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越描越黑了,殷权想给她找个借口自己都找不出来。他捏着拳,有力地向她逼进。
傻子才留在这儿让他捏,程一笙的性格当然是跑了,三十六计中最后一计她用的可是最如鱼得水的,不过她还没来及想,这么小个房间她能跑哪儿去?
就算跑出这个小房间,她又能跑哪儿去?这可不是她自己家,让老爸老妈看到了还得给她轰回来。
当然殷权是不会给她跑出房间机会的!
殷权的手伸了过来,程一笙觉得自己肯定能躲过他的手,结果没想到他手突然加快,她的动作反应挺快,可是这长了肉的身体可不如以前那么轻盈迅速,她的脚被殷权抓住,悲催的给拖了回来。
她真恨自己身上这些肉,要不是这些肉,她就反应迅速的躲过去了。偏偏她在哺乳期不能减肥,这不就是摆明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欺负跑都跑不掉吗?
殷权把她拖到自己身下,跪坐在她身上,用腿固定她不让她跑掉,然后手放到她的腰间,问她:“你笑我什么?嗯?”
不行不行,他的手放在这里她就想笑,她一边笑一边说:“老公、老公,我没笑你,真的!”
“还说没笑?你现在就在笑!该惩罚!”殷权毫不犹豫地把手放在了她的腰间,她立刻痒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笑,她推他推不动,想踢腿又动不了,真是要命。
殷权挠了一会儿,然后问她:“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说,笑我什么?”
“老公老公饶了我吧,我真没有笑你的意思!”程一笙喘着气说。
“哦?那你刚才在笑什么?”他一双犀利的鹰眸盯着她,里面带了些许邪气,好似只要答案不那么满意,他就会好好地收拾她一般。
“那个,老公啊!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殷权进一步追问。
“就是我觉得吧,你没必要跟人家比肌肉,我说过自己不喜欢肌肉男了嘛!”死就死了,反正也这样了,程一笙一口气把实话说了出来。
犯大忌了啊!
殷权声音阴寒,“你说我练习俯卧撑是在跟他比肌肉?”
“难道不是吗?”程一笙反问他。
明亮的双眼,洞悉着他的心灵,让他觉得她那眼中,还有着淡淡的笑,在奚落着他。
这下可激努了殷权老男人的自尊心,他捏着她的腰跟她叫道:“当然不是!我说过怕以后抱不动糖糖!你这女人,看来真是欠收拾了!”
又是新一轮的搔痒,程一笙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她一连串地叫道:“老公老公老公……”
殷权把手停下来,她赶紧说:“老公我信你了,糖糖现在有往小肉妞的方向发展,你是应该多练劲儿,要不将来抱不动怎么办?”
她算是知道了,再强大的男人,也有人的弱点,比如殷权,那颗闷骚的心啊……
掩耳盗铃也好,反正她认错的态度,还是让他满意的,他总算是放开她,接着趴在地上把今天的任务完成。
他就是这样,定了什么任务,就一定要完成,健身也是一样,规定今天做多少动作,就一定要完成才能睡觉。
程一笙不敢再笑,老实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想,自尊心强的男人真是不能惹!
殷权做完俯卧撑后,用毛巾擦了擦身子便上床睡觉了。
如果是在自己家,他肯定要去冲个澡的,不过这里洗澡不那么方便,就一个卫生间,他进去洗澡意味着别人不能去厕所。再说这里隔音效果不行,大晚上的他洗澡屋里都能听见,不仅岳父岳母睡不着,孩子也容易被吵醒。
殷权是个能忍的男人,这点不算什么,他也不是非得运动完就洗澡。
上了床,没在意自己一身的汗味儿,伸手自然地把身边的人儿揽进怀中,霸道的不容置疑。
程一笙闻着他身上刚运动过后的阳刚味道,心里就有点痒,搭在他腰间的手指,在他腰上轻轻地划着圈圈,心不在焉的样子。
她这副模样,不是点火是什么?殷权暗暗咬牙,声音都被他咬碎了,“你是什么意思?”
“啊?”程一笙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抬头看他,有点迷蒙。
刚才她正算自己什么时候到百天?什么什么意思的?
这个样子,多像她承欢后的迷糊,殷权本就忍得要吐血,此时想到以往两人的旖旎,这心里还能把持住吗?可是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他只能把头埋进她颈中,闷声道:“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程一笙反应过来,原来他是想了!她知道他忍的辛苦,于是伸手抚慰他说:“老公,我帮你?”
殷权咬着牙,恨恨地说:“迟早有一天我得死你手里!”
程一笙笑嘻嘻地说:“你的子孙万代不知道死我手里多少!”
殷权掐上她的腰,恶狠狠地说:“真是不讨喜的嘴!”说着,一个吻上去,堵了!
夜正浓……
第二天上午,几乎是刚上班,程一笙就接到了薛岐渊的电话。
此时她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晚上要喂几次奶,所以她规律的生活早被打乱了。
“喂?”程一笙的声音略带了些慵懒。
薛岐渊的语气有些意外,“一笙,你还没起吗?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昨晚跟殷权又折腾半天,睡的也晚,今天更是迷糊。她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但有些徒劳,只是说道:“没事,怎么了?”
“哦,刚才有个土豪,好像是中东那边的,跑来非要投你的节目,要拿头筹,居然出了五个亿天价的赞助费,这在业内都是没有过的!”薛岐渊当新闻似的跟她说。
程一笙顿时就清醒了,人立刻坐起来说道:“那人居心不良,别答应他啊!”
要命了,这努哈怎么回事?跑来搅局的是不是?昨晚没什么事殷权还折腾这么久,要是以后努哈真成了大赞助商,天天见面,殷权岂不是天天纠结?
程一笙可以预见那一天有多么的鸡飞狗跳,她可不希望过这样的日子。
“居心不良?”薛岐渊反问。
“是啊,昨晚他跟Bard一起来的,看我色眯眯的,明显有企图!”程一笙故意说的夸张一些。
“那可不行,我知道了,你睡吧,我马上就让人回了他!”薛岐渊很是气愤地说罢,挂了电话。
薛岐渊和别的领导还是不同的,最起码面对天价的赞助费有自己的原则,不是给钱多就可以。这是程一笙不得不承认他的一个优点。
当然这也是针对她的,谁让薛岐渊喜欢她,不允许别人染指她,他再给自己弄个情敌,那不是有病嘛!
殷权本来正在准备早餐,听到她的电话在响,便走进来问她,“谁来的电话?”
程一笙又迷糊了,翻个身说:“薛台说那个努哈要赞助我的节目,我让他回了!”
“什么?”殷权立刻就瞪了眼。
“困,别烦我睡觉!”程一笙把枕头埋到头上。
殷权还是知道让她保证睡眠的,毕竟孩子小,当妈妈的很累。
有几个名人愿意自己喂孩子呢?
这事儿算是存殷权心里了,没想到那个肌肉男竟然真敢付诸于行动,看来他是该给那个人些教训了,让他明白明白,别在别人的地盘上撒野!
被拒绝的努哈现在也正郁闷着呢,这世上怎么还有钱办不到的事儿?难道他给的不够多?
听了全过程的Bard转过头对他说:“别白费力气了,她跟你以前那些女人不一样!”
“不都是女人吗?有什么不一样的?”努哈不服气地说。
Bard摇头,懒得再理这个对女人下功夫比过任何一件事的种马,让他碰碰钉子也好。
Bard也算是阅人无数了,他以前也认为程一笙和他认识的那些女名人一样,但是事实与时间证明,他当初的看法有偏颇。
看似一样,却不一样!似乎更多成功的特质都集中在她身上,可偏偏她又有自己独特的气质,这种感觉,让人形容不出,这些特点,让人又移不开视线,尤其是像他这种爱才的伯乐。
Bard自负地将自己称之为伯乐,他的骄傲与自尊曾不止一次强迫自己从她身上移开视线。因为这个女人羞辱过他,她应该上赶着他,顺应着他的计划,可是偏偏她坚持自己所谓的生孩子理论,去生孩子了?
但是!他很无能的、不可控制地一次次把目光又放在她的身上。
他内心有一种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的感觉,她是不同的!
程一笙完全睡醒之后,吃了饭、喂了孩子,然后开始工作,手机放在一旁,开了免提,保持着与小杨的通话。
自从选秀节目确定要启动的时候,小杨就被调去了程一笙下面,虽然程一笙并没有去上班,但是小杨每天依旧把她办公室打扫的干干净净。
一些具体的事务都由小杨整理出来然后跟程一笙汇报。
“一笙姐,第一批海选出来了,我看了一下,感觉效果不太理想!我想薛台可能就快要找你了!还有嘉宾,才三个,是不是少了点啊?”小杨担忧地问她。
程一笙想了想,没有说出下一个人选是薛台,她先问道:“对了,这两天安初语有什么反应?”
“她啊,很奇怪,特别的低调,每天来去匆匆的,下了班就走,坚决不在办公室多呆一分钟,我觉得她好像有什么事儿似的!”小杨当助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经验有人脉,所以安初语的动向她主动地注意着。
程一笙听出了阴谋的味道,安初语的性格是不可能坐以待毙的,这么安静必定是酝酿着阴谋。
程一笙知道自己即将要复出会给安初语带来很大的压力,只要她的访谈节目一恢复,安初语就会面临着取消节目的可能。谁让安初语的节目形态跟自己的太像了!
想到这里,她说道:“在台里多注意安初语的动静!”
“一笙姐你就放心吧,我盯的紧着呢!”小杨保证道。
这个话题告一段落,程一笙说道:“你准备一下,把选手的录音资料还有照片等个人资料拿来我听一听。”
“嗯,好的,我尽快安排!”小杨快言快语地说。
挂了电话程一笙又给薛岐渊打过去,小杨说的问题也的确是个问题,那就是音乐类节目,怎么没有音乐类的嘉宾呢?只有一个当红唱将恐怕还不够分量!
薛岐渊接电话的声音很愉悦,沉声笑着说:“一笙,睡够了?我认识你那么多年,可从来不知道你还如此贪睡!”
这话很是熟稔。
程一笙略显不好意思,转言说:“带孩子太累了,没办法。对了薛台,关于嘉宾的事,咱们还得再聊一聊!”
“什么?我现在可确定不下来,你知道安初语那边的事没解决,我不敢下这个决定!”薛岐渊是担心因为自己把程一笙复出节目给砸了。
他是不能连累她的,这是他犯下的错,她曾经提醒过他,可他被爱与恨蒙蔽了双眼,没听进去,现在怪不得别人。
“好吧,你的可以另谈,我的意思是说,毕竟我们也算专业的音乐节目了,那一个专业的音乐人得有吧,要么是歌手,他也是写歌的,要么就是资深的音乐人!”程一笙说道。
“我们资深音乐人都在后台,有教授还有作曲家,到时候也会给一些镜头,你的意思是说找一位坐到前台来?”薛岐渊问她。
“嗯,不仅是坐到前台来的问题,这个人要有一定的知名度,在音乐界有一定的分量!”程一笙说。
“好吧,我记下了,我再想一下人选!”薛岐渊点头说道。
说完,他又转言说:“对了,第一批的海选已经结束!”
程一笙接过话说:“小杨已经跟我说了这件事,她整理好资料到我家,我先听一下。”
薛岐渊眉头微微一皱,但最终没有说什么,只是说道:“好!”
挂了电话,他就给小杨打过去了,上来便问:“小杨,一笙是不是让你整理好资料给她送去?”
“是啊薛台!”小杨说道。
“资料整理好给我送上来,我看有没有需要补充的!”薛岐渊命令道。
“好的薛台!”小杨很高兴自己的任务能够得到台长的重视,语调非常欢快。
只能说小兔子哪是老狐狸的对手,人家是有所图的,真是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呢!
由于领导的重视,所以小杨干活非常麻利,既快又顺利,没过一会儿就把资料都整理完毕了,她抱着东西兴冲冲地上楼找台长大人去了。
薛台见她进来,夸奖了一句,“挺快的!”
小杨立刻美滋滋,把资料放到桌上,问他:“薛台,您看看合格吗?”
薛岐渊拿着资料翻阅起来,大致看了一遍,然后点头说:“不错,很详细,工作做的到位、细致!”
小杨顿时心花怒放,心想着这可是头一次被领导夸奖啊,她可以立刻拿着东西去找一笙姐了,又能得到一顿夸,今天真幸福!
没想到薛岐渊把资料一合,整理好,并没有要交给她的意思,而是说道:“我有事去找一笙,这个就由我拿过去吧!”
“啊?”小杨傻了,完全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薛岐渊看她不情愿的样子,开始发威了,台长的气势流露出来,沉声道:“那么多的工作,赶紧去忙,千万别给一笙拖了后腿,据说第二批海选结果出来了,你去看看,赶紧统计!”
小杨没办法,只好点头出去,她泪啊!她辛苦弄出来的东西,就被薛台给拿走了?她想到那抢学生功劳的教授,真是可恶!
她跑到导演那边,把希望寄于第二批,第二批资料准备出来,她先去找一笙姐,看他还怎么抢?哼!
跑到节目组,连导演在内问了个遍,都没人听说第二批结果出来,还问她哪儿来的消息可不可靠?
小杨这叫一个气啊!她被薛台给耍了,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此刻薛台恐怕已经快到一笙姐家了。
小杨咬牙切齿的,那么大的官薛台,干什么跟她一个小角色玩这个心眼?
等等?人家台长大人跟她这个小角色玩心眼,她不是应该荣幸一下?
欲哭无泪!
薛岐渊到程一笙家的时候,也不过下午四点,此时程一笙已经睡醒午觉,在书房里逗糖糖跟糖豆玩。
两个孩子难得都醒了还没有哭,程佑民把他们放到一起,两个孩子挥着小手,蹬着小脚好玩极了。
程佑民依旧锲而不舍地在旁边念着唐诗。
薛岐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副天伦之乐的景象,他心里不得不感叹——真美!
林郁文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一笙,你们台长来了!”
薛岐渊跟在后面笑着说:“伯父,这么小就教背诗了?”
程佑民笑道:“你看两个孩子听的多开心啊!”
程一笙放下手中的玩具,拉下拽在手臂上的袖子转身向他走来,“薛台,有事?”
“嗯,第一批海选出来了,我跟你讲一下,还有嘉宾的事,我有几个想法,咱们再谈谈!”薛岐渊说道。
“好!”程一笙走到客厅说:“坐吧!”
这里地方小,又是谈工作,她不可能再把人请到卧室去,所以只好在客厅谈了。
殷权没想到,自个儿谈个工作的时间,有人就趁虚而入了。
薛岐渊坐下后,说道:“来,先听现场情况吧!第一个人的资料……”他顿了一下,然后说道:“我来给你介绍,你听着!这个是照片!”
他把一张A4彩照递了过去,程一笙笑道:“薛台,我怕费眼睛也不用弄这么大的彩照啊!您真是照顾我!”
可怜的小杨,这份体贴是她为她的一笙姐着想的!现在被薛台无耻地拿去献殷勤了!
薛岐渊此刻当然不会诚实的把功劳往外推,坐在那儿接受的心安理得,完全没有内心的谴责与不安。
程一笙当然不会去费心思地想这资料是谁弄的,一个有名气的主持人,通常都会把目光放到大局上面,更何况她平时带孩子,也没有太多的精力想那些旁的别的!
程一笙认真地听着选手们的表演情况,看了照片然后听薛台的讲解,一时间客厅里只有这些声音,林郁文和程佑民也不好出来打扰,只能在两人说话间歇的时候,上杯茶。
殷权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让他不爽的画面。有时候他就郁闷,老婆太优秀了也不好啊,到处都是男人的窥视,虽然这薛岐渊已经没什么不好的心思,但对他老婆的感情还是忘不掉的吧!
这些人也是无法规避的,毕竟他老婆这工作不可能不接触异性是不是?电视台还是男领导居多,换一个也未必比薛岐渊要好。让老婆不工作又不太现实,真是为难啊!
两人正在谈工作,程一笙也没跟殷权说话,薛岐渊转过头向他点点头示意一下,然后又继续谈工作。
此时,糖糖带着淑女的哭声响了起来,殷权松口气,还是他闺女合他心意,不愧是爸爸的小棉袄,关键时刻就是给力。
程一笙看眼时间,说道:“该给糖糖喂奶了,薛台你等我一下!”她站起身去书房。
殷权跟了进去!程佑民走出来说:“薛台长,一笙现在特殊时期,工作不方便,给你带来麻烦了!”
薛岐渊赶紧说道:“伯父,一笙现在还没休完产假就让她上班,是我们台里不好意思,让她这么早就出来工作了!她的敬业我们非常的佩服和感谢!”
真是会讨好,殷权关门的时候听到这么一句马屁,很不屑地关上了门!你再讨好现在叫他“爸”的那个人也是我!
他接过岳母怀中的小糖糖,低声说道:“爸爸的小甜心,别哭了,妈妈在准备,马上就吃到嘴里了!”
被糖糖哭声勾起嚎啕大哭的小糖豆,哭的那叫一个震耳俗聋啊!殷权不耐烦地说:“真麻烦!”
喜欢不喜欢就是这点差别,人家糖糖哭的叫贴心,糖豆哭的就叫不合时宜,明明是一起在哭嘛!
林郁文知道殷权偏心糖糖,她免得糖豆在这儿也不讨人欢心,于是把糖豆抱出去了。
程佑民过来接过孩子在地上走来走去,轻哄道:“我的小外孙啊,你是想听唐诗了吗?”
薛岐渊看着新鲜,问他:“这么小的孩子听的懂吗?”
“当然,你别看他不会说话,心里可有数呢!”程佑民一本正经地说。
要是换成别人家孩子,大概他会不屑地说“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换成是他自家的孩子,这就是神童了!
薛岐渊在外面逗糖豆,程佑民笑着说:“哟,小糖豆很给你面子啊,冲你笑呢!”
这么小的孩子哪里会笑?程佑民这是说好听的呗,哄女儿的领导开心。
屋里程一笙在喂奶,很安静,殷权清楚地听到外面的对话,他心里很是不高兴地想,这臭小子不仅不可心,竟然还判国,知道谁是你爸吗?冲着抢你妈的人笑?简直不是敌人是什么?
多么可怜的糖豆啊,这么就成炮灰了,越来越不受待见!
过不多时,程一笙喂完糖糖,小丫头已经闭上眼睛睡了,殷权接过满身奶香味的小娃儿,看着这粉嘟嘟的脸,满心都是柔软!
程一笙整理好衣服走出去,程佑民站起身说:“你们接着谈吧,我看孩子去!”
林郁文也进去了,她小声问:“殷权,这都五点了,我们要不要给台长准备晚饭啊?”
还准备晚饭?他恨不得把人给轰出去!于是他非常淡定地说:“妈,不用了,他来的时候给我打过电话,晚上他有应酬,一会儿就走!”
“哦?是吗?”林郁文还在犹豫。
殷权淡淡地笑,说道:“是啊,我跟他是朋友,他不会跟我客气的,放心吧!”
林郁文一听,心就放下了,没再想着准备晚饭的事。
半个小时后,选手们的情况都了解完了,程一笙说道:“果真这次的情况不那么理想,难道没有好的选手了吗?”
要知道一个选秀节目的好坏,选手质量是非常关键的,你所有软件都过硬,硬件却不行,那也算不得一个好节目。程一笙对自己的节目当然要求很高,如果节目质量不高,那还不如不办!
更何况这是她复出的节目啊!多么的重要?
薛岐渊说道:“时间还有,我们再看看后面的情况,你不要着急,咱们先来讨论一下嘉宾的事,你心里有想法吗?”
“这个也不容易!”程一笙叹气说:“名气大又能创作的不好请,我觉得许绍清现在人气很高,可是他毕竟太年轻,成名也没有多久,不适合当评委席的嘉宾,串场嘉宾还行!”
薛岐渊认真听着,听完后点了下头,说道:“这样吧,你说出几个合适你人选的人,台里不管想什么办法,都帮你请到其中一位如何?你可以做个排列!”
这可真是极大的重视了,要知道她的节目虽然做的专业,可真在专业人士眼中,这还只是一个娱乐节目。
程一笙说道:“那就谢谢薛台了,然后她把自己提前想好的嘉宾列在纸上递了过去!”
薛岐渊看了一眼,都是大牌词曲家,看来她要把节目往专业化强的方向发展了。
程一笙说道:“还有一个问题,海选的选手们,我们要侧重哪一点?比如声音?专业?歌曲?”
薛岐渊说道:“歌曲呢,要求原创,我看成熟的原创好作品能够产生共鸣的并不一定多,再说也有这个节目做的比较出色的,我们难以超越,就不要和他们争了!我的意思是说,太过专业的那是青歌赛了,我们还是声音和专业结合吧,你看呢?”
“好吧,那就先这样定,当然如果有原创的好歌曲,我们也要给机会,并且鼓励!”程一笙说。
这才算完全的谈完,看时间,已经六点了。
林郁文看他们谈完了,客套了一句说:“薛台长,你留下吃晚饭吧!”
殷权就怕这小子顺势答应,于是问薛岐渊,“你不是说晚上有应酬,还去吗?”
薛岐渊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说道:“哦,是有应酬,已经答应了,不好意思推掉!”他客气地看向林郁文说:“伯母,下次吧!不打扰您了!”
“太客气了,下回一定得留下吃晚饭!”林郁文说道。
“好的、好的!”薛岐渊拿好了东西,然后便告辞了。
殷权说道:“我去送他!”然后跟着薛岐渊身后出门了。
下楼后,薛岐渊才问他:“怎么?你还是不信我?”
“你敢说你心里没我老婆了?”殷权反问。
薛岐渊苦笑道:“如果那么容易能忘掉,我也希望自己可以忘掉,不过你放心,我说到做到,我不会再做出什么举动了,今天完全是工作需要!”
“那我也得观察观察再说!”殷权瞥他一眼说:“要是你心血来潮又后悔了,我找谁去?”
薛岐渊笑了笑,无奈地说:“好吧,你先考验着!不过别怪我提醒你,那个努哈可不能小看,他劲头真大,上来就要给一笙的节目投五亿赞助费,他在国内又没公司,这不是白扔钱吗?我没答应,但是保不其他用别的办法!”
殷权哼道:“我知道他,就他?”
薛岐渊看他已经知道便不再多说,钻进车开车离去。
殷权看着远去的车,双手插兜缓缓转身往楼上踱去,看薛岐渊那小子表现的真不错,配合着他没有留下吃饭。可不是自己小心眼,而是这些男人们太不可信,万一给自己使的计呢?
几天后,大区评奖结果出来了,台里送上的三个主持人都得了奖,钱总台非常的开心,他特意把电视台所有员工包括基层员工都召集到了会堂开会,宣布这件事!
一般所有的员工去开会,这会肯定非常的重要!
作为得奖人,程一笙当然不能缺席的,所以钱总台一得到结果,便让程一笙过来开会,说有好事宣布。
程一笙心里有数,毕竟殷权运作的安初语那事儿,结果什么时候下来殷权自然清楚。
殷权看她穿衣服,他说:“当时我跟人家说的时候,人家说本来就打算给她个奖的,就算我不说,也是那个奖!”
谁知道对方是不是讨好殷权才这么说的,反正殷权不打招呼,还是这个奖的话,只能证明对方是想用这个行动去讨好殷权。
程一笙整理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