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重华却没有结束这段话的意思，“就是觉得你这次给我的感觉有些奇怪，你该不会被什么上身了吧……”
他有些恶趣味的笑了笑，笑意也带着讥诮。
“像你这么恶心的女人，水性杨花，招蜂引蝶……被人上身也不奇怪！”
段无尘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男人，皮囊之下其实在乎的不行，嘴上说出的话却是怎么轻视、怎么侮辱怎么来。
简直是心里扭曲到变态，偏偏这个变态还是个洁癖。
他正胡思乱想着，谷重华再度从软塌上站起身，直直走到她跟前，俯视着她：“啧……”
“是不是因为对象是我，所以你这双眼睛才会没有那种神采？”
这双眼睛如同奥尔斯湖泊泉水，清澈干净，却没有那种他喜欢的琉璃色，“如果真是这样，我把这双眼挖出来怎么样？”
“啪！”
段无尘这下是真被吓到了。
挖眼睛？
尽管做好了心里准备，莘舞也给他普及了谷重华的心里扭曲和狠厉，但这温柔的语气里说出的话却是血淋淋的，让他心底下意识一寒，等反应过来时，手里的杯子已经掉在地上……
气氛僵硬了起来。
谷重华缓缓挺直身子，眼神晦涩不明。
“来人，把她关进囚牢。”
顿时有两个侍女朝她走来。
青纱的长袖下，纤细如葱白的手指缓缓捏成拳，……他发现了还是没发现？逃？还是不逃？
谷重华垂着眼帘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突的发现她脸色白了白，咬着粉唇，恨恨出声：“要不是受到北域天气影响，我现在就杀了你！”
听到这句，谷重华笑了。
“拉下去，记得按时送餐，该有的沐浴和梳妆必须要青灵亲自服饰！”
两个侍女声如黄鹂，应了声：“是。”
‘莘舞’被带了下去。
谷重华走到她坐的蒲团坐下，高挺的鼻梁嗅了嗅，然后看了眼火炉和面前的点心，一只手摩擦着下巴。
“眼神有些差异，但行为举止太像了，如果可以复制的丝毫不差，那么……她应当是本人无疑！”
视线收缩，一个侍女正走过来要收拾地面的水杯，被谷重华抬臂制止，慢慢的、缓缓的，那双眼中迸发出道道精光。
“真的是受北域天气影响才没有出手的吗？可……受天气影响，也不会把她胆量变小吧？”不过是说把他眼睛挖出来，那一瞬间露出的慌乱，是真的害怕。
他了解的那个女人，如果听见这句话，一定会冷哼出声，“挖我眼睛是准备镶嵌在那里做装饰品呢，也要看你有没有能耐了”……
……一定会说出类似这样的话。
就是这一点。
尽管后面补上一句话看起来毫无破绽，但是杯子跌落是事实。
“她不是莘舞！”谷重华蹙起的眉头缓缓松开，“身体是她的身体，里面呆着的肯定不是她！！”
谷重华很开心的‘呵呵’笑了起来，如同喝醉一般摇摇晃晃倒在软塌之上。
“看来……你是早知道我的心思，才会把你的习惯什么的都告诉这个冒牌货了，你以为……这就能骗的了我？”谷重华嘴角勾起，霎时，锋利的嘴角如同利剑出靴。
“想要获取消息是吧，……我就给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