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脏女人的冰封咒没她自己说的那么厉害,用不了半刻钟猪人就会解封!
这一脚踹得很有用,彻底踹消了牧飞的幻想,把他拉回残酷的现实。
牧飞虽然只是个服务人员,但毕竟是舰队成员,也是半个战士,他了解杀戮。
每次战斗结束,都会有飞行员没有再回来,他们都死在了太空之中。
临行前他帮他们洗干净穿好战斗服,然后他们就死在了外面,其中不乏美丽的女性。
在和同僚的闲谈中,大家经常会说一句话:世界亡于圣母。
舰队中从来没有人反抗战争、反对杀戮,他们本身就是杀戮的机器。
因为大家都知道如果战败了,碳基文明会被摧毁,届时八个星球的人全部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自己现在的处境也是如此,已经是最后的最残酷的你死我活时刻,还不振奋起来战斗求生,难道想慈悲求死吗?
身上的鲜血直冒,冷风一吹迅速冰凉一片,让他格外清醒起来。
这一切伤痛怪谁?怪不得任何人,只能怪自己圣母。
既然已经来到了天赋大陆,了解了这里的规则,面对吸取灵气的大好机会,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和脏女人讨价还价?
明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却一味逃避杀戮的恐惧,难道真的要在这里一顿饭都没吃饱就死去吗?
牧飞盯着眼前的短剑,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
任何事情想多了行动力就弱了。
他失血过多已经有些乏力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爬过去捡起短剑,看都不看,对着人猪就是一顿乱戳!
所谓的看都不看,无非是掩盖自己骨子里的残忍,实际上他刺得相当准,除了几下没经验的尝试,他刺中了人猪的颈动脉和心窝!
也许牧飞并不知道,他可能天生是个杀手,被送到这里绝非偶然。
人猪喉咙里发出几丝悲鸣,死得非常快,因为牧飞刺中的都是快速致死的部位,所以它到死冰封咒也没有解开。
它的尸身上迅速汇聚出一道白光,一闪就没入了牧飞体内!
这也与牧飞的想象也不同,他还以为会点点星光从尸体上升起,在夜空中勾勒出一个虚幻的人猪,哀怨地看着他,然后化作一阵流星雨般的白点,飞入他的体内。
现实总是没有那么浪漫,仅仅只有白光一闪。
白光入体,原本黑暗空洞的气海亮了起来,一股元力如同水银一般四处流淌,最后聚集在一处,像黑暗中的一汪泉水。
看来自己的气海不小,也就是所谓的先天天赋极佳,想要积累出无穷无尽的元力海洋,达到波澜壮阔,不知要到哪年哪月。
脑海中的学识还有许多未经整理,牧飞不但需要点时间重新认识自己,还需要重新认识这个世界。
不过眼前先止血再说!
他抬起手默念止血咒,还没施放,脏女人已经跳了过来:“我帮你止血吧,你省省那点元力!”
说着隔空一道热力传来,笼罩他的胸腹,牧飞伤口流血渐止,连疼痛都大减。
牧飞苏醒后一直就没吃东西,连水都没喝一口,现在又失血这么多,真的有点吃不消了。
他甩掉手中的剑,慢慢捱过去瘫在了那块大石头上。
脏女人把捡起来,变魔术一般收藏了起来。
剑无疑是好剑,刚才杀猪时锋利无比,而且一点血污也不沾染。
但是牧飞双手都是自己的血,倒是弄了不少在剑把上。
牧飞也知道她必定有储物戒指,用于收藏东西。
储物戒指是个很神奇的东西,牧飞在舰队里就听说过天赋人和圣光人都拥有。
这玩意违反物理原则,据说元力激发后可以放很多东西在里面。
此时银晖笼罩下的群山万籁俱寂,白日里绿葱葱的山野都沉浸在阴影里。
牧飞躺在大石头上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不仅仅因为虚弱,还因为疯狂杀戮后肾上腺激素退却后的乏力。
山风在四下里激荡呜咽,似乎让每座山峰都平添了悲愁。
牧飞叹了口气,妈妈,我开了杀戒,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又是一阵臭风,脏女人居然坐在了牧飞身边,俯身看着他眼睛:“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跟我走,二是自己留在这里。”
这娘们智商真的不高,这其实就是一个选择:你要不要跟我走?
不得不说,到现在脏女人没有真的害过自己,但是她这么阴魂不散缠着的确也挺危险,毕竟是一个精神不稳定、喜怒无常的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对自己痛下杀手。
自己这一身的血就是她打出来的。
牧飞叹了口气:“我现在很虚弱,只想躺一会。”
脏女人扯着胳膊一把将他拎了起来:“跟我走,别给脸不要脸!”
牧飞毫无选择余地,可浑身上下一丝不挂还有伤,这样的情形能走多远?
倒还真的走很远。
脏女人一路都架着他的胳膊,不然牧飞根本走不动。
他们离开山洞先下到左侧的一个山谷,然后沿着山谷中的小溪向上攀登,足足走了有一个钟头。
牧飞觉得自己的脚底板刺破了几个地方,但是一声没吭,反正今天流了不少血,不差这一点。
他注意到脏女人绝不碰水,刻意地避开,难道水里有毒?
于是他也不敢碰水。
最终他们来到山谷上游的一个断崖下,这里就是脏女人的家。
上面的山势到了这里有一个将近十米的小断崖,溪水在崖上形成了一个不大的瀑布,瀑布下是一个十几米见方的水塘。
两侧林木森森环抱着此处,倒是山风不起,十分幽静。
而且瀑布激起淡淡的水烟,月亮倒映在水塘中,清辉把水塘整个染成银色,绝对是个小小的世外桃源。
十六万年前的天赋大陆这么原始吗?不是穴居的怪兽就是露天而眠的肮脏人类?
不过这个女人身上有一条白玉带,透着一股文明的气息,而且还会冰封咒等等,似乎又不是想象中那么差劲。
牧飞坐在水塘边,再也抑制不住干渴,问脏女人:“这水能喝吗?我非常渴。”
脏女人点点头:“喝吧,没毒。”
她守着一潭水,人却那么脏,实在是难以理喻。
牧飞闻言也不再问,俯身猛喝,一直灌到饱,如同一只野兽。
待他起身时,脏女人居然也坐在了他身边,长时间地看着他,脸虽然还是那么脏,但是眼神却格外地干净明澈,然后她轻轻说:“你知道吗?你是上天安排给我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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