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子衡看她是真的害怕,不由好奇地问:“刚刚那人是谁?让你吓成这样?”
程一笙心里暗道,你也不弄清楚对方的身份就敢动手,迟早要吃大亏的。现在惹了殷权,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放过你?她虽然想教训冯子衡,却不想害他,她对他没爱所以也没恨,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眼下她自然要提醒一下,免得他没有防备,至于提醒之后他是否有能力避祸,那就不是她的事儿了。
于是她非常直接地说:“他是殷权!”
“殷权?”冯子衡听到这个大名鼎鼎的名子直接傻了,一时半会儿愣是没反应过来。
程一笙知道他要惊讶,这时就可以顺势解释了,“我今天刚刚采访过他,其实他只是来打个招呼,没想到你会误会。他那样的人有那么股子恶趣味,刚刚他是故意为难我们!”
冯子衡刚才已经确定她是无辜的,现在细想,像殷权那样的人她自然不敢怠慢,总不可能一脸冷意没有笑容,倒是他没搞清楚状况鲁莽了。现在看她一脸惶惶神色,削肩缩的似是发抖,两只纤细玉手也紧绞在一起,让他无端越发怜惜,按住她的手说:“不用担心,有我在,没事的!”
很明显,殷权的种种在他听来只是传说,离他甚远,他没当回事儿。
如此举动更是令程一笙失望,出了这样的事都不放在心上,这样的男人就算嫁了将来能护住她吗?他不在意,她却不能不多一句嘴,于是抿了抿唇,迟疑地说:“我看你还是对伯父说一下此事,让他多做防备吧!”
“一笙,你还不相信我吗?今天是我不好,让你吓着了,下次一定不会。”他语气越发温柔,按着她的手揉了揉,说道:“我看你还是早点嫁给我,免得他们总打你主意!”
她敛着眸,这手总想收回来,却只能忍着,两人恋爱,难道手都不让人拉?听了他的话,她心里叹他天真,结婚就没人惦记了?但是她肯定不会嫁给他的,便没接他的话,而是说:“送我回家吧,今天累了!”
发生这样的事,她哪里有心情跟他谈结婚?可他却不死心,还想趁她此时有隙可钻之时敲定此事,然而他还没开口,电话铃声又刺耳的响起来。
他不耐烦地拿出,看一眼号码便想挂,可她心里清楚,在他挂之前说道:“肯定是有急事,接吧,要不要我回避?”
他哪里敢让她回避?他也不能接啊,于是按掉电话顺手调成静音,放入怀中随意地说:“叫我喝酒的,不用理他们!”他知道这电话不接不算罢休的,所以启动车子送她回家。
回家的路上,程一笙都能看到冯子衡衣中的手机亮了灭、灭了亮,对方的锲而不舍令她佩服,对于他的把戏她心知肚明却视而不见,还没到拆穿的时候。
冯子衡一路都在紧张,生怕她拿了他的电话接听,好容易将她送到楼下,她下了车,他将手机迅速掏出丢在车里,然后下来走到她身边将她圈在怀中,低声问:“要不要我上去陪你?”
“我没事,明天还要忙,回去就休息了!”她敛着眸,想也知道他心里做什么打算。
他有些失望,但不肯死心,手放在她的纤腰上说:“我担心你害怕!”
她笑笑,抬起眸看他说:“我真的没事,看你朋友给你打电话,你跟他们喝酒去吧!”
果真她的话令他想起不肯停歇的电话,今天不是好时机,他还得解决别的女人。只好打消将她拐到手的念头。她的眼睛太过明亮,尽管此刻带着笑意,他总觉得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他知她容易害羞,所以低头去吻她的眼,果真她垂头敛眸,颊似乎也红了起来。
“害怕了给我电话,我来陪你好不好?”他细声哄道。
“嗯!我先上去了!”她说着,轻退两步,出了他怀中,才抬头盈盈笑着嘱咐:“路上慢点,喝了酒不要开车!”
冯子衡点头,她转身进了大门,他只看她纤细窈窕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鼻间仍是余香袅袅,想着她的温柔还有那曼妙身姿,竟然口干起来。进退有度、知性得体、美艳端庄,他真不知有何理由不娶她,如此一想,心里竟然急切起来,想将她快些娶回家!
程一笙回到家早早就休息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一件件的让她疲惫。这些年不知有多少想潜她、想玩弄她的男人,全被她机智躲过去了。她一直不找男朋友也是这个原因,一般的男人怎能护的住她?这个圈子本来就复杂,什么人都有,其中不乏难惹难缠之人,万一用她所爱之人要胁,她该怎么办?
所以如果找不到能护住她的,也要等她地位稳固,没人能轻易动的了之时,再考虑婚姻大事。但是这些家人不了解,他们不知道她会遇到什么样的人,所以才会为她嫁不出去而着急。
最近可真是倒霉,不但薜岐渊不好对付,又惹了个殷权,她这命怎就如此的苦?一想到这里,她拽起被子蒙住头,长长地哀叹一声!
此刻冯子衡已经见到一直给他打电话的女人,原本他是想质问然后谈分手的,可让她一勾搭,不免又滚到一起去了。这女人真是骚的紧,不然也不会跟她搅和这么长时间,要是程一笙让他碰,也不用再找别的女人了。于是每次这样一想,他便坦然了!
现在他早就将程一笙忘到脑后,早已投入其中,更不要提程一笙嘱咐他的,让他对父亲提提得罪殷权之事。
殷权今天没什么兴致跟他们胡混,吃过饭便回了家。这脚一直在疼,回去脱了袜子一看,脚上果真青了一块,不由心里骂道这女人还真是狠,脚下一点都不留情!
拿起电话让人查这女人的情况,包括她那不怎么样的男友的,原本上午之事他还没太放在心上,她竟然还敢惹他,当他殷权好惹的么?现在他绝对不会饶了她,想起她那得逞的样子,不定怎么偷乐呢,他便恨恨地说:“程一笙你等着,不让你来跪着求我,我就不姓殷!”
他殷权绝对是个睚眦必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