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时间,他肯定是已经去完成了那件事情,到那个时候,若是他赢了,依照他的野心,绝对是和着大金没完的,若是输了,若是输了还在乎这些?若是输了,到时候他也是活不成的,那么,考虑这些有什么用处么?
他知道,没有什么用处,所以他不担心。
不一会,那前面山谷的陈远道已经最前面的铁铉等人也是已经到了这里,那赵荣也是从另外一个地方来到了这里,他们已经汇合。
这时候,所有的人对着赵荣的态度都已经不一样了,因为,不管是那设计让这多允进入他们的圈套还是这之后的一切的事情,都是赵荣谋划的,赵荣过得才能已经得到了他们的认可,所以,他们更加的尊重这赵荣了,这份尊重不再是来源于那公子榜的天下第一,而是来自于他们发自内心的认可,因为这个人,救了他们,也救了云州城。
赵荣看着那些尊重的眼神,心中也是笑了笑,他们尊重他,他并没有什么,因为他自始至终只是把重点放在了一个人的身上,这个人便是朱凤阳,赵荣知道,只有让朱凤阳知道他的军事才能以及政治才能,这位才会真正的放心,与他一起谋划这些事情。
也是只有与他一起谋划那件事情,赵荣才能够彻底的打入这朱凤阳的内部,然后,才能一步一步的让着朱凤阳死在他的手中,他才能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
他看着朱凤阳只是笑着,因为他知道,朱凤阳已经是彻底的被他所征服,只要等到这场庆功宴结束,那么,朱凤阳一定会再次出手招揽他。
他很期待那个时候,他在等着,因为那个时候,会是他一切雄才大略的开始,也是他一切谋划的开始,他相信,并且坚定地执行着。
朱凤阳以及那苏一刀等人看着那赵荣说道“云华公子果然雄才大略,之后那福尔滚的粮草也是不够,这多允也是一定会坚定地主张撤军,那么,云州城便是再也没有忧虑了,这一切都是云华公子的功劳,公子大德”
赵荣笑了笑,没有说话,那朱凤阳等人也是不再说话,他们在哪云州城准备了盛大的庆功宴,他们都在等着,等着这胜利的一刻,他们知道,终究是会胜利的。
他们往回走着,那朱凤阳却是故意的落后了几步,与那赵荣走在一起,他们并肩走着,只是,他们心中虽然什么都清楚,但是他们什么也是没有说,因为他们知道,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并不适合说这些,所有的话等到庆功宴结束了再说便好。
……
与此同时,多允骑在马上,在飞奔着,他前面便是那福尔滚的军队所驻扎的地方,那个地方,象征着活命。
他到哪个地方的时候,其实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只是凭借着一口气强行的撑着。
他到的时候,那里有一个士兵接住了从马上掉下来的他,搀扶着他。
多允只是冷冷一笑,然后看着那个士兵问道“你们的,摄政王殿下呢?快带我去见他,快!”
那士兵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别的怎么样,终究是没有带着那多允去见福尔滚。
多允冷笑一声,然后看着那士兵说道“算了,我自己去,没用的东西”
说着,他把那个扶着他的人一把甩开,然后一步一步踉踉跄跄的走在那去福尔滚帐篷的路上,他看着那眼前模模糊糊的路,心中却是充斥着怒气,他此时不是一个人,他是五百个人,他心中装着的不是他爱新觉罗·多允一个人的愤怒,他心中装着的,是那葬身在小子午路上五百个虎贲兄弟的愤怒。
多允从没有像是这一刻一样愤怒,从没有像是这一刻一样心中装着愤怒。
他的每一步路走的都吃力无比,但是他依旧是走着,因为,他还没有责问那福尔滚,他不能够倒下,不能够休息。
终于,那福尔滚的帐篷到了。
他用那带着鲜血的手触碰那帐篷,然后慢慢的掀开那帐篷的帘子。
里面很温暖,也很平静。
多允的视线之内看到的便是这样。
橙黄色的油灯照耀着这不大的地方,里面地上铺着羊皮,温暖舒适,福尔滚坐在帐篷的一角,正在慢慢的读着什么书,他的背后墙上没有像是会议帐篷一样挂着地图,那个地方挂着一张角弓,显得沧桑古朴。这个环境,很舒适。
多允冷冷一笑,然后用那双带着鲜血的脚踩着那柔软的羊皮,他恨不得立刻扑到那个人的面前,然后揪起来福尔滚的衣领,大声地责问他,为什么要这样。
但是他没有,他只是看着那福尔滚,一步一步的走着。
脚下的羊皮很柔弱,很舒服,他一脚踩在上面几乎是感觉不到厚重的大地,这让方才从生死之地出来的多允有些许不适应。
他终于走到了那福尔滚的面前,然后站定,看着那个有些许胖的中年男子。
这个中年男子脸上已经有了几道皱纹,眼神之中甚至还有这一丝丝的沧桑,那一头黑乌乌的头发整整齐齐的扎成一个小辫子,他的手上有着几个薄薄的茧子,这是大金的摄政王,也是大金不败的战神,他叫做福尔滚。
但是,也是正是这个男人,让他的五百个兄弟死在了那里,让他的朵儿察叔叔死在那那小子午路。
只见福尔滚抬起头,看了那多允一眼,然后慢慢的说道“哦?多允?你怎么来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进攻云州城么?怎么能够擅离职守呢?”
一切就好像他完全不知情一样。
多允咧嘴一笑,笑容里带着似乎是从地狱之中而来的恶意,他的脸上有一道疤痕,那是方才他一个没站稳,摔得,但是他并不在意。
他看着那福尔滚问出了一句他十分想要问的话“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