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5(1 / 1)

最新网址:www.botaodz.com“你在关心我吗?”牧流水又一次打断她。明晓溪毫不犹豫地点头。“为什么?”他的语气有些怪异,“我们不是分手了吗?”“分手了吗……”明晓溪重复着他的话,歪着头自言自语,“我们分手了吗?什么时候分手的?我怎么不记得呢?你是不是搞错了……”

明晓溪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清清淡淡的体味,那股专属于牧流冰的味道。

她把头深深地埋在他的怀里,想要清楚地感受这份终于又见到他、终于又抱住他的滋味。自从他离开她的公寓,她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她经常会望着他睡过的床铺发呆,望着他留下的一只袜子发呆,望着他洗过脸的水龙头发呆……

她用手轻轻抚摩着他的背,透过衣服,可以感觉到他微热的体温;她把脸向他的胸更贴近一些,可以听到他“怦怦”的心跳……

明晓溪开始微笑,这一刻,她什么也不奢求了,只要他能好好地活着,只要她能像这样依偎在他的身边,她就已经觉得很幸福了。至于其他的事情,她不要再考虑了……

牧流冰忽然推开她,紧张地打量她的全身,“你受伤了?!”

明晓溪抗议地“嘤咛”一声,仍旧张开双臂抱住他的身子,再次将脑袋放在他的怀里,低声地说:“我哪里会受伤?我可是无往而不胜的明晓溪啊。”

“瓦斯爆炸……”他还是不放心。

明晓溪轻轻笑着,“你都不晓得医院外面有多少警察,他们根本不让我进来。我什么办法也没有了,只好买了些绷带把自己绑起来,钻进一辆刚开过来的急救车里,那些护士搞不清楚病人到底有几个,就把我也推进来了。怎么样,我很聪明吧……”

牧流冰又推开她,“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如果那些警察开枪怎么办?”

明晓溪委屈地抬头看着他,“可是……如果不这样,我怎么才能见到你呢?”

牧流冰的身子一颤,他的嘴唇抿得很紧,眼神古怪地盯着她,“你……见我做什么……”

他的这句话提醒了明晓溪,她大惊失色,“呀!你受伤了,我怎么让你一直站着呢?!我真是个笨蛋!你……你快回到床上去!”说着,她半抱着他就往床边走,费了很大的力气把他摁在了病床上,然后开始左看右看,“医生呢?怎么没有医生?哎呀,你刚才就这样下床,不知道对你的病情会不会有影响呢?”

她围着病床转来转去,嘴里不停地嘟嚷:“在哪里呢?我怎么找不到?”她一低身,趴在地上,往床下看,“在这里吗?好像也没有……”

牧流冰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你以为医生会藏在床底下?”

明晓溪睁大眼睛,“我看起来有那么蠢吗?”

他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已经将他的想法很明显地表达了出来。

明晓溪眨眨眼睛,“我在找叫医生过来的按铃,听说医院里不都有这种东西吗?只不过我们家的人全都身体强壮,没住过医院,所以我不知道它会在什么地方而已……”

“我没事,不用叫医生。”牧流冰打断她。

明晓溪连忙摇头,“没事怎么会进医院,你的伤势一定很严重。我听说……”

她担心地看着他,“你到底伤在哪里?要紧不要紧……”

她紧张地打量他,“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不是还很痛?哪里痛?医生说严重不严重?你有没有……”

“你在关心我吗?”牧流冰又一次打断她。

明晓溪毫不犹豫地点头。

“为什么?”他的语气有些怪异,“我们不是分手了吗?”

“分手了吗……”明晓溪重复着他的话,歪着头自言自语,“我们分手了吗?什么时候分手的?我怎么不记得呢?你是不是搞错了……”

“搬出公寓的那一天,我对你说……”

牧流冰的声音低沉沙哑。

明晓溪眨眨眼睛,“那样就算分手了吗?!可是我并没有答应啊……”

他望住明晓溪。

她的眼睛亮闪闪。

他屏住呼吸,任由一股温暖满满包裹住这段时日来逐渐冰冷的心。

“晓溪!”

牧流冰终于忍不住一把将她抱住,紧紧地将她抱住,用尽全身力量将她抱住。

他的脸埋在她的颈项处,呵出的呼气让她的耳朵一阵痒一阵麻,“晓溪……我以为你不会来看我了……我以为你不会再关心我了……我没有失去你……是吗?我不敢让你知道……我其实……”

明晓溪轻轻闭上眼睛,她真的真的很喜欢他的拥抱。在他的拥抱里,她的心会有一些酸,会有一些痛,会有很多很多翻滚着要把她撕成一片片的强烈的感情,会有很多很多让她愿意不顾一切去争取的幸福的滋味……

她愿意在他的怀抱里,那里充满了他对她流露的感情;她愿意在他的怀抱里,那里也充满了她要对他表达的感情……

“你其实……怎么样……”

明晓溪轻柔地追问他。

“我其实……”牧流冰狠狠吻上她白皙的脖子,沉痛地低语,“不要失去你……我喜欢你喜欢得没有办法……我不要伤害你……可是我真的不想离开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以为你有了别人……我的心很痛……我喜欢你,晓溪……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他语无伦次的**一样的话语,他在她敏感的脖颈上落下的雨点一般清凉的吻,将她柔软的身体变得像铅块一样沉,像羽毛一样轻……

明晓溪拼命眨了眨眼睛,眨掉睫毛上逐渐凝聚的水汽,稍微离开他一些,用雾一样的双眼凝视着他,“你说什么?你说你以为我有了别人?”

牧流冰的脸上飘过一丝狼狈,他犹豫了一下说:“那天晚上,你一夜没有回家。”

她感到很奇怪,“你怎么知道我有一夜没有回家?啊!”她惊叹,“你是不是派人跟踪我?!难怪我最近总觉得有人在我身后鬼鬼祟祟的,我还以为是铁家父女在搞鬼,原来是你!”

他用力拉住她的手,“我不是要跟踪你,我是怕别人会对你不利,我担心……”

明晓溪想一想,点点头,“我相信你。”

牧流冰在她信任的目光下,如释重负地微笑了。他的笑容还是像以前一样清澈,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让人目眩的光彩。

明晓溪继续刚才的话题,“所以你知道我前天晚上没有回家?”

他的笑容一点点隐去,“是的。”

“你以为我为什么没有回去?”她静静地望着他。

“我以为……”牧流冰笑得很苦涩,“我当时什么也不敢想,只觉得痛苦要把我的胸口撕裂了。我没有办法对你一夜未归、清早才从风涧澈的公寓走出的事实装作无动于衷,我像疯了一样抛下瞳他们要到学校去问你,问你为什么要那样做……没想到,在去找你的路上碰到了海兴帮的人……”

“所以你就受了伤?!所以你就进了医院?!”明晓溪拉起他的手背狠狠咬了他一口,“活该!你真是个笨蛋!难道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你把我和澈学长看成什么样的人?!”

牧流冰任她咬着自己,闷声说:

“我当时什么也无法去想,嫉妒已经快把我杀死了。”

她看着咬下去的地方慢慢渗出青白的印子,诧异自己怎么用了那么大的劲儿,赶忙用手指揉搓他的手背,“你痛不痛?!都怪我,那么大力……”

牧流冰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只要你在我的身边,什么都无所谓。”

明晓溪乖乖地靠在他身边,让他的手一下一下抚弄她的头发。他的手清凉而有劲,修长优美的手指不时会插到她的发间,不时会碰到她的耳朵。那种轻柔而细致的触摸,使她的每根神经都十二分地敏感多情起来。

良久之后,明晓溪才想起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而她一直没有得到答案。

“你到底伤在什么地方?伤了几处?情况怎样?”她一连串地问。

牧流冰仿佛摸她的头发上了瘾,淡淡说道:“除了几处皮外伤,只有小腹中了一发子弹。”

“啊?!”明晓溪惊呼,“你真的中枪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他的手一顿,“不用了,伤口有绷带扎着,你也看不见。”

明晓溪没有理会他,径自用双手小心翼翼地撩起他的上衣,又把他的裤子往下褪了褪,让他的小腹露了出来。

看来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子弹想必也已经取出,但雪白的绷带上却依然透出丝丝鲜血。她想,这可能是他刚才下床走动使伤口破裂了。

明晓溪紧张地仰起脸,“你在流血,我去叫医生来。”

“不要。”牧流冰固执地拉紧她,“这点小伤不碍事,我……只想和你两个人在一起。”

“可是,你的伤口……”

明晓溪心痛地瞅着他的小腹,一股冲动使她趴下去,很轻很轻地用她烫烫的嘴唇亲在他伤口边的肌肤上。

他的肌肤好凉啊……

“啊……”牧流冰的头往后仰,难以抑制地**。

“弄痛你了吗?”她连忙询问,“冰,你怎么了?”

牧流冰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他睁开眼看了看自己的下体,尴尬的发现让他的脸涨得通红。

牧流冰一把捧起她的脸,凝视着她的眼睛带着几丝抹不掉的欲望。

“吻我!”

“什么?”明晓溪的神志还有些不清楚。

他让她的嘴唇离自己的双唇只有两寸的距离,沙哑地命令她,“吻我,晓溪。”

明晓溪的喉咙干得要命,她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好响,跳得她头晕耳鸣的快要晕倒了……

“吻我!!”牧流冰焦急地低吼。

他们的嘴唇只剩下一寸的距离……

亲吻他的渴望战胜了她所有的害羞和矜持,她颤抖着将自己的双唇贴上他的……

啊,他的嘴唇依然那么柔软,但是却比以前火热,滚烫滚烫的,不再是凉冰冰的……

他紧紧压住她的唇,不再满足于蜻蜓点水般的啄吻,深深地攫取她的每一分唇瓣,索取着她每一分的甜蜜……

明晓溪第一次发现亲吻居然还可以是这样的!他的嘴唇像有魔力般把她的呼吸和思维都卷走了。一股热辣辣的火流在她体内冲荡,她无力地抱紧激情中的牧流冰,任他霸道热烈地掠走她最后一丝灵魂……

明晓溪摸一下放在课桌上的保温瓶,嗯,还很热,她满意地偷偷笑了。

“喂,你干吗笑得那么鬼祟?”小泉好奇地趴过来,“你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一会儿工夫已经是第七次伸手去摸了。让我看看!”她趁明晓溪不备,一把抢过保温瓶,拧开盖子——

哗,香气扑鼻!

二年丙班的全体同学耸耸鼻子,口水直流,哪儿来的一股让人食欲大动的香味?

明晓溪抢过保温瓶的盖子,死死地将它拧紧,然后她又花费了足足十分钟的时间,才用“凶恶”的目光将周围贪婪的视线一一逼退了。

只有小泉不怕死地还继续对她讲:“姐妹,我突然觉得肚子好饿喔……”

明晓溪将手指捏得“咯咯”作响,“要不要我帮你转移一下注意力?”哼,想打它的主意?这锅鸡汤可是她在风涧澈的指点下,用了整整三个小时炖出来的,连她自己也只是轻轻抿了一小口而已。

小泉缩缩脖子,“呵呵,不喝你的汤就是了,咱们深厚的姐妹情谊总不能毁在它上面吧。”

明晓溪微笑着点点头,只要她放弃喝掉它的企图,什么都好商量。

“不过,”小泉两眼放光地看着她,“作为交换,你总应该告诉我一些内幕消息吧?”

“什么?”明晓溪听不明白。

小泉对她装糊涂这一手已经很习惯了,“你是不是在跟风涧澈谈恋爱呀?”

“什么!”明晓溪的惊叫把同学们的注意力再次吸引了过来。这次她又花费了足足十分钟的时间,才用“歉意”的目光地将周围好奇的视线一一劝退了。

小泉撇撇嘴,“你干吗装得那么惊讶,全学校都知道你们正在恋爱。为了风涧澈,你抛弃了牧流冰,连他受伤住院的事情你都不知道,不就是铁一般的证据?”

明晓溪张大了嘴,“小……小泉,别人不知道,可你应该晓得我去医院了呀。”

“谁知道你去干什么?”小泉很轻松,“也许你是乘他身体虚弱之时捅他一刀,让他对你彻底死心呢?”

明晓溪气得牙关打颤,“小泉!亏我还曾经把你当作朋友!”

“呵呵,”小泉一看情势不妙,立刻变出谄媚的笑脸,“你不要生气嘛,我只是把普通同学的想法很形象地转述给你。呵呵,我当然明白你不是乘人之危的人了。”

明晓溪想了想,沮丧地问:“为什么大家都会认为我和澈学长……”

“多自然呐,”小泉认真地给她解释,“牧流冰突然不来学校了,然后就是你和澈学长共度一夜的照片曝光,紧接着牧流冰为情住进医院,再来就是你的神情由绝望变成彷徨再变到这几天的满脸幸福,白痴都能分析出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明晓溪越听越疑惑,“根据这些,就可以得出这个滑稽的结论?”

“哪里滑稽了,这是最严谨最无懈可击的推理!”小泉骄傲地说,“何况,我得出这个结论还有个最有力的凭证。”

“什么凭证?”明晓溪支起耳朵。

小泉一拍胸脯,“我的直觉!”

明晓溪瘫倒在桌子上,“天哪,你的直觉。”

小泉受到了侮辱,“你那是什么态度,我的直觉从小到大还没有失败过一次!凭我的直觉,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风涧澈才是你命中注定的白马王子。”

“哦,是谁托了个梦给你?”

“明晓溪,我郑重警告你!”小泉严肃地瞪着她,“我说的是直觉,不是做梦!你再污蔑我最引以为傲的本领,我就和你绝交。”

“好好好,”明晓溪懒懒地敷衍她,“你接着说。”

小泉满脸兴奋地说:“你有没有注意风涧澈看你的眼神,那可不一般呐!他的眼中蕴满了深情,虽然含蓄但却浓烈……你有没有注意到你自己见到风涧澈的表情,你总是那么惊喜,一举一动像小鸟一样依人。当你们两个走在一起的时候,看起来那么配,那么协调,真是璧人一对。喂,你到底有没有注意到嘛!

明晓溪没好气地说:“注意到了!”

“真的?”小泉拍手欢呼。

“注意到你换表情的速度是天下第一,连川剧的变脸王都会自叹不如,”明晓溪打趣她,“注意到你的想象力非常惊人,将来可以考虑向编剧方向发展。”

“明晓溪!”小泉恨得牙痒痒的,“走着看吧,你终有一天会佩服我的直觉的。”

“好哇,”明晓溪眨眨眼睛,“那你直觉一下,这些汤我是要拿给谁喝的?”

小泉集中念力两分钟,哈哈大笑,“我当然知道,这是要给你的亲密爱人风涧澈喝的,对不对?快说!”

明晓溪翻个白眼,“懒得跟你多说。”

“明小姐好!”

“明小姐好!”

“明小姐好!”

从走进牧家大宅的那一秒钟,明晓溪就忙着朝跟她打招呼的烈炎堂的所有人微笑点头,笑得她脸上的肌肉都有些抽筋了。自从牧流冰离开医院搬回家后,她就经常在这里出现了。不知是因为她天生亲和力惊人,还是她“勇斗”铁大旗的事情被过分夸大了,总之,烈炎堂的大汉在见到她时,总是用一种崇拜仰慕的眼光,让她很不自在。

好不容易来到了主屋,明晓溪轻松地呼出一口气,这里应该没有人再叫她明小姐了吧?

“明小姐好。”

啊,是瞳对她恭恭敬敬地行礼。

明晓溪抱怨:“瞳,告诉过你多少遍了,叫我晓溪就好了嘛。”

瞳清淡地一笑,“这是在牧家祖屋,礼不可废。”

明晓溪微笑,“那没人的时候,你还要像以前一样叫我晓溪哦。”

瞳轻轻点头,道:“少爷在楼上等您。”

明晓溪拎着保温瓶上到二楼,见到牧流冰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她探着脑袋向里瞅瞅,咦,他在哪里呢?

忽然,一只湿淋淋的手臂将她拦腰拖进房里,房门也“啪”的一声被踢上了。

明晓溪诧异地瞪着那手臂上的水珠,用力扭过脸面对抱着她的牧流冰,大叫道:“你!你居然在洗澡?!”

牧流冰放开她,用一条白色的大毛巾擦拭头上和身上的水珠,好笑地说:“不洗澡,难道你让我全身变臭?”

“可是……”明晓溪指住他,他全身上下只有臀部围了一块浴巾,“你有没有洗到伤口?伤口溅到水会感染的!”

牧流冰一把将围在臀部的浴巾扯下,“你自己看。”

“啊!”明晓溪慌忙捂住眼睛,“暴露狂!”

牧流冰轻笑起来,“胆小鬼,我穿着衣服呢。”

明晓溪从指缝偷偷一看,呼,他果然穿着一条小裤裤,只不过,那条小裤裤已经被水溅湿了很多。

她着急地说:“哎呀,你看还是弄湿了吧。”她跑到床头柜里拿出药水、药棉和绷带,又匆匆忙忙将牧流冰摁在床上,“快,我给你换药。”

牧流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可是你自己说要给我换药的。”

明晓溪的手一抖,药水险些洒到地上。她的脸蛋绯红绯红,结结巴巴地道:“那、那你自己上药好不好?”

“不好。”他很干脆地回答。

她的牙咬得“咯咯”作响,狠狠瞪了他一眼,无奈最后只好伸手轻轻褪下他小裤裤的上半部分,红着脸说:“伤哪里不好,偏要伤在小腹。”

牧流冰原本想取笑她,然而,随着她清凉的手指在他的小腹上动来动去,他的呼吸急促起来。

明晓溪的脸涨红得都要炸开了,在手指下,他的小腹越来越紧绷,越来越火热。当她将绷带抚平时,他更进发出一声让她心跳的**。

这段日子给他换药,她当然知道这并不是自己弄痛了他,而是——

她虽然不敢把视线放到伤口往下一点点的地方,但敏感的她也总能察觉到他在发生一种很“剧烈”的生理变化。

她用最快的速度包扎完他的伤口,并且很成功地没有失手碰到他的“生理变化”。她长舒一口气,随手将一旁的浴巾扔在他让她脸红心跳的部位上。啊,天哪,去挑战七八个凶神恶煞的大汉,也比给他处理伤口要轻松些。

明晓溪的警惕放松得太早了!

牧流冰一把便将她拉倒在床上,接着身子压了上去,吻住她!

他的吻像暴风急雨般落在她的眉毛、鼻梁、脸颊、嘴唇、耳朵、脖颈上,明晓溪努力想要保持一分清明的神智,不希望像以往那样过早“沉沦”。

她在他的身下大力地挣扎着,直到他痛苦地叫出一声:“好痛……”她才想到他身上还有伤,经不起她的“武力”反抗。只这一犹豫间,她最后一点意识也被他热烈的吻夺走了。

啊,牧流冰的亲吻是有魔法的,明晓溪昏昏沉沉地想。否则为什么他只是亲着她的脖子,却能让她全身酥麻,心神荡漾呢?

吻着吻着,牧流冰越来越难控制自己,他的嘴唇开始往下走,顺着她的脖子……

他的手猛地撑起床,喘息着问两眼迷离的她:“可以吗?我可以吗?”

明晓溪还陷在魔咒中没有清醒,梦一般的声音问:“什……么……”

牧流冰的手像抚摩花蕾一样,轻轻地抚上她娇小却浑圆的胸部,那种细致温柔的触感,让他的心“突突”地猛跳。

“不要!”

异样的感觉,使明晓溪像触电一样推开牧流冰!

牧流冰顺势翻躺在床的另一边,将双手枕在脑后,苦笑着说:“对不起,我太心急了。”

明晓溪爬起来看着他,他的眼睛因为情欲不再有往常的清澈,却显出一种摄人心魄的性感。他的额上有一层细细的汗,眉毛特别黑,嘴唇特别红,脸颊有种异样的粉红。他的身子虽然不是十分健硕,但却修长优美得叫人心跳。

她眨眨眼睛问他:“冰,你会不会不高兴?别的情侣才认识半个月就那样,我们这么长时间才这样?”

牧流冰失笑,“什么是那样、这样……”

明晓溪不满意地推推他,“哎呀,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了啦,不要让我讲那么清楚嘛。快说!你会不会因为这样就不喜欢我了?”

牧流冰叹息着点点她清秀的小鼻子,“晓溪,你是这样我就喜欢你这样,你是那样我就喜欢你那样,只要你在我身边,不论你是什么样我都喜欢……”

明晓溪听傻了,她傻傻地看着他很长时间。然后,她轻轻凑上去在他的眉心落下一个天使般的吻,“我也喜欢你,冰。”

牧流冰没有说话,只是握住她的手,一直一直深深地凝视着她……

空气静得像蜜一样甜……

直到——

“大人!大人!”一声粗鲁的大喊从楼下响起。

一分钟后,瞳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少爷,有紧急情况需要您处理。”

牧流冰皱皱眉头,他的面容开始阴郁……

§§Chapter06

作品中依然是风景,依然很美丽,却多了很多让人感伤的意味。风景中的忧伤很轻,轻得像一片雪花,却怎么也吹不走,冰凉地留在那里,或许可以融化,但融化后毫无踪迹,又有一种遍寻不到无着无落的寂寞。

明晓溪在牧家大宅找到了一处僻静的露台。

露台上简简单单地只摆了两把竹木椅子和一张小巧的桌子。令人惊奇的是,在如此寒冷的冬日,露台周围竟爬满了一种不知名的藤蔓植物,青翠欲滴,郁郁葱葱,让人有种错觉,仿佛春天已经到了。

她坐在木椅上,捧着一本书静静看着,心中有份久违的平静。

“呵呵,我发现你了。”牧爷爷笑呵呵地走过来,他的手里托着的盘子上放着一把茶壶和两只茶杯。

“牧爷爷,”明晓溪赶忙接过他手中的托盘放在桌子上,然后搀扶着他坐到另一把椅子里,“您怎么自己端东西过来呢?为什么不叫人帮忙?”

牧爷爷拿起茶壶在两个茶杯里都倒满了茶水,“我的身子还很结实,这点活动,算不了什么。来,尝尝我亲手泡的茶。”

明晓溪仔细品了一口,“嗯……应该是极品铁观音。”

“呵呵,”牧爷爷颔首,“小孩子里会静下心来品茶的不多喽,晓溪你真是很难得。”

她摇摇头,“我知道的也不多,只不过我的父亲很爱喝茶,所以我也跟着知道点。”

牧爷爷也慢慢饮了一口茶,“茶……是个好东西啊,虽然清淡但是隽永,一股清香可以让人回味很久很久。我以前喜欢喝烈酒,这两年却迷上了喝茶……还是茶好啊,为什么我没有早点发现呢?”

明晓溪看着眼前这个老人,他脸上的笑容掩饰不住眉宇间无尽的沧桑,脸部的肌肤虽然已经松弛了,却依稀可以看出他壮年时严厉的轮廓。她对牧爷爷了解不多,却也知道烈炎堂正是在他的手中发展成了黑道第一大组织。

牧爷爷迎上她打量的眼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啊?”

“你为什么不在流冰的身边,却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呢?”

“哦,”明晓溪笑笑,“他好像有些事需要处理,我不想打扰他。”

“是啊,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全部压在流冰的肩上,他确实很累。”牧爷爷把弄着茶杯,“晓溪,你有没有想过帮帮他呢?”

“什么?”她吃了一惊。

牧爷爷抬起头,目光炯炯地望着她,“你的身手很好,对事情的反应很敏捷,而且很有胆魄,如果你肯助流冰一臂之力的话,烈炎堂重振雄风就指日可待。”

“……”明晓溪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加入烈炎堂吧!”

明晓溪把手中的茶杯缓缓地放到桌子上,“您——付出的代价还不够大吗?”

明晓溪声音沉静,“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是,就仅仅从我所知道的那些,我也觉得您付出的代价已经太大了。”

“砰!”

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牧爷爷闭上眼睛,“晓溪,我明白你的意思。为了烈炎堂,我不仅付出了我的一生,而且付出了我的两个儿子。”

“还牺牲了您的儿媳、您儿媳的父亲,以及您孙子的童年。”她凝视他,“为了您的愿望,已经有很多很多的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可是,”他突然睁开双眼,发出急迫的光芒,“有这么多人已经为烈炎堂作出了牺牲!如果你们现在放弃它,它以前的基业就全都白费了!”

明晓溪的声音中有些讥讽,“您把那叫做‘牺牲’?我却认为那是‘罪恶’。野心和欲望是世间最可怕的东西,它可以让人疯狂。疯狂不仅会伤害到许多无辜的人,而且最终它也必然会使疯狂的人自身万劫不复。”

“你……”他衰老的面孔有些颤抖。

“我不愿意冰成为一个疯狂的人。”她坚定地看着他,“我会用我所有的努力将他从这个泥潭里拔出来。我不要他身沾血腥,哪怕那些血腥是别人的。我要他清清白白问心无愧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牧爷爷颤巍巍地从椅子里站起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你是一个眼中容不得半点黑暗的孩子,在这里你不觉得痛苦吗?”

明晓溪也站起身子,“我并不喜欢这个地方,但是,我喜欢冰。”

牧爷爷用苍老的手拍拍她年轻的肩膀,“好,好,这样我就放心了……晓溪,不要把爷爷想得那么坏,我是不舍得烈炎堂的基业,但流冰也毕竟是我唯一的孙子啊……”

明晓溪歉意地说:“牧爷爷,我可能说了一些不得体的话,但我没有任何恶意,请您原谅我。”

牧爷爷笑一笑,“晓溪,我闯荡江湖几十年了,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你是个好孩子,冰儿真是有眼光。啊……我要是当年能遇上一个像你这样的女人,也许局面就和今天很不一样了……呵呵,我进去了,你慢慢看书吧。”

明晓溪把书拿起来,轻轻扶住他的胳膊,“我跟您一起进屋好了,今天让我做几个小菜给您赔罪,您想吃什么呢?”

一老一少亲密地搀扶着向屋里走去,一点也看不出来他们曾经有过一丁点的不愉快……

吃完晚饭,天色已经彻底黑了。

牧流冰换了一身白色的衣服,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明晓溪。她把最后一本书塞进包包里,拎上已经空空如也的保温瓶,仰起小脸儿笑着,“好了,我要回去了。”

他轻轻皱眉,“留下来,不要回去。”

明晓溪惊讶地眨眨眼睛,“那怎么可以!你这个满脑子坏念头的家伙。”

牧流冰俊秀的脸上飘过一丝阴云,他犹豫了一下,“最近铁大旗那里可能会有动作,我不希望你发生什么危险。”

明晓溪很紧张,“那你呢?你会不会有危险啊?”

他叹息着拍拍她的脑袋,“我正是怕他对我无计可施,才会想到拿你下手。”

“真的?”明晓溪笑了,“你没事就好,不用担心我!我可是天下第一的明晓溪啊,怎么可能会吃亏呢?”

牧流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拉起她的手,放到她的掌心,“这个给你。”

明晓溪咋舌,连忙把它又塞还他,“什么啊……”

“手枪啊,”牧流冰把玩着那银色的小东西,“没见过吗?”

“你那是什么口气?”她不服气地挺起胸膛,“我当然知道它是手枪,我还知道这种手枪是美国最新研制的,号称在全世界体积最小,火力最大。”

牧流冰惊奇地看着她,“你还真知道?”

“那当然,我的一个表姐是警督,她对各种武器都很着迷,经常拿一些画报呀、实物呀给我看。”明晓溪得意地说,“表姐有时还带我去靶场练习射击,我的枪法也很准呢。”

“那你为什么这么害怕它呢?”他把银色的小手枪放在自己掌心。

“我不是害怕,我只是不愿意招惹这种可能带来血腥的家伙。”明晓溪郑重地看着他,“你想让我用它防身?”

他点头。

“不用了,”她轻笑着从身边摸出一个弹弓,“我有这个!”

牧流冰笑了起来,“这种小孩子的玩意?”

她不满意地皱皱鼻子,“这可是我想了很久才想出的最佳防身武器。体积小巧,便于携带,既能达到退敌的效果,又不至于伤人太重。而且它的弹丸可以随时供给,像石子啊,玻璃啊,甚至花生米,硬糖果,纽扣都可以来充当,又经济又实惠,不比手枪强得多吗?”

他摇摇头,“我觉得不妥,如果铁大旗真的对你行动,这把弹弓……”

明晓溪把弹弓收起来,轻轻抱住他的胳膊,“不用为我担心。我会很机灵的,如果有什么危险,我马上撒腿就跑,这总可以了吧?”

牧流冰把她拉到怀中,下巴温柔地放在她的脑袋上,“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想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她的心轻轻飘了起来。

她抱紧他的身子,柔声说:“你也要保证你不再受伤,你不知道看见你受伤我心里有多难过……我要一辈子像这样抱着你,你也要一辈子像这样抱着我,所以我们两个都要好好的。”

牧流冰深深吸一口气,将她柔软的身子小心翼翼地更加拥紧,一直一直拥紧,想将她永远拥进自己的体内……

最新网址:www.botaodz.com

最新小说: 八零好福妻 穿越从语文书开始 我靠着茶里茶气嫁给了豪门大佬 谍海偷天 成为反派得不到的黑月光 九零福运小俏媳 炮灰王妃今天洗白了吗 开局签到西游送太乙真人 从木叶开始的宇智波琴川 团宠小祖宗九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