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战一次二两银子。
司徒玉儿有些侧目,这价格不低;二两可以让一个平头百姓过一个月了。
本来她对这一摊没有兴趣,但台上向书生挑战的女子引起了司徒玉儿的注意;她看向段元辰,意思是要不要过去看看?
可怜的是,段元辰根本没注意台上是谁,还疑惑地挑眉问司徒玉儿,意思是妳想上去试试?
“玉儿!”
司徒玉儿回头,是楚芊芊。
原来楚芊芊和翰星书斋几个姑娘一起来了,司徒玉儿看过去,包括赵婉盈、张俏,还有凤轻云、司徒心乐,连司徒玉儿许久不见的堂姐司徒湘琴和司徒湘琳都在,而台上和书生比试的,正是乔若兰。
好大的阵仗。
“芊芊。”
几个姑娘看到司徒玉儿,又看见司徒玉儿身边的段元辰,立刻过来要行礼,段元辰马上说:“本公子陪玉儿出来逛逛,诸位不必多礼。”
“是。”知道段元辰不想显露身份,众人自然听从。
台上乔若兰看到鹤立鸡群的段元辰,心里乱了一下,弹错一个音,败下阵来。
楚芊芊看着巴在段元辰身上的司徒禛,一脸好奇,问道:“玉儿,这可爱的孩子不会就是妳认的义子吧?”楚芊芊的眼睛一下子晶亮起来!
司徒禛俊俏的模样实在太讨喜了,楚芊芊那一脸想将他从段元辰怀里抢过来的表情,让司徒禛直接窜到段元辰的肩头,搂住段元辰的脖子,一双骨漉漉的亮眸忌惮地瞅着楚芊芊。
司徒玉儿失笑出声:“禛儿,她是娘提过的芊姨,是娘的好朋友。”
司徒禛落到司徒玉儿怀里,伸长脖子往楚芊芊那抖抖鼻子,似乎在闻楚芊芊的气味,一双墨玉晶亮的黑眸对她眨巴眨巴,好一会儿才出声:“芊姨,好。”说完又窜回段元辰身上,指着摊子上的陶笛:“爹、爹!”
段元辰便对司徒玉儿柔声道:“本王带禛儿看陶笛去。”
俊拔高挺的段元辰,并没有因为肩上坐了个孩子减了他的俊逸妖冶,反而和司徒禛成了街道上最吸睛的风景。
其他姑娘一脸疑惑,司徒玉儿别说尚未大婚,连及笄都还没,竟然认了个义子;虽然俊俏可爱,但动作明显粗野,还不怎么会说话,怎么看都像个野孩子,实在不伦不类!
可是段元辰看起来竟对那孩子也宠溺不已。
乔若兰皱着眉心看过来,她看着段元辰,见那孩子亲昵搂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听说殿下这次剿匪把禛儿也带去了,看得出来殿下和禛儿感情很好。”楚芊芊一脸笑容。
司徒玉儿笑着点头:“是啊!他们亲同父子。”她的眼睛瞄向站得远远的凤轻云,司徒玉儿发现她更加寡言,双手轻轻交叉放在腹部,正小心闪着游客。
而乔若兰听到司徒玉儿这句话,心里一刺,气得脸色发白。
司徒心乐看见司徒玉儿,表情已经不悦;又看到她来逛街,段元辰还陪着,这“一家三口”看起来实在刺眼,马上拉着司徒湘琴姊妹和凤轻云:“姐姐们,我们去那边逛逛,俏儿、婉盈,妳们来不来?”
赵婉盈和张俏对司徒禛很有兴趣,还想问几句,却看见司徒湘琴大胆走到段元辰身边一揖,双颊绯红:“殿……公子,臣女是玉儿的表姊,太常少卿司徒楠嫡女司徒湘琴,曾与公子有过一面之缘,不知公子是否记得?”
所有人看到司徒湘琴竟公然对段元辰『搭讪』,无不张大眼睛,觉得司徒湘琴好大的胆子,人家准王妃还在这里呢!
乔若兰轻蹙着眉,对司徒心乐冷哼一声:“妳们司徒家的女子,胆子都不小。”
司徒心乐却不以为意,若司徒湘琴可以把段元辰从司徒玉儿手中抢走,她还会拍手叫好!
楚芊芊饶富兴味看向司徒玉儿,只见司徒玉儿一直面带笑容,一脸不以为意;有人要找死,她能拦得住?
段元辰弯着腰,陪司徒禛选陶笛,无故扰,抬头剑眉微蹙:“不记得。”
司徒湘琴有些急,马上说:“就在司徒老夫人七十岁寿宴上,殿……公子您忘记了吗?您再想想,您还跟我说过话!”
您怎么可以忘了我?我可是对您心心念念了两年……
段元辰这次头抬都不抬:“不记得,滚!”
司徒湘琴满脸委屈,一颗泪珠就挂在眼角,泫然欲泣。
她不能接受段元辰对她完全没有印象,一时情急,竟然想伸手去碰段元辰肩膀,但此时段元辰身边的司徒禛突然怒目瞪了过来,倏的直接跃上司徒湘琴的身上,张嘴就往司徒湘琴的额头咬了下去──
“啊!”
司徒禛的动作太快,司徒玉儿和照夜等人看到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唯一来得及的段元辰,却毫无阻拦的意思,任由司徒禛手口并用,对司徒湘琴又抓又咬。
“禛儿!”
司徒玉儿等人马上赶过去,此时司徒湘琴已经跌在地上,而司徒禛就坐在她身上,正准备张大嘴巴,再咬她一口,司徒玉儿已经从他背后把他抓起来,司徒心乐和司徒湘琳忙去扶司徒湘琴起来。
许多人都围了过来。
“禛儿,不能胡闹!”
“司徒玉儿,妳太过份了!怎么能让那野孩子无缘无故伤人?他是想毁了姐姐的容吗?”司徒湘琳看到自己亲姐额头上被咬了两口,那深深的齿印还渗着血,白晰的脸颊有着好几道爪痕,好不狼狈。
司徒玉儿本来想对司徒湘琴道歉的,但一听到司徒湘琳叫司徒禛野孩子,那可是犯了她的大忌;她眼睛一瞇,正要出言反击,手中的孩子就被一个人抓走,坐到了一具更伟岸的靠山身上。
只听到段元辰冷冷地说:“野孩子?妳说谁是野孩子?”
司徒湘琳倒抽口气,脚底寒气彷佛一条水蛇,从她的小腿窜了上来。
“嗯?”
段元辰冷眉一动,司徒湘琳扶着司徒湘琴的手就不断抖了起来。
“殿、殿下,原谅小女一时情急,口不择言;但司徒玉儿无缘无故放任孩子伤人,这是事实……。”就算你是祁王,也要讲道理吧?
“孩子是本王放的,关本王爱妃什么事?”
很抱歉,就是祁王可以不讲道理,不,没道理也可以讲到有道理。
“而且什么叫『无缘无故』?本王在这里和『儿子』一起挑陶笛,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竟然想近本王的身,本王是什么人都能随便碰的吗?韩齐,还不把刺客抓下,送到奉天府去;顺便告诉凤彧将军,『献宝船会』人潮拥挤,莫名其妙的人太多,让他加强巡逻,以维护游客安全,本王差点就遇袭了。”
“是。”
“殿下!”
司徒湘琳已经一脸凌乱,僵立在地,而司徒湘琴不敢相信她亲耳听到的话,放开原本摀住脸的双手,不可思议地看着段元辰,叫了一声。
众人看到她被抓花的脸,都是一脸怵惕,在心里对她寄予无限同情,但同时又觉得司徒湘琴是自取其辱,明知道段元辰除了司徒玉儿,没有一个女人能入他的眼,偏自己还要撞上去,更胆大包天想去碰触段元辰。
皇家人是妳可以随便摸的吗?
“殿下!”司徒湘琴往前走了两步,一张花脸她也不顾了,指着司徒玉儿不甘心地道:“殿下,难道为了一个女人,您就可以这么是非不分、颠倒黑白?”
众人都倒抽一口气,连当事人司徒玉儿都替司徒湘琴捏一把冷汗!
知道她胆子大,却不知道她胆子这么大!
陆一凡低声问月蓉:“等等她若被殿下拍飞了,我要不要救她?”
月蓉嘴角抽搐:“如果……没断气的话。”
司徒湘琴的话让段元辰和司徒禛同时眉头紧皱,只是司徒禛被段元辰按着,否则他又会往她身上扑去!
竟敢说娘坏话,咬死她!司徒禛龇着牙。
段元辰魅惑的桃花眼流露三分轻蔑,冷笑说:“本王为了一个女人是非不分、颠倒黑白?妳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要本王记得妳?未经允许就想碰本王,意图不明,本王当妳是刺客有错吗?本王儿子保护本王,哪里叫无缘无故?这还护驾有功,回头本王还得好好奖赏奖赏!”
他又看了司徒湘琳一眼:“司徒府的姑娘一直自认家教不好,本王不是让翰星书斋的先生重点教导吗?看来成效不彰;韩齐,回去告诉欧阳墨,司徒家的子弟千金,礼仪部分再训练一个月!”
段元辰这一段话分明就是告诉司徒湘琴姊妹,他完全记得她们,只是他不屑和她们说话,自己偏偏还要撞上来,那就休怪他无情。
司徒湘琴姊妹脸色苍白,她们上一次已经害了所有司徒家的子弟,这一次再重蹈覆辙一次,她们不被父亲打死才怪!两人忙看向司徒心乐。
司徒玉儿是准祁王妃,司徒心乐还是准太子妃呢!她刚刚说的!
司徒心乐收到两人眼光,脊梁骨一凉,整个人竖直;在段元辰面前,她可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只好看向司徒玉儿。
“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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