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九念就感觉自己走进了一个怪圈,一路兜兜转转,还是没能从男子的怀抱里绕出去,岑九念也曾想过,原来的公主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绝对比她出色的多,温柔可人的多,才会让这么一个男子满心满眼的爱意。
岑九念洗完澡,都没想明白自个的心,所幸不再想,踏出木桶,苏炙已经找来一套干净的衣衫,是她所带的衣衫之中唯一一套完整的,只是这一套衣衫实在太过繁琐,腰带要扎好,绝对是一门艺术,所以岑九念也不再勉强,套上白色的里衣里裤,披上长袍,直接腰带拎在手上,出来了。
所以白齐走过来时,看到的是岑合卿半蹲着,慢慢的整理着女子的腰带,而岑九念转着头,听着苏炙在说什么,时不时插口说两句。
一副理所当然,而且习以为常的直刺来人的眼睛。
跟着白齐一起来的是谋士卫椿,第一眼看到就觉得辣眼,这,这,这公主还有没有把他们主子放在眼里,光天化日,荒山野林……
岑九念好不容易在北魄囯白齐手下第一谋士心里存下的一点点好感顿时间又如沙粒被风一吹,无踪无影。
“齐王,你来的正好。”岑九念一转头,及眼看到白齐,顿时一笑,自不知这一笑,没有了那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以及破烂办的衣衫,如今洗干净了脸,一头长发也擦净垂在身后,这一笑,还是生出了春花秋月的荡漾感,却荡得白齐的目光一沉,就连来时急匆匆的步子,此刻也仿佛在嘲笑自己一般。
“本王前来,是问公主何时启程。”面前北魄囯皇子白齐与往日一般冷冰冰的语气,别人到没有察觉出什么,就连岑九念也没有在意,岑九念自然不会察觉,因为男子对她的印象因为从来没好过,除了嫌弃还是嫌弃。
不过,她岑九念又没想着跟他过一辈子,如今是紧着捞上一把好处,这不才笑脸相迎。
“齐王,我们不急着赶路,你的人和我的人都需要休养生息不是。”岑九念直接忽略白齐的低气压,听了苏炙的一番话,而她又在璐山盗匪里走了两次,细细想来,的确忽略了一个重大的线索。
自然,岑九念绝壁想闷声发大财,可是怎么绕过北魄囯的士兵和力浑国的那几个。
“可是此处毕竟是荒野山林,我们要尽快走出去,补充粮草、马匹和器具。”白齐冷冷说道,同时心里对日落国的尊卑礼仪嗤之以鼻。
果然是一个年纪轻轻且经验不足之人管理的国家,就连自己的侍卫看到其他国的皇子,都没有起身跪拜之礼。
岑合卿收拾完腰带,完全没有该行礼的意思,而是起身端来一杯茶,递给岑九念,同时一个眼神过去,苏炙转身,也去倒茶了。
“齐王,请用茶。”苏炙恭敬地说着,接着又给齐王手下的谋士倒了一杯。
“多谢!”韦椿会做的人多,接过苏炙手里的茶杯。
不是,怎么他和他们主子的茶杯是个普通的白瓷,那公主的茶杯与那岑合卿的就是日落特有的沙玉,还是满天星的沙玉。
“齐王,实不相瞒,我们这日落国的侍卫,体质啊,恢复能力啊都比不上你们北魄国的那些勇士,你看我那些手下。”岑九念手一指旁边那些三三两两休息的日落国侍卫。
苏炙一听,愣了,公主,我们日落国的侍卫不比他们的士兵差啊。公主,不待你这样灭自个志气长他人威风的啊。
岑合卿闻言,头也不抬,摩挲着手中的沙玉杯,低着的头颅唇角翘起。
白齐看了一眼眼前的岑九念,一身淡蓝色的底缎上大朵的合合宫花,身段被衬得凹曼纤细,女子眉眼带笑,眼角眉梢笑意盈盈地看着你,让你很想相信这个理由。
“倒是本王思虑不周,既如此,公主以为何如出发?”白齐点了点头,青天白日的相信了岑九念的话。
“多谢齐王体谅,不如我们明日一早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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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炙,怎么样?”苏炙刚回来,岑九念迫不及待地问道。
“公主,果真如您所说,这山寨里的确有密道。”苏炙听到暗卫的汇报时也吃了一惊,竟然真的被公主猜中了。
作为一个老爷子培养起来的现代版土匪,怎么不熟稔土匪的一贯作风,自然得心应手的一笑。
“合卿,过来。”岑九念朝着坐塌上的男子招招手,岑合卿放下茶杯走了过去。
“这是暗卫刚探的山寨,有两个密道,其中一个绝对藏着宝藏,你信不信?”岑九念指着地图上的一块圈出来的地方。
“让苏炙带人去,公主不必亲自去。”岑合卿看着一脸兴趣十足的岑九念,感觉自己脑子突然不够用。
虽说人是会变的,可是这样的三年的变化,让他几乎应接不暇,可不知为什么,这样的公主却让他越来越离不开眼睛。
“合卿,相信我,我绝对有非去不可的理由,而且,只有我去了,才能把这宝藏全部带回来。你想想,我们日落国如今的状况,有了这批宝藏,简直就是雪中送炭,这可是老天给我们的礼物,不要白不要。我们一起去?”
也许正是最后这一句取悦了岑合卿,在苏炙的目瞪口呆中岑合卿点头了,竟然点头了。
营地的另外一端,白齐坐在树下,韦椿来来回回数趟,终于走到了白齐身旁。
白齐睁开眼,看着一脸犹豫不定的韦椿,还是开口了。
“如何?有消息么?”白齐也好奇,这岑九念,这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正是没有消息,韦椿才一脸犹豫不定。
“主子,那岑王族公主一下午都在帐篷里,根本就没出去。”简直是伤风败俗啊,伤风败俗,一个公主和一个宠臣在同一个营帐里一个下午,简直是,简直是……
“那亲卫苏炙呢?”白齐沉声问道。
“也在帐篷之内。”韦椿如实答道,想想还没如实到实事求是,“那苏炙就守在帐篷外一下午。”
白齐不语,握着玉杯的手紧了紧,却始终没说什么。
“继续盯着。”白齐放下酒杯,眼眸暗了暗,从北魄边境两国士兵开始,她从未一次提起联姻之事,就连那日,所求的也不过溧水东引,可见的她的心思并不在这联姻之上。
白齐一笑,还枉费了他一番心思要告诉这岑王族公主自己的实情,以此拒绝联姻,的确是他多想了。
这不是正合他心意么?还省去他不少心思,他就该该死的高兴,心里祈愿着她和岑合卿一辈子都这样伤风败俗、不知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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