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山海停下脚步,喘了口气说道:“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啊!是我救了你好不!连声谢谢都没有!”
“哼!要你救?他们又打不过我!”上官晴儿无所谓的说道。
“你!算我多管闲事!”叶山海不爽的扭头就走。
“哎!你去哪?”上官晴儿追上来问道。
“要你管?”叶山海不鸟她,继续走自己的路。
“我劝你还是不要回局里了!”上官晴儿停下来说道。
“为什么?你到底都做了什么!”叶山海回想起他所经历的事情,料想一定是这个女人搞的鬼,转身回去,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按到墙上问道,“说!为什么我不能回去!”
“因为……因为逮捕令是真的!你确实是杀人嫌犯……”上官晴儿淡淡的说道。
“你个疯女人!我杀谁了!你还我清白!”叶山海恼怒的想要掐死她,就觉得双手发麻软软的垂下,一时间竟不会动弹了,惊恐的叫道,“我的手!我的手怎么了!”
上官晴儿脸上泛起一丝不忍道:“紫骨的紫电截脉手,利用电弧穿透撕裂人的经脉,你的胳膊被他截断了经脉,这两条臂膀以后算是废了!”
叶山海听到上官晴儿的这番解释,脸色愈加阴沉,看都不看她的脸,转身拖着柔软的双臂离开,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的瓜葛。
“喂!你别走!我会补偿你的!”上官晴儿想要拉住叶山海,可却找不到留下他的理由。
“滚!”叶山海冷冷的回了一个字,独自一人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仅留下身后满面泪痕的上官晴儿。
……
“当当当”叶山海头抵着家门,用脚踢了几下门。许久,见没人应门,他这才想起小姨还在医院,浅秋多半去陪她了。
他正要离开,这时门打开了,唐浅秋头上裹着毛巾,像是刚刚洗完澡,探出头四下张望。
“山海!你怎么回来了!”唐浅秋话一出口就觉得有些不对,连忙打开房门说道,“快进来!”
叶山海微微一笑,拖着双手走了进去。
“山海!你的手怎么了?”唐浅秋察觉到他的异样关切的问道。
“没事!休息一晚就好了。”叶山海淡淡的说道,“没去医院陪姨妈么?”
“姨妈……姨妈已经出院了。”唐浅秋小声的说道。心中有意想把裴阳的事情告诉叶山海,可小姨千叮万嘱不要告诉他,让她内心极为纠结。
“这么快就出院了!伤势都稳定了?”叶山海问道。
“我……姨妈……”唐浅秋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
叶山海也不再追问,自己走进来小姨山镜颜的房间。
山镜颜静静的躺在床上气息微弱,脸上没有了一丝血色。空气中弥漫着甜甜的血腥气。
一串信息猛然间在他脑海中响起,“患者,气血两失,内腑震荡,眉心森森,鬼气缭绕,脉搏绵滑无力,心血稀薄不足……再过两日大罗神仙也难医治。”
叶山海心中暗道:难道是因为我学了《鬼医九灵经》的缘故?
他闭上眼睛凝神回顾脑海中的这部灵级医经。
《鬼医九灵经》共一部,分为九章。每章中所记载的医术十分诡异,有些地方的记载简直是匪夷所思。
片刻间,他便回顾完毕,对山镜颜的伤势又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也不算很难救治,只需要用草药调整好气血,再施以鬼门十三针化解鬼气,最后使脏腑归位,细心调理不几日就能康复。
如今最要紧的事,就是他现在双手无力,根本没可能动用鬼门十三针。为今之计,只有让自己先好起来,才能去救山镜颜。
叶山海退出山镜颜的房间,对唐浅秋说道:“浅秋,这些天辛苦你了,早点休息吧,明天我给你个药方,你去给小姨抓些药来煎,调理调理她的身体。”
“好。”唐浅秋不敢直视他的双眼说道。
“嗯,那晚安!”叶山海一头钻进了房间,带上了房门。
“哎!”唐浅秋似乎还有话说,却见他关上了房门,就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低头摸着手腕上古朴的银镯子,轻声骂道:“死木头!烂山海!回来了也不跟我多说几句话!难道几年的分别,让我们之间失去了那份爱么?不会的,山海不是那样的人。”说罢,她走进了山镜颜的房间。
叶山海坐在床上,微微感到双手有了一些知觉,他按照《鬼医九灵经》中的记载,双手交替按摩着手上的穴位,感到一丝丝灼热的能量在经脉中隐现。只要他一停下便没有了那种感觉,心中暗道:虽然这按摩手法有助于改善经脉破损状况,但是效果太慢,耗时太多,就算我等的起,小姨也等不起啊。
他猛然间想起来,镇妖图中还有他的任务礼包没有取,应该不会被销毁了吧!
“小倩!小倩!”
“宿主有事?”
“我的任务礼包还在么?”
“在!距销毁任务礼包还有1小时。请问宿主是否提取?”
“快!快!拿出来!”叶山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紧张的说道,“咱以后销毁东西能不能给个提示啊!还能不能好好做朋友了!”
“滴!提取任务礼包!”
“滴!宿主开启物品销毁提示,每次提示消耗1点功德!”
“卧槽!不是吧!这提示也收费!”
小倩冷冷的反问道:“你来电显示不收费么?”
“我……”叶山海无语道,“我不跟你计较!”
他拆开手中凭空出现的小盒子,拿出里面的三寸高的白玉小瓶,摇了摇,“晃晃朗朗”的乱响,小声说道:“切!小气!说给一枚就真的给一枚!”
他拔开瓶塞,将小伐髓丹倒进了口中,自语道:“成不成全靠你了!”
小伐髓丹乃是小级丹药,气味芬芳,入口即化,具有伐毛洗髓的功效。
他就感到一股清冽的丹流顺着咽喉直入肺腑,又由肺腑转战全身脏器,其中经历的种种酸麻,让他时而想咬舌自尽,时而想挥刀自宫,时而寒颤连连,时而欲火焚身。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折腾的就像一摊烂泥一样,趴在床上出气。感觉体内的药效渐渐过去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刚想挣扎着起来,就觉得全身传来一股撕心的疼痛。他刚才所忍受的不过是小伐髓丹的改变他体质的前奏,为的就是让他的身体能够逐渐适应各种酸爽,最后才将大部分药效化作一片片雪花似得钢刀深入他骨髓深处,伐去他积累多年的毒素和杂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