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格肸子这般说,毛藓顿时只觉满脸黑线,什么叫她没死啊,这丫头是盼着她死呢啊。
“那什么胖子啊,我虽是术士,不畏生死,可你这青天白日的这么咒我,真的好吗?”
毛藓这么一说,格肸子也觉得似乎有点不大妥当,不过一想是洪天明这么跟自己说的,格肸子当即毫不客气的把黑锅让给洪天明背:“不是我,是洪天明这么跟我说的,他在我家门外转悠了三天三夜,吓的我三天没敢出门,结果好不容易想起来,就让我来参加你的葬礼了。”
控诉完,格肸子还不忘瞪着杏眼,赏了一个大白眼给躺在对面货架上呼呼大睡的洪天明,咬着银牙恨恨的骂道:“该死的洪天明,害我白抹了两天泪,眼睛都哭肿了。”
正睡的香着的洪天明,听到似乎有人骂自己,也不在意,凑了凑鼻子,翻了个身子又睡了过去。
电话这边,听着手机里隐隐传来的格肸子的骂声,毛藓扯了扯嘴角,随后正色道:“好了,格格,你也别骂了,他也确实是去叫你来参加葬礼的,不过现在可能要等上一段时间了。”
“怎么了?什么情况?谁的葬礼?”
听着格肸子连珠炮似的问题,毛藓的脸上顿时黯然了下去,耷拉着眼脸回到:“是我爷爷的葬礼,不过因为某些原因,他老人家的尸体被人盗了,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什么?九爷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尸体怎么还能被盗了,不是,这特么谁这么缺德啊。”
许是格肸子说的话有些太过骇然,车厢里的人立时七嘴八舌的便嘈杂了起来。
一边的穆之然见状,轻轻的碰了碰她的胳膊,抬手虚压了压,示意她注意周围的人,格肸子见状这才压低了声音道:“那什么,阿藓你别着急啊,我今天后半夜就能到滨盐,最迟明天中午就能到你家,你等着我,万事等我到了再说知道吗?”
“恩好,那我先挂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这个事实在太复杂,三两句的也说不清,反正格肸子明天中午就能到,毛藓也不啰嗦,嘱咐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收起手机,想到明天就是回魂夜,毛藓不由重重的呼了口气,也不知道把格肸子叫过来是对还是错,明天晚上注定安宁不了,那丫头又那么怕鬼……唉,不管了,等她来再说吧。
叹过气,毛藓突然想起上次格肸子来她家时好像挺爱吃滨盐这边的五香味香肠,还有长豆干烧肉。
香肠和长豆干家里都有,只是肉却没有,反正公安局这边也是打听不出什么消息了,毛藓索性去了菜场,买了一堆的肉和菜,这才上了回乡里的小巴车。
到了家里,放下手里的肉菜,毛藓随便煮了点东西吃了便去了书房。
对于明天晚上即将发生的事,毛藓可以说是全无把握,只能拼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