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到毛藓说要去度假村,司机脸色一变,连连摇头道:“不去不去,这大晚上的,给再多钱,也没司机敢去那啊。”
度假村闹鬼,两任父母官殉职,这在当地,已经是茶余饭后的一番好谈资了。
关于那度假村,更是被今天谈,明天讲,传的愈发玄乎。
有说看到一个穿着黑大褂的老头在那像风一样跑过的,也有说晚上的时候见过那烂尾楼里有光亮的。
还有说,每当月圆之夜就能听到一阵尖厉的动物叫声,像狗不是狗,像猫不是猫,说是黄鼠狼,可又有人说没有那么大的黄鼠狼,怕是狐狸。
总之,众说纷纭,一个版本比一个版本离奇,一个版本比一个版本精彩。
早知道司机不肯去,毛藓直接从兜里拿出五百块钱,甩在手里,道:“师傅,这夜班车不好开吧,熬一宿能熬几个钱呢?”
这要搁白天,去度假村,撑死也就是二百块钱的事,看着毛藓手里晃着的五百块钱,那红彤彤的票子,晃的司机的眼都要花了。
像是坐了很大的决定一般,司机一咬牙,一拍方向盘道:“接了,走。”
毛藓说的不错,夜班不好熬,要是接了这么一单,那今天晚上基本就可以收工回家,抱着媳妇睡大觉了。
所以,司机还是很心动的。
车子开出去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毛藓突然发现戈玥和殷九樱坐到了后座上。
为了不吓到司机,毛藓只能当做没看见一样,默默的拿出手机调到发微信的对话框上。
“你们说话,我打字。”
“知道,又不是头一回了,还特地说一下。”靠在后座的靠背上,戈玥拿出一根檀香,一边吸着一边回到。
“天明哪里去了?”毛藓依然打字。
这次戈玥没搭话,殷九樱把玩着手机,漫不经心的回到:“发现一条尾巴,给娘亲你断后去了。”
“尾巴?什么尾巴?我怎么没发现?”
毛藓连问了三个问题,自己从小区出来就上车了,怎么还会有尾巴的呢。
再说了,自己这警觉性和身手,如果真有尾巴的话,应该能发现的啊。
还有,这个尾巴又是谁呢?难道是舒心?
没等毛藓多想,殷九樱便回答了她这个问题:“是一个年轻的男人,身手不错,打娘亲你上车,他便盯上娘亲你了。”
“我去,难道是想劫财?或者劫色?”
年轻的男人,不是舒心,还身手不错,毛藓实在想不出是什么人。
“阿藓,你那点小钱,还犯不上让那么好身手的男人去劫你,至于你的色,你确定你这一身运动服能让男人产生什么兴趣?”
毛藓本来是开玩笑这么一说,可没想到戈玥竟然这么打击自己,不由恼了。
手指飞速在手机上写到:“嘿,下个月口粮不想要了是吧?老娘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怎么就不能劫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