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简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古泉的那个师父到底给古泉许诺了什么样的诺言,能让古泉甘心把这个锅给背下来,甚至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古泉一死,他背后的那个师父也就此躲到了地下,刘椰子动用了一切办法,也没有查出关于古泉师父的线索。
负责追查许怜秋的厉轻风这边也是没有任何进展,许怜秋就像是从这个世上蒸发了一样。
一个礼拜后的深夜,滨盐某废弃的下水道内,一个着黑色风衣,戴礼帽口罩的男人看着折叠床上的许怜秋,伸出手覆上她枯黄的脸上。
拇指轻轻摩挲着许怜秋眼底的乌黑。
“小秋,苦了你了,我就这带你回去。”
说完,男人弯腰抱起床上的许怜秋,沿着废弃的下水道口一路向前走去。
就在他走后,一道黑色的影子自他身上溢出,速度飞快的窜进了下水道的另一头。
再离许怜秋睡着的那张折叠床不远的地方,另一张折叠床上睡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饶是睡着,男人的手里还紧握着一把枪。
然而对于黑影来说,那枪只如玩具一般可笑,只见黑影似腰身的地方,微微弯曲,随后就见一丝白光自床上熟睡的男人的额头上泻出。
黑影轻轻一吸,那白光便如一根银线一般幽幽的进入黑影的口中。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那一直连在男人和黑影之间的银线突然断了下来,随后就见那黑影突然如浓墨一般,气息大盛。
再看床上的男人,面容之上已然看不出有丝毫血色,枯败如龟裂的土地一般。
两天之后,滨盐出了两个大新闻。
一是轰动一时的度假村闹鬼案破了,停工了小半年的度假村恢复开工。
二是滨盐市的市长人选再次换人,原市长舒简因私人原因挂印辞官。
毛藓看到这两则新闻的时候,正抱着半个西瓜坐在空调下拿勺子挖呢。
当她看到说舒简辞官的时候,一口西瓜正好塞进了嘴里,看着电视上的新闻,都忘了要咽下去,西瓜汁顺着她的嘴角滴滴哒哒的,湿了半件衣服。
晚上睡着以后,毛藓又梦到了舒简,这次他没有再穿往常穿的衬衫西裤,而是换了一身的休闲衣服,看起来,倒是更加俊逸了几分。
梦中,舒简拉着她的手,轻抚着她的头发道:“阿藓,我要走了,不过我很快就会回来找你的,你要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哪儿都不要去,好吗?”
毛藓乖巧的点点头,可随后突然记起,他已经把许怜音接回去了,还来找她干什么,便又摇头道:“不要,你老婆已经回到你身边了,我还等你做什么?”
说完,毛藓像是有点气不过,接着道:“我家里的亲戚已经给我找婆家了,你不要老是没事到我梦里来勾引我。”
听到毛藓后面的这句话,舒简脸上的笑顿了顿,随即又漾起一抹暖阳般的笑道:“阿藓,你是吃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