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瘦的白万春身后是三五名赌坊的打手,凶神恶煞的,蓝麻子也听过赌坊对付欠账不还的人的手段,一时间整个人都哆嗦个不停。
白万春坐在椅子上,一只脚还踩在椅子上,手里拿着小匕首玩。
白万春今年27岁,自小就在省府的地界上混,是真真正正的恶霸,出面经营着省府最大的赌坊。
白万春刚开始对蓝麻子还是很客气的,假惺惺地扶起瑟瑟发抖的蓝麻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痞痞地笑道,“兄弟啊,爷我也不会为难你,没钱啊?好办啊,拿你家的酿醋秘方来,爷这里的50黄金就不用你还了,就算我们一笔勾销了。”
蓝麻子这才反应过来,是被人做局给骗了,可是为时已晚。蓝麻子自己也知道,这酿醋的秘方是三弟家的,自个做不得主,也就耍泼打算赖账。
这小混混碰上真正的恶霸还是棋差一招啊,赌坊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把蓝麻子是一顿狠揍,蓝麻子都没松口。
方万春彻底被激怒了,恶狠狠地抬起被打的死去活来的蓝麻子的下巴,威胁道,“丫的,在爷面前装傻充愣呢,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好好好,来人呢,把这不知死活的手指头给爷先剁下来两根。”
蓝麻子这下彻底害怕了,连滚带爬地抱紧方万春的大腿求饶,“方爷,您放过我吧。这秘方是我三弟家的,我真做不得主啊。”
方万春一脚就把蓝麻子踹了老远,怒气冲冲地踢了身边的大手两下,“楞着干吗呢,给我剁手指啊!都是些废物!”
待蓝麻子的两根手指头和一封催债信送到老蓝家。
蓝老爷子和老太太哭得是死去活来,蓝麻子的媳妇王凤也是拍着大腿哭喊,“你个挨千刀的蓝麻子啊,我跟着你,穷的时候穷的叮当响,现下好不容易有那么点小钱了,日子过得好点了,你就逛窑子,老娘忍了,这下更好了,竟然染上赌瘾了。日子没法过了啊,50两黄金啊,把全家都卖了都不管用啊!”
几人痛哭流涕后,蓝老爷子和老太太还是舍不得亲生儿子,和王凤一起,哭哭啼啼地来到蓝大壮家求情。
蓝老爷子更甚,竟然跪在蓝大壮面前,吓得蓝大壮和蓝孟氏赶忙拽了起来。
一家人商量来商量去,这总归是亲兄弟,不能见死不救,抱怨完,蓝大壮还是决定把秘方给出去,怎么都把蓝麻子从那些凶神恶煞的人手里赎回来。
既然要拿秘方来赎人,应赌坊的要求,要蓝家真正的技术所有者来签字画押才行。
蓝大壮和蓝顺子也就慌里慌张地赶着毛驴车往县城“一品香火锅店”而来。
到了店里时,正是饭点,人来人往,店里满满当当的客人。伊琳、小北和张雄正在巡视着火锅店,伊琳也看看还缺什么特色菜品。
张雄一见蓝大壮两人脸色煞白,听说出事了,立马腾了个包间出来,等伊琳听完,小脸气呼呼地,冷哼了声,“我不去,他自己没钱还学人家赌博,活该被人砍了手指,不行报官吧!衙门难道不能管管这些黑赌坊了?”
张雄也周紧眉头,连忙劝解,“哎呦,伊琳,不是哥说,可不能报官,这赌坊的生意明着也是合法的,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再说了。这些赌坊大多背后都有人撑腰呢!现下除非你们是想要他的命了,那些人心狠手辣的,不照着他的来,是要出人命的。”
小北也不断踱步,“伊琳,要说大伯确实有时候不靠谱,但终究是一家人,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伊琳很是生气,小嘴撅着不出声,在爹、四叔、小北的不断求情下,才挪了挪身子起身,把做饭的围腰解开仍在桌子上,怒道,“气死我了,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几人正要离开,张雄拉住小北的胳膊,急急道,“哎呦,急什么,现在都快天黑了,明个再走不迟,人暂时不会有危险的。伊琳啊,我给你说,省府我们不熟啊,这些地头蛇到底会不会信守承诺,还是会继续漫天要价都不好说,还是要找个熟人帮衬一下。”
小北垮下脸来,“这,这我们在省府哪有熟人啊,更别说还能跟这些人说上话的?”
蓝家一家也很是犯愁,张雄揉了揉头,想了想,指着伊琳,两眼放光,“伊琳,这样,我去寻楚凡过来,看他能不能帮忙去寻寻慕容公子,要是慕容公子肯帮忙,能好很多。你等着。”
张雄匆匆忙忙地去请楚凡,待楚凡听了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哎,你说这事,一波刚平现在又出事!”
张雄一把拽起楚凡,“走吧,给兄弟个面子,这蓝家出事了,小北和伊琳还有什么心情来研究什么新菜品,我是合伙人,这时候还是要出把力的。当兄弟欠你个人情,以后还!”
有了楚凡的应允,第二日,楚凡、伊琳、蓝大壮、蓝顺子启程,坐了楚凡家的马车往省府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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