想，我们是多少个年头没聚过了？”林怡伸出空出的一只手，数了数。
夏乔回答得干脆，“不记得了。”
学生时代的那些她都不喜欢，哪里还会去怀念分别多少年了？
林怡揪着她不放，眼睛眨啊眨的，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你啊，真无情，咱们都快十年没见了，就不想我？”
“......”
林怡贴了假睫毛，茂密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着实把夏乔看得眼晕。
她有些不耐烦，挥开林怡的手，依旧往前走，“你知道我烦你，所以别假惺惺的了。”
“喂，你不会还这么小心眼吧？”林怡嘟着嘴，眼神中闪着委屈，“我为以前的事道歉还不行吗？我之前做的事情不都还是为了小乔嘛，小乔现在不在了，我身边不就只有你一个朋友了嘛？”
“朋友？”夏乔眼神里闪着讥诮，“林怡，你睁眼说瞎话呢吧？你什么时候把我当成朋友了？”
林怡一怔，眼神晃了晃，仿佛就要哭出来，“你这人...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是不是真的就不原谅我？”
“我为什么要原谅你？”夏乔的牙咬的嘎吱作响，“如果不是我命大，我早就被人先强后杀了。在这里，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找了一些蠢货？”
有些事不说，不代表夏乔不记得，只是不愿再提起，那件事，就连程嘉木也不知道。
林怡脸色惨白，嘴角僵得险些说不出话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已经向你道歉了吗？你也打了我，如果你实在不解气，过几天班上同学聚会，我当着大家的面再给你道歉还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