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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回 十年生死两茫茫(1 / 1)

最新网址:www.botaodz.com书接上回,且说沈轻舞和萧瑾贤缠斗良久,只见他一根竹棒指东打西,指南打北,绊、劈、缠、戳、挑、引、封、转八诀变化万端,自己虽是使尽浑身解数,却也始终战他不下。

而另一边,无名在打狗阵中闪转腾挪,进退趋避,但他甫从一堵人墙之顶窜了过去,身子尚未落地,迎面又是一堵人墙冲到,一堵接着一堵,竟似无穷无尽一般,前队方过,立即转作后队,翻翻滚滚,便如巨轮般辗将过来。

然那无名毕竟是一代宗师,看了片刻,已明阵法阵理,笑道:“贵帮‘打狗大阵’的名字取得甚好。只是打狗容易,要想打虎,还不管用。”话音未落,身形一晃,左掌斜挥,向当面一丐身上猛击而去,那人墙中心受力,微微一顿,两翼却包抄上来。哪知这一下也在无名意料之中,只见他双手分在两翼当头二丐与肩头一按,已从打狗大阵中闪出,掌影连晃,掌力宛若排山倒海,竟是突然向萧瑾贤直劈了过来。

那萧瑾贤和沈轻舞缠斗甚久,正自全力凝神应战,哪曾想到无名一代宗师之尊,竟自和一个后生晚辈联手夹击自己,这一下措不及防,眼见得沈轻舞又是一剑刺到,剑影飘忽,势若疾电,自己若回身招架无名一掌,定然被沈轻舞一剑刺个对穿,但若接下沈轻舞的剑招,又腾不出手来应对无名必杀一掌,一时竟不知向何处挡架才是,不由得暗叫一声苦,情急中只得伸棒格住了沈轻舞长剑,同时全身功力气凝后背,拼着身受重伤,硬接无名的这一击。

群丐眼见得帮主遇险,齐齐发了声喊,连忙奔出酒肆,有的喝道:“好不要脸!”有的叫道:“休得暗箭伤人!”喝声未绝,三根竹棒已同时向无名刺去。同时,一柄铜锤砸他胸腹,一把单刀掠地击他胫骨,两块铁牌向他脸面击到,竟是各奋平生之力,下手毫不容情。一时四面八方,无处不是杀手。

哪知无名这一下却是虚招,眼见得群丐齐身抢进,“打狗大阵”阵势已乱,不由得哈哈大笑,道:“一群臭叫化子,也忒地好蒙。”突然间左腿微蹲,一腿扫出,三名使竹棒之人的胫骨折断,摔在地上爬不起来,跟着急冲两步,右手一探,夺下了那柄铜锤,随手挥击,砸在单刀之上,内劲到处,登时把那单刀砸成了麻花一般,跟着铜锤甩出,打中使铁牌二丐头顶,登时脑浆迸裂。只一息之间,已破去一堵人墙。

群丐眼见无名如此凶悍,且下手狠辣,均知今日一战是世间最凶险之事,多挨一刻,便是向鬼门关走近了一步。但丐帮弟子素来临危不避,个个慷慨赴死,不退反进,一堵人墙虽破,马上又是二十一名帮众舞刀急奔而至。

但此时“打狗大阵”阵法已乱,再不复先时圆转如意,只见无名身形左一摇,右一晃,二十一名舞刀急奔的帮众竟没碰到他一片衣角,反而手中一柄柄弯刀都插在了地上。二十一柄弯刀整整齐齐列成一排,每柄刀都没入尺许。至于那无名用的什么手法夺刀,却是谁也没瞧见。

群丐正自骇然,却见那无名左足一点,倏地飞身而起,又抢回阵中,展开拳脚,越战越勇,但见白光连连闪动,噗噗噗之声不绝,群丐惨呼不绝,不是手中的兵刃被夺,便是尸横就地。

那萧瑾贤虽久战沈轻舞不下,虽然看似两人势均力敌,但只要稍有阅历的都能看得出来,沈轻舞剑法虽高,但内力毕竟较萧瑾贤略逊一筹,如此打法,决难长久旋转不休,终究会力气耗尽,露出破绽空隙。那是萧瑾贤便可趁隙而进,一招决胜!

但萧瑾贤眼见得无名大战神威,屠戮自己帮众,丐帮扬名百年的“打狗大阵”已给拆得七零八落,不由得心中焦急,情知一旦打狗阵法破去,无名和沈轻舞联起手来,自己就是有死无生之局。但眼下形势骑虎难下,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一瞥眼间,忽见树丛之中探出一道姑打扮的中年女子,正自凝神观斗,满脸关切之情。不由得心念一动,左腿微曲,右掌划了一个半圈,一招“亢龙有悔”直向沈轻舞拍去。

沈轻舞侧身闪过,正要进击,却不料萧瑾贤这一掌乃是虚招,趁她躲避之时,竟飘然后退,直退入树丛之中,跟着左手一起,五指成爪,突然向那道姑抓去。

那道姑正自凝神观战,猝不及防,但觉风声飒然,敌人已欺到身侧,右手快如闪电,竟比萧瑾贤的手还快,抢在头里,手搭颈中所插拂尘手柄,正要取出兵刃抵挡,却哪知萧瑾贤这一抓看似凶狠无比,却是诱敌。净缘一心要取兵刃,肋下与后心自然而然的露出了破绽。只听噗的一声轻响,肋下便觉微微一麻,跟着背心一阵剧痛,萧瑾贤左手食指已点了她穴道,右手五指抓住了她后心。跟着左手手腕轻翻,亮光一闪,一柄明晃晃、凉嗖嗖地匕首已抵住了她的咽喉。

猛听得萧瑾贤叫道:“你们还不住手?”

沈轻舞回过头来,见落入他掌握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随自己一路同行的净缘,不由得又惊又怒,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冷笑道:“江湖上人人都说‘少林、武当、丐帮’乃正道三巨头,门派以少林居首,帮会推丐帮为尊,萧帮主今日如此作为,也不怕辱没了贵帮百年的威名?”

萧瑾贤冷笑道:“我早说过,对付你们这些邪魔外道,原不必讲江湖道义。”

沈轻舞道:“你既说我们是邪魔外道,便该知道‘邪魔外道’行事向来无所禁忌,你随便抓个路人想要逼我们就范,恐怕殊为不智吧?”

“路人?”萧瑾贤冷哼一声,道:“沈轻舞,你不用装着一脸轻描淡写的样子,你刚到姑苏之时,我的下属便已报了上来,说看到此人和你一路同行。方才剧斗之中,无关路人早已纷纷趋避,她又何必不走,反躲在此处暗暗偷窥?显见的也是你们魔教同党!”

沈轻舞俏脸一沉,心中暗道:“不好,竟然给他看出来了。”心中不由得颇有些过意不去,但她亦知此时此刻绝不能承认净缘和自己的关系,否则非但救不得她,只怕自己和无名前辈都要受萧瑾贤的要挟,后果殊难逆料。当下不动声色,冷然道:“萧瑾贤!你少在那里自以为是,这位仙姑和我们并无任何瓜葛。你想杀就杀了便是,只不过杀了以后你可别想跑,咱们还没分出胜负。”说着转头向无名道,“前辈你说是也不……”但“是”字还没说出口,却不禁咽了回去。

只见那无名痴痴怔怔地看着净缘,原本红润的脸色此时已是一片惨然,两眼在一霎之间完全失去了焦距,变得空空洞洞。手哆嗦着,嘴唇蠕动着,全身上下都在剧烈的颤抖,似乎每一根血管都在胀大,忍不住气喘起来,双手手心中都是汗水。

沈轻舞蓦地一惊,心道:“前辈这是怎么啦?”转头一看,只见那净缘此时也是直愣愣地看着无名,眼光之中竟是倾倒万物的温柔,缱绻怜惜的深情,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了眼中那个白衣棕须,高鼻深目的身影,对架在自己脖颈上的匕首竟似毫不在意一般。沈轻舞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地想到当日密道之中,雪千仇曾言:雪伊伊出嫁后不久,絮儿便出了家。再一想这些时日和净缘相处的点点滴滴,心念一闪,脱口叫了起来:“难道……难道……净缘仙姑她……她……便是前辈口中念念不忘的絮儿?”

此言既出,别人倒还不觉怎地,只那无名的心中却斗然如一片明镜,数十年来往事历历,尽数如在目前:“我本是昆仑山白云山庄的少主,和大哥雪千仇同闯江湖,快意恩仇。那一天大哥忽然唤我前去,让我照顾一位生病的女子,对我言道:‘这位姑娘是东方世家的后人,被仇家欺负,受了重伤,我路见不平便顺手救了她,只是她伤势颇重,我要离开些时日前去寻药,这些日子里,就拜托兄弟你照顾她了。’我问:‘大哥向来对天下女子瞧不上眼,怎么这一回却破例救人?’大哥只是笑笑不言,随后便走了。”

“那女子醒了之后,便直吵着要回家。我拗不过她,只得随她去了,但见她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步履虚浮,显是伤势未愈,心中记挂着大哥的交代,只想:‘她既执意要走,拦是拦不住的,不如干脆护送她回家。到了她家中,自有父母关照于她,也算办圆了大哥交代的事。’遂悄悄在后头跟随,无论她走到哪里,我便跟到哪里。她投客店,我也投客店,她打尖,我也打尖。那女子初时不理睬我,后来实在瞧不过眼,便出言斥责。大家一言不合动起手来。那女子本身武功就不算高,又有伤在身,如何是我的对手?三招两式,便被我将手中长剑夺了去。”

“她心中惊慌,连忙逃走。我也不去追。只隐了行藏,一路暗中跟随,不过那女子心细如发,很快又被她发现了。许是这一次她想跟我动武是没用的了,因此也没动手,只向我好言求恳,说道:‘大家非亲非故,素不相识,何况男女有别,你老是跟着我有何用意?’我说:‘我本就没要对你怎样,我大哥一番好意救你。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所以才暗中护送你回家。’她听了才不言声,许久眼眶儿一红,竟流下泪来。”

“我一问之下才知。原来那女子名叫絮儿,全家满门都在一夜之间为仇家所杀。她孤身一人逃了出来,不料又在半途被仇家追杀,险些性命不保,幸得我大哥相救。于是我便劝她:‘姑娘既已无家可归,何不就此留下来?也省的江湖漂泊。’她微微一笑,冲我福了一福,旋即却说:‘我不能留下来,因为我不想连累你们。何况,我要报仇!’我见她微笑时神光离合,愁苦时楚楚动人,不由得满腔都是怜惜之意,也不知为何,胸口热血上涌,只觉得就算为她粉身碎骨,也是甘之如饴,一拍胸膛,站起身来,慷慨激昂的道:‘有谁欺侮了你,我这就去为你报仇!’”

“那女子絮儿霍地抬起头来,一双亮晶晶地眼神直愣愣地看着我,仿佛要看到我的心里去似的,颤声问道:‘你真的原意帮我?’我拍着胸脯道:‘不错。只要是为姑娘你的事!不管再大、再难,尽管交在我手里,便是姑娘想要天上的星星,我玄天也定要为你摘下一颗。’絮儿听我这么说,脸上微微一红,光润白腻的肌肤上渗出一片娇红,便如是白玉上抹了一层胭脂,低头含羞,轻声道:‘那……那也用不着,你肯帮我报仇……我……我……’说到后面声音却渐渐地了下去。”

“后来……我便和她一起去寻她的仇家。那些人武艺平庸,不过三招两式,就全被我给料理了。我又替她买了两口薄棺,替她收敛了父母的遗体,扶灵回了祖籍安葬,待到一切事情办妥,这才带她启程赶往姑苏,原本一路上我们还有说有笑的,可是不知为何,离姑苏越近,她却越来越不开心,时常一个人长吁短叹,我问她:‘姑娘如今可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事么?’她摇头道:‘你把什么事都替我办的好好的,我哪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我问:‘那你为何最近经常一个人闷闷地发呆,问你何事,你却只摇头不答?’她抬起头看着我,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当真不知?’”

“我说:‘我当真不知。’她幽幽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大哥对我很好,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对我百般照顾,又为我不远万里去寻药。论理,我是应该要嫁给他的。’我听她那么说,也不知怎地,胸口如蒙锤击一般,但仍是极力定住了身形,强笑道:‘我大哥为人正义正直,不似我这般行事任性妄为,实是个不可多得的良人。何况他对你的心意,其实那一天我就看出来了。你要嫁给他……那……很好啊。’她听了我的话,浑身一颤,怔怔地抬起头,问:‘玄天,你告诉我,这是你的真心话么?’”

“不知为何,那一刻我的心简直比刀绞得还要难受,我很想说:‘这的确是我的真心话,我祝大哥大嫂佳偶天成,白头偕老。’但这么简单一句话,到了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去。我们两个人都沉默了,直过了半晌,才听絮儿又道:‘如果这是你的心里话,那我也要说说我的心里话:不错,你大哥的确是对我很好,可是我的心……已经给了你,没办法再分成两个!既然你希望我做你的大嫂,而不是你的妻子,那我如你的意便是。’说着扭头就走。那一刻,我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什么兄弟情义,什么道德伦常,全都被我抛到了脑后,我直接冲了上去,一把就抱住了她。”

“后来,我们就有了夫妻之实。大哥回来的时候,我们一起跪着求他原谅。我记得那是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我站在雨中,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还能说什么,只呜呜咽咽地吹着箫。絮儿跪在地上,大哥的脸色比哭还要难看,但他却说:‘是不是你要和二弟走了?’絮儿说:‘雪大哥,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对不起你。’我说:‘你怎么啦?有好说,不必这样!’她说:‘对不住,你来迟了,我已经把心给了他!我……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只有这样来报答你了。’说着深深地磕下头去。大哥长叹了口气,涩声道:‘我早知道会有今天的事的。二弟多才多艺,又会讨你喜欢,我本来比不上他!你选了他,我没话说,但是倘若有一天,他对你不好了,告诉我,我定然不会放过他!’”

“再后来,我便带着絮儿,回到了白云山庄,我答应要为她筹备一个盛大的婚礼,要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把她娶进门,要让她成为人世间最幸福的新娘。可是我太忙了,白云山庄的名声太响,前来挑战的武林豪杰不计其数,为了维持白云山庄的名声,我不得不一次次地应战,也不得不一次次地延后答应她的婚期。我眼睁睁的看着她的眼神从期待,到幽怨,到冷淡,到怨恨。我一次次地给她解释,可是她却再也听不进去。她难道不明白,我这么苦苦的维护着白云山庄的名誉,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能够让她成为武林中最光华夺目的白云山庄庄主夫人?而不仅仅是落拓江湖,一文不名的玄天的妻子?”

“可她终于还是走了……还是走了。那一天我去应战点苍派暮云道人的约斗,临走的时候我和她说:‘最多三天就会回来。’她送我到郊外,递过体己,含泪和我说:‘咱们虽未拜堂,其实在我心里,早已把自己当成是你的人了,你若回来,也不负了我们往日的情分,你若不回来,我等你一辈子罢。’我说:‘你放心,我一定能回来。这一次回来了,咱们便真的成亲,从此我再也不去应战别人的约斗了。’她说:‘我等你回来,你回来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可是我没想到那一次,暮云道人却足足拖了半个月才来赴约,等到我战胜他赶回白云山庄的时候,絮儿已经走了——连她的行李,她的衣服,首饰,全都收拾得一干二净。留给我的,就只有一张字迹娟秀的字条:我是断垣寄梦霜,恸天自悲唱。翠峰挽幛柔指伤,飘零感万姜。你来我往,桥切痴想,更兼孟婆汤。此去去,半世缘灭,三生思量,何事比路长?”

“待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是我的大嫂了,我知道她要和我说的那件事,只怕这辈子我都不会知道了。但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嵩山脚下,张灯结彩,红烛高照,装点得花团锦簇一般。絮儿身着凤冠霞帔,对我说:‘我就需要和你能做名正言顺的夫妻而已,其实我要的很简单:一世一双人,我等了那么多年,只为等你一个婚礼,但你却一拖再拖,你太肯定了,你以为我一定会嫁给你,可是我已经厌倦了,因为等的太久,我厌倦了等待一个没有结局的结局,所以我嫁给了他,至少他不会让我再等。’说着,又从怀中抽出当年我送给她的丝帕来,挥剑斩断,道:‘从今以后我就是雪夫人。絮儿二字,我对你是永不叙用了,请免开尊口。’”

“那一天我大醉了一场,喝了很多酒。酒保说,那种酒叫醉生梦死,喝了之后,便可以忘记人世间一切的烦忧。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从那一天开始,我真的忘了很多事,我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从哪里来,忘了自己要到哪里去。但我怎么也忘不了的,却是那个昆仑山漫漫白雪之下,打着伞等着我回来的红衣身影。”

“此去去,半世缘灭,三生思量,何事比路长?嘿嘿嘿,三十年过去了,三十年了,如今我终于想起来了,终于什么都想起来了!我是玄天,我就是玄天!就是昆仑山白云山庄的少主玄天!”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又看了一眼对面身着道装,风采依旧的女子,三十年的时光,岁月几乎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的印记,她还是那么美丽,那么动人心弦,更多了几分成熟的风韵。可是自己呢?当年那个长身玉立的白衣少年呢?只怕早已一去不复返了。

只听得净缘幽幽一叹,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天哥,三十年一晃即过,你……如今可好?”

无名道:“你都看见了。絮儿……你又怎地做了道姑的打扮?你为何要出家?是他……他待你不好么?”

净缘叹道:“此事一言难尽。我……我原不该再来,只是……只是我……我忍不住想来见见你。我……我……”

萧瑾贤见他二人仿佛旁若无人的自顾说着情话,竟像完全不把自己当一回事,不由得大喝一声,道:“无名,眼下你的女人在我手上,你……”

话未说完,只听身后一人笑道:“萧帮主,人家要谈情说爱!你是不是也该知趣点先回避回避,有的时候,蜡烛太亮了可不好。”话未说完,碧影一闪,萧瑾贤只觉身侧冷风飒然,一根碧玉竹箫,已经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地点到了自己的肋下。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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